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經理思及此,差點兒人沒站穩倒了下去,蕭克皺眉看著這一幕,“乾什麼呢!滾出去!”
錢經理如蒙大赦般恍恍惚惚的往外走,或許說是逃更真切一些。
“等等。”
錢經理心裡“咯噔”一下,邁出去的那隻腳硬生生卡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著滑稽極了。
寧溫綸聽著外麵傳進來的歌,像是忘了錢經理這麼個人。
一滴,兩滴,三滴,冷汗順著平凡的麵頰滾落,錢經理越來越慌張。
就在她快要憋不住了的時候,寧爺惡魔般的聲音幽幽地在身前響起。
“什麼人該捧著,什麼人該棄了,想必錢經理應該明白才是。”
錢經理弓著腰根本不敢怠慢,連聲道:“是是,屬下明白。”
寧溫綸輕佻的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
錢經理飛快的跑了出去。
出了奪命的那道門以後,錢經理臉孔煞白,寧爺,果然名不虛傳,她剛才都差點兒尿褲子了。
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以後,她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至於夭夭,她哀哀歎了一聲,又看了眼台上的人,是她惹不起的崽兒。
以後那個張嘉佳再來,還是擋了吧。
她這條小命,可經不起這般驚嚇了!
台上的莊夭夭唱完了第一首之後,抽空兒瞥了眼台下,美眸中閃過疑惑,“今天的客人好少啊!”
能不少嗎?
自從百樂門被寧爺收購的消息撒出去以後,哪還有人敢來啊!
莫不是嫌命太長?
樂隊的音樂繼續,莊夭夭也沒心思想太多,專心唱詞。
下了台以後,莊夭夭剛要進換衣間,就被一雙纖長的手攔住前路。
“寧爺?”
莊夭夭疑惑抬頭,高大男人的身影徹底將她籠罩。
“還認識我?”
寧溫綸眉眼輕佻,手指微抬,搭在衣側,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
莊夭夭被調侃的忍不住臉紅,默默思忖著。
寧爺,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上次沒讓他進門嗎?至於嗎?
寧溫綸:就至於!從四舍五入同床共枕被打到孤枕冷被,那是差一點兒嗎?
他要的是香香軟軟的女人,不是蕭克這個臭男人!
莫名被diss的蕭克:……
“您彆生氣啊,是我錯了。”莊夭夭知錯就改,是個乖巧的孩子。
寧溫綸接借著身高優勢,緩緩迫近,莊夭夭心虛了,步步往後退,直到後背貼上冷冰冰的牆壁。
冰火兩重天的酸爽,簡直了!
莊夭夭梗著脖子,努力自救,\“你彆這樣,大不了,大不了我賠你就是了!”
說完以後,莊夭夭差點兒沒次吃的跳起來,她剛才腦子是被外星人襲擊了嗎?
說的那叫什麼大!實!話!
“陪?”寧紋路成功想歪了。
“不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請你吃飯吧!”
寧溫綸挑眉,臉色驟冷,是他想多了不成?
他根本接受不了這明顯是敷衍的答案,強健的胸膛喪心病狂的壓進,莊夭夭扭過頭,根本沒眼看對方這耍無賴的模樣!
她的聲調瞬間拔高,“好了好啦,去我家!去我家還不行嗎?”莊夭夭被逼的不得不割地賠款。
說完之後,莊夭夭明顯感覺到那迫人的壓力減輕了,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這男人的味道!
她竟然感覺到熟悉!
大衣!就是那件大衣!和這味道一模一樣!
本就紅彤彤的臉蛋兒此時更是跟天際的火燒雲一般,並有向太陽發展的趨勢。
寧溫綸低頭睥著“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小丫頭,嘴角忍不住勾起,“算你識相!”
但是,隱隱的,還有些失望怎麼回事!?
他,堂堂晉城叱吒風雲的大佬,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意趁機謀福利,他絕對沒有那麼沒節操!絕對沒有!
寧溫綸轉身,留下了一句“彆想跑”之後,便離開了。
莊夭夭手指甲扣著價格不菲,對她來說更是天價的旗袍衣襟,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寧爺是個順杆就能往上爬的潑猴呢!
跺了跺腳,莊夭夭嗤了一聲,“壞蛋!”
走在前的寧溫綸似乎是聽見了,他朝後擺了擺手,蕭克極有眼色的過來,低頭恭敬道:“莊小姐,我們爺說了,中午11點,他來接您,還有,希望您彆吃午飯,這件衣服也彆換了。”
蕭克根本不敢去看莊夭夭的臉色,因為他知道,寧爺那個心眼子比針鼻兒還小的男人,肯定不能容忍他跟他的女人單獨相處的,哪怕是傳個話,都不行!
所以說,寧爺在某種程度上也很小家子氣了。
但是,who care,他開心就好!
寧溫綸目光灼灼的盯著朝他走過來的蕭克,神色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滿意,破天荒的,寧溫綸朝蕭克走了過來,在蕭克一臉懵的時候,他身身後拍了拍蕭克的肩膀,“好好乾!”
蕭克魔幻了,剛才那個好說話的寧爺不是他老板吧,是吧!
成功讓下屬懷疑人生的寧溫綸則是春風滿麵的走進了辦公室,推門的那一瞬間,他臉孔瞬變,冰冷也威壓瞬間覆蓋了整個樓層。
蕭克抖了抖,默默拍了拍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剛才,果然是錯覺,這樣的寧爺,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