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白羽綾希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
不過琴酒也有自己的方法製住麵前的人。
“你所在的團的集體訓練就在一周後。”
他冷淡地說著一直被白羽綾希刻意回避的話題:“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集訓的名單並不是最後成團出道的名單,你應該知道的,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成功出道的話會是什麼下場。”
白羽綾希的笑容漸漸冷去,而琴酒的目的到此刻也已經得逞。
他毫不在乎白羽綾希此刻的心情,不如說是刻意要在她傷口上撒鹽一樣,又慢慢悠悠地補上了最後一句。
“嗬,希望你到時候也能像現在一樣笑得出來。”
“……”
白羽綾希在這小半年裡早已察覺到琴酒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卻沒想到這個男人能幼稚到這個地步。
她忍不住刺了回去:“如果我的任務失敗,也會影響到你的評價的。”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琴酒不慌不忙地呡了口煙,隨著他吐出的灰霧,同時回蕩在空曠的舞蹈房的還有刺耳又帶著明顯愉悅的聲音。
“哪怕你被當場處理也不會影響到我的評價。”
白羽綾希:“?”
“沒有人通知你嗎?你的教育者從明天開始就換人了。”
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白羽綾希,滿意地看著白羽綾希臉上的茫然。
雖然他儘量地想要維持著平時那副誰來老子都不鳥你的樣子,但表情與話語中還是難掩連續加班半年後終於能下班的解脫之感。
“也就是說,老子不用再帶你了,小廢物。”
白羽綾希被琴酒喊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對這個稱呼充耳不聞,一心隻將注意力放在更要緊的事上:“都這種時候了,琴酒你居然要拋棄我?!”
白羽綾希不可置信。
她的直係上司要換人了?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
白羽綾希的表情不難猜。
但像是報複她之前偷笑的行為,琴酒惡劣地沒有將自己也是今早剛接到這個通知的事告訴她。
除他之外,隻有白羽綾希新一任指導者才知道這個消息。
隻要他們不說,就不會有人通知連代號都沒有的白羽綾希的。
白羽綾希看得出琴酒不願多提換人的前因後果,她咽了咽唾沫,明智地選擇換了個話題。
“那你總得告訴我,我新任的教育者是誰吧?”
什麼都不說就一走了之是典型的渣男行為。
“哼,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琴酒莫名的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不悅和惱怒。
但他還是透露了一些情報。
“那家夥可沒有我那麼好說話,又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你最好繃緊神經,當心哪天說錯話就被那家夥挖得底褲都不留。”
“你這人的自我認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好說話?
這人在說誰?
而且琴酒的這個形容……到底是在說她的新任指導者,還是在說變態?
琴酒的表情很是難看,但是白羽綾希也不怕。這人的表情一年365天都是如此,久了也就習慣了,沒什麼好怕的。
隻是白羽綾希還有話要問。
要從琴酒嘴裡套話是有點難,但白羽綾希並不甘心這半年的努力就此打了水漂。
聽琴酒的意思,她的新指導者是連他都覺得麻煩的男人。
可這世上還能有幾個比琴酒更麻煩的男人?
白羽綾希想要心裡有個底,然而追問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門口便傳來了突兀的“篤、篤”聲。
白羽綾希下意識看去,原本緊閉的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看著像大學生,穿著一件短袖T恤,擁有著澀穀街頭的辣妹們都會豔羨的絕讚黑皮——黑皮很辣,也比澀穀街頭辣妹更黑。蜜金色的短發在舞蹈房的燈光下鍍著淺光,比海報上男團C位更閃耀。
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還是即將出道的男團成員?
總不可能是她還沒出道,組織就已經準備好讓她奶的新人了吧?
她使用的這間舞蹈房被琴酒租了二十天,如今時間剛剛過半。
白羽綾希正琢磨著對方是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不小心迷路闖到這裡的新人,就聽見那金發黑皮的青年對著琴酒開口就是一句嘲諷:
“能不要在我未來的搭檔麵前說這種話嗎?我可不想給人留下奇怪的第一印象。”
白羽綾希明白了。
這個長得比她更適合當愛豆的青年,就是琴酒口中會扒人底褲的家夥。
——她的新任指導者。
白羽綾希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異常,說不準是不是因為對方那張過於年輕的麵容產生的不信任感。
她一個沒注意,看著青年的目光直白了些,也多了些許探究意味。
這麼沒有避諱的目光金發青年自然是察覺到了。
他將視線從一臉不爽的琴酒身上移開,天青色的眼睛對上白羽綾希如紫水晶般的眼瞳。青年笑眯眯的,一派儒雅隨和,可白羽綾希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溫度。
“你就是白羽綾希吧?我聽說過你。”
青年衝白羽綾希走近了幾步。
皮鞋踏在舞蹈房的木質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哢噠聲。
那腳步聲在距離白羽綾希大約三米的地方停下,取而代之的是青年富有磁性又極具個人特色的聲音。
他說:“初次見麵,你好,我是波本。”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時間是每天晚上9點哦
本質來說應該是個戀愛小故事
文裡涉及到的女團和愛豆之類的內容都是瞎編的,沒有原型,也不會對標三次元,這真的隻是個戀愛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