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張嘉佳:……
她一手抵著額頭, 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這小賤·人跟她裝傻呢吧!”
但是, 顯然現在她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 她氣哼哼的瞪了一眼依舊滿臉無辜的莊夭夭, 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 眼圈兒都氣紅了,臨出門的時候身形一歪, 差點兒扭了腳。
“哈哈哈”的嗤笑聲驟響,張嘉佳又惱又恨,舉著小包包擋住臉, 落荒而逃。
這筆債, 她是記住了,早晚有一天, 她要讓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夭夭,你厲害!”
同樣是舞女的小青朝夭夭豎起了大拇指,夭夭不好意思的笑,她摸了摸鼻子, 其實剛才她真沒演,那個女人,她確實是不認識嘛!
此刻的莊夭夭根本不知道,樓頂上的寧溫綸已經笑得滿臉綻放菊花了, 幸虧他的那些死忠下屬不在,要不然這就是一樁大刑掉馬現場。
她進了換衣間,演出服就掛在裡麵, 她沒來得及細想自己為什麼有獨立的換衣間,待她掀開簾子,瞳孔瞬間瞪大。
這衣服—好漂亮啊!
比之前錢經理送給她的那些演出服明顯級彆要高太多。
畢竟是大師親手製作,那是那些歪瓜裂棗能比的。
寧溫綸端詳著手裡的茶杯,似乎那是什麼絕世珍寶,他冷聲道,“東西送過去了嗎?”
錢經理連連點頭。
寧溫綸滿意了。
換衣間的莊夭夭則是沉浸在對美的欣賞中,完全無法自拔。
銀色的旗袍,線條流暢,盤扣精致,底邊還細細的用一層她叫不出名字的布料包裹著,看著異常的華貴精美。
就算是之前宮廷裡的那些主子娘娘,穿的也不外乎如此吧!
她換好旗袍,更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這件旗袍,竟然跟她的身體萬分契合,多一分則太長,少一分則太短,正正好的她都迷惑了。
難道是錢經理特意為她定做的?
應該不會吧,莊夭夭下一刻便否決了,錢經理雖然對她頗為照顧,但也沒必要這樣捧著她。
應該是那位做旗袍的大叔隨便裁的吧,恰好罷了!
正捧著下巴坐在前台貴賓座的寧溫綸百無聊賴的點著手指。
錢經理就站在她身邊,臉色恭敬。
“幾點了。”
“回寧爺,9點27了。”
寧溫綸難耐的換了個坐姿,早早忙完手頭的事情,他坐在這兒瞪著周悅顏上台,結果做好了才得知周悅顏是在9點半上台。
這就尷尬了。
錢經理哆嗦著連連告罪,寧溫綸卻是屁股被硌得發麻。
在錢經理誠惶誠恐的目光中,寧溫綸瞥了她一眼開口道。
“蕭克,這破椅子,趕緊給我換了。”
蕭克秒點頭,心裡思忖著:您這高貴的屁股做啥都難受。
但是好歹是自己老板,他不能實話實說,對於他這個向來有一說一而老實人來說著實是為難了。
終於,配樂響起,莊夭夭踩著鼓點的節奏上了台,不算高的高跟鞋並不怎麼累腳,穿著反而很舒適,
剛才在台下,她試探著蹦了兩下,很穩當,她驚異的抬腳,要不是顧及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形象,她可能真會脫下來好好觀摩一番。
一分價錢一分貨,古人誠不欺我。
各種樂器的合奏悠揚響起,莊夭夭張口,姣好柔和的聲音條件顯露無疑。
一曲節奏稍快的歌曲,到了彆人嘴裡就成了媚俗,而到了她的口中,卻變成了柔媚。
寧溫綸合著拍子,手指在桌麵上輕擊著,錢經理微微抬頭,終於是緩了口氣。
剛才那處境,她還真怕寧爺一個發怒,把她拖出去為毛毛。
毛毛是寧爺收養的一條大狗,跟寧爺這個人一樣,逮誰咬誰,非得啃掉一塊肉不成。
她躲在倆人身後,默默思忖著。
看來,這寧爺就是衝著莊夭夭來的。
她之前猜的沒錯。
錢經理忍不住看著台上一無所知的莊夭夭,眼中滿是無奈。
好在他們這邊是隔間,外麵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從外麵卻看不到裡邊,要不然,錢經理不知道自己能不扔忍住即將滅火的洪荒之力!
寧爺這麼禽獸,她現在勸夭夭逃還來得及嗎?
錢經理憂鬱了。
夭夭才17歲啊!
寧·禽獸·家暴男·溫綸眼皮耷拉著,差點兒合著那柔軟的唱腔睡了過去。
“爺,來人了!”
蕭克湊近,在寧溫綸耳邊低聲道。
就在蕭克以為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寧溫綸“唰”地睜開眼,哪有剛才睡虎的模樣。
這種優雅的調子果然不適合他。
“來了,好好招待他。”
寧溫綸語調陰冷,生生能把活人凍死。
從來沒見識過寧溫綸這一麵的錢經理臉色再次煞白。
但是驚恐之餘便是慶幸,至少,那被拖出去喂毛毛的人不是她。
傳言。
寧爺接受了老寧爺的生意,靠的可不是血緣關係,而是鐵血手腕!
當初寧爺繼任的時候,血流滿了整個寧府大院,打那以後,雞飛過去都撲騰著翅膀逃跑,更彆說人了。
確確實實的魔窟本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