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好好養身體,早晚也能趕上秦遠的……一半力量的,實在不行,三分之一也可以的,她不貪心。
畢竟雙井村安寧平和,有秦遠三分之一的力量應該就足夠了。
秦遠興奮夠了,也總算抱夠了,然後才有些戀戀不舍的鬆開雙臂。
他現在可是有媳婦兒的人了!媳婦兒還是十裡八鄉最漂亮最能乾的那一個!
而且又香又軟,抱在懷裡就舍不得撒手。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幸福的男人嗎?沒有了!
許菱雙微笑的精致小臉在橘色的光暈中閃閃發光,秦遠沒忍住,又伸手捏了一把,果然還是那麼滑。
臉都這麼滑了,那身上肯定更……
秦遠的腦子裡開始冒出很多很多幻想,他登時渾身充滿乾勁,手腳麻利的動手收拾碗盤,一邊收拾還一邊說:“菱雙,你先去洗漱,我去洗碗!”
許菱雙看著他那張寫滿了期待的俊臉,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幻想,她說:“秦遠,你剛才想的事情今天晚上是不會發生的。”
秦遠一愣,“為什麼?不是要做真夫妻嗎?”
“因為我們還沒真的結婚啊。”許菱雙說的非常認真。
秦遠沒弄懂,他放下碗盤,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我們之前已經結過婚了,大家都知道。現在這個情形,難道我們要再擺一桌酒席請人來吃酒嗎?”
許菱雙無奈的搖搖頭,“你是不是變傻了?既然我們要真的結婚,當然是去正經登記結婚啊。”
在村民眼中他們早就結婚了,但在許菱雙看來,沒有登記就等於沒有結婚,那是沒有保障的關係,秦安康的媳婦兒跟孩子不就是這樣跑掉了嗎?
“啊……”秦遠忍不住笑了,“我確實變傻了,主要是剛才太意外也太高興了,一下子沒想到。沒錯,我們要去公社開證明,然後登記結婚。”
許菱雙點點頭,登記是一件很重要的儀式,在他們基地,姘/居在一起的人不少,但真的相愛的人——比如她的父母,就會認認真真去基地的專門機構辦理登記結婚。
雖然父母早早就離開了,但許菱雙從小看著他們倆的恩愛生活,心中對自己未來的婚姻還是有一定基準的。
所以,她跟秦遠要做正經的真夫妻,第一步就是登記結婚。
秦遠雖然被打破了那點兒旖旎的幻想,不過心情還是很好的,他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收拾好碗盤,點了另外一個煤油燈去灶屋洗碗刷鍋,許菱雙則拿了開水去空蕩蕩的西屋洗漱。
入冬後,洗澡就成為了一件不太方便的事情,老屋地方小,條件差,洗澡隻靠一個大木盆。
連木盆也是秦安康這個小叔親手做好了送過來的,就像之前秦遠說的那樣,他這個兒子結婚,自家父母連一塊布都沒有出過。
天冷後,熱水倒進大木盆,沒過一會兒就涼了,所以要不停的朝裡麵加熱水。
這會兒家家戶戶
對柴火也很節省,沒人每天燒水洗澡。
但許菱雙卻可以每天洗澡,因為她是水係異能,她能控製水,隻需要基本的水量就能洗的乾乾淨淨的。
她挽起長發,洗過澡就回到東邊臥室,坐在桌前塗抹了一點兒秦遠從縣城給她買的雪花膏。
天冷,她塗了臉就爬到被窩裡麵去了。
等秦遠也洗好了跑進來,許菱雙側躺在那裡都快睡著了。
“我困了……”許菱雙迷迷糊糊的跟他說道。
秦遠看了看牆角放著的圓木,湊到床前說:“雖然咱倆還沒登記,不過那個木頭就用不上了吧?反正咱們一人蓋一個被子呢。”
許菱雙軟軟的應了一聲,秦遠就高高興興的爬上去,躺在了木床的外側,然後也不熄燈,就這麼一直盯著許菱雙看。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許菱雙把下巴朝被子裡麵縮了縮,小聲說:“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我知道。”秦遠笑的一臉陽光燦爛,而且特彆坦然,“在登記前,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不妥當的事情。”
“這個我信你。”許菱雙也笑了一下,“你大概是我見過的忍耐力最好的人。”
倒不是她自吹,就她這副精致嬌美的長相跟纖細苗條的身材,能跟她同床共枕這麼久不變禽獸,秦遠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遠笑了一下,說:“我其實早就有想法了,但是我越喜歡你,就越不能隨隨便便對你做些什麼。你這麼好,我得等你同意了才行。”
許菱雙看著他溫柔的雙眼,忍不住把自己的一隻手伸過去,在他的被窩裡握住了他的一隻大手,然後她說:“我們今天拉著手睡吧,我想拉著你的手。”
拉著他的大手會有一種安全感,這個時刻,許菱雙很想重溫這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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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呼吸一頓,許菱雙看過來的目光乾淨又乖巧,像個小孩子一樣,秦遠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低聲說:“好,我們拉著手睡。”
許菱雙甜甜一笑,漂亮的讓秦遠微微有些失神。
他輕聲說:“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
“為什麼那麼快就決定跟我結婚了?”
許菱雙說:“快嗎?可是我們已經在一個屋簷下相處這麼久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裡都清清楚楚,我隻需要想清楚自己要不要結婚就可以了。因為,隻要我想結婚,在這裡,還能找到比你更好的
人選嗎?”
許菱雙的父母就是末世難得的恩愛夫妻,所以她從來都不是不婚主義者,等她想明白現在生活的環境很適合安心結婚過日子後,秦遠就立刻從她的腦子裡冒出來了。
秦遠高大結實有力氣,符合許菱雙對男性的基本要求和審美,加上他聰明能乾、性格開朗又會照顧人,在整個光榮公社隻怕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好的男人了。
想清楚了這些,許菱雙也豁然明白了自己為他心率失衡的原因——在
朝夕相處中,她對他產生感情了。
兩個人互相喜歡,不結婚還等著過年嗎?
這話說的秦遠愛聽,他得意的笑了一下,握著她的小手在被子裡輕輕晃了晃,說:“我會用一輩子去證明你做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恩,我信你。”許菱雙眨巴眨巴大眼睛,慢慢的困意上湧,就這麼睡過去了。
秦遠太高興了,高興的沒法睡覺,他便一直點著煤油燈看著許菱雙嬌俏的睡顏,一直到後半夜才稍微睡了一會兒。
許菱雙睡了特彆踏實的一覺,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到了父母,父母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卻都充滿欣慰的朝她微笑。
等她夢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跟秦遠手拉手睡在一起,他們靠的很近,但畢竟是兩床被子,所以還是隔了些距離。
“醒了?”秦遠輕笑道:“你睡著的樣子真好看。”
畢竟是十裡八鄉最出名的大美人兒,許菱雙的五官臉型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來,而且越看越好看。
許菱雙這會兒還有些迷糊,大眼睛半閉著,長睫毛小扇子一樣撲閃了兩下,加上白嫩嫩的小臉,看上去顯得年紀很小。
她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看看屋裡的小窗子,太陽都已經照進來了。
“幾點了?”
“八點了。”
“你平時都要早起練功夫的,今天怎麼睡到這麼晚?”許菱雙慢悠悠的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秦遠也跟著坐了起來,他說:“我早就醒了,不過我舍不得鬆開你的手,所以就想陪你多躺一會兒。”
許菱雙心裡甜滋滋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又找到秦遠的一個優點了——嘴巴甜,會哄人。
兩個人穿好衣服一起走了出去,外麵陽光很好,許菱雙想起昨天沈嫻的話,便道:“我把被子抱出來曬。”
秦遠立刻說:“你去刷牙洗臉,我去曬被子,昨晚還剩了一瓶開水,夠你用了。”
“好。”許菱雙在院子裡麵一邊洗漱一邊看秦遠在院子裡曬被子。
老屋連院子都是土牆箍的,所以院牆壘的不太高,搬進來的時候秦遠在牆邊架了兩根長竹竿,日常就在這裡晾曬衣物。
“我問過了,一般到了臘月初幾,公社就沒有工分可以掙了,到時候就請人蓋新房子。”秦遠湊近看了看院牆,說:“這土牆用了太多年了,看著不□□全了。”
許菱雙梳好辮子,說:“我聽彆人說,如果要蓋房子,得
先跟李書記申請挖磚窯自己燒磚,這樣來得及嗎?”
“我們不用,我已經找人定好紅磚了,比村裡自己燒的青磚更好用。”秦遠說:“就是新瓦還要去催一催,一會兒吃了飯,我去一趟縣城,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許菱雙搖搖頭,“你去辦正事兒,我就不去了。褚校長借了一本書給我,還挺有意思的,我洗好衣服就在家看書。”
“好。”秦遠轉頭去洗漱,許菱雙就去灶屋燒水做早飯。
昨晚還剩了一些米飯,許菱雙看了看籃子裡麵的一把青菜,就隨便煮了一個菜燙飯。
菜燙飯是許家經常吃的東西,他們家青菜放的多,能哄飽肚子,吃下去也熱乎。
等秦遠洗了臉也去了灶屋,就照舊在鍋裡給許菱雙打了一個荷包蛋。
兩個人吃過這頓很晚的早飯,許菱雙跟秦遠手拉手把他送到院子門口。
“那我出去啦。”秦遠溫柔的看著她,聲音充滿不舍:“我晌午回來吃午飯。”
他才二十四歲,之前留著大胡子看不出來,這會兒迎著陽光,可以看到他年輕的皮膚閃著健康的光澤,好看的眼睛顯得更黑了,笑起來的時候尤其迷人。
“好,我做好飯等你回來。”許菱雙送給他一個又甜又嬌的笑容。
秦遠眼睛一亮,伸手捏了捏她雪白的小臉,想在上頭親一口又不敢。
許菱雙看出了他的想法,便笑著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真的隻是很輕很輕的碰了一下,卻讓秦遠興奮的跳了起來。
雖然是頭一回談戀愛,但許菱雙還是無師自通的知道怎麼讓對象高興起來。
秦遠一把抱住她,“我太高興了!我現在舍不得出門了!”
“彆鬨了,你不去催新瓦,我們怎麼蓋新房子?”許菱雙捏了捏他的耳朵,自己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她其實也不想秦遠今天去縣城催新瓦的,她想在家跟秦遠兩個人膩在一起,哪怕隻是坐著一起曬太陽,想一想也覺得特彆美。
但他們末世長大的小孩子都特彆有原則,不管任何原因,正事都是最重要的。
秦遠無奈的歎口氣,又捏了一把許菱雙的小臉,毅然決然的朝著村口走去了。
許菱雙站在家門口看著他高大挺直的背影,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秦遠走出去老遠一截了,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見許菱雙還站在原地看著他,登時就雀躍起來了,他趕緊衝她揮揮手。
許菱雙也揮揮右手,秦遠滿足的點點頭,這才真的拐個彎走出去了。
許菱雙關上院子門,去水井邊洗衣服。
村裡洗衣服一般用皂莢,沒有皂莢就用清水洗,反正河裡水多,衣服上再多泥土也衝洗的掉。
秦遠用肥皂票換了幾塊肥皂回來給她洗衣服用,她跟秦遠不下地乾活,換下來的衣服也不怎麼臟,所以肥皂用的也慢。
她慢慢洗好衣服晾在竹竿上,看看屋
裡的小鬨鐘,又拎著菜籃子去了秦安康的菜地。
他們自己屋後的菜地長的也不錯,再等等就可以吃了。
這會兒鄰居們都在掙工分,附近隻有幾個老人家聚在一起曬太陽說話,見到許菱雙,他們都很熱情的喊她“許老師”。
這就是做老師的好處了,之前,她還是人人都瞧不起的廢物美人燈兒,現在卻是大家都很尊敬的許老師。
許菱雙在地裡摘了一些新鮮蔬菜,拎著菜籃子回到老屋院
門前,冷不丁的從旁邊竄出來一個男青年,嚇了她一跳。
“許老師,我是村頭老曹家的老三,你認得我的吧?”男青年高高大大,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臉色不太好,好像不太高興似的。
“認得啊,你小弟曹啟生跟我是同學。”許菱雙說:“你來我們家有事嗎?秦遠出門去了,不在家。”
“我不找秦隊長,我就是來找許老師的。”曹老三說:“我叫曹啟明,我能進去說話嗎?這事兒不太好在外頭說。”
“好的,你進來吧。”許菱雙打開門鎖,把院子門推開,邀請曹啟明走了進去。
村子裡人多嘴雜,所以許菱雙把人請進來之後並沒有關上院子門,就那麼敞著。
她從堂屋拿了竹椅子出來請曹啟明在院子裡坐下,“外頭太陽好,就坐這裡說話吧。”
說完,她又給曹啟明倒了一杯熱水,擺在一個小凳子上放在曹啟明的身側。
“謝謝。”曹啟明沒心思喝水,他看上去心煩意亂,想了一下才說:“我是來跟許老師說一下你二妹的事情的。”
許菱雙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二妹許香萍的對象了。
看外表,曹啟明確實是個又好看又精神的小夥子,二妹看上他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想到許香萍對自己的厭惡,許菱雙就說:“這是你跟二妹的私事,我已經嫁出來了,你來跟我商量她的事情,二妹自己知道嗎?”
“她還不知道。”曹啟明說:“但是我也隻能來找許老師商量了。”
“你想商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