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人都不缺錢,不管遠的近的都坐著飛機趕過來了,最遲一個到達的薑玲玲,也是在一天半後就過來了。
秦遠在接到許菱雙的電話後,也請了假飛了過來。
他跟薑家的感情是不一般的,當初薑家也給過他很多幫助,他作為一個晚輩,這種時候確實應該陪在這裡。
薑玲玲沒想到自己會在醫院看到許菱雙,更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許菱雙居然還像當初第一次去他們薑家時那樣年輕嬌豔,時光好像沒有在她的臉上刻下任何痕跡,她看上去依舊是那個讓人驚豔的嬌俏大美女。
“你怎麼會在這兒?”薑玲玲看了看許菱雙纖細婀娜的身材,又看看自己因為生孩子變粗壯的腰,微微有些歎氣。
許菱雙說:“我是跟醫院的主任一起過來的,我們得到了李教授的許可,可以在手術的時候進去觀摩學習。”
“是了,我聽大哥說,你好像做了醫生。也真是奇怪了,你一個初中沒畢業的也能做醫生。”
許菱雙沒說話,一旁經過的林主任卻說:“小許早就大學畢業了,而且她同時具有中醫和西醫的資格。”
薑玲玲說:“這還真是看不出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林主任說:“這也是薑家的人?怎麼說話這麼沒禮貌啊。”
“我們以前有點兒小過節。”許菱雙笑了一下,道:“林主任現在去招待所休息嗎?”
“對,要去休息了,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我還挺激動的,生怕今晚睡不著。”林主任說:“你還不回去招待所?”
“秦遠應該已經下飛機了,他會第一時間過來看望薑叔叔,等他過來之後,我再跟他一起過去休息。”
“好,那我先過去了啊。”
林主任走了之後,許菱雙繼續翻看從李教授那裡借來的資料。
這些資料是當年第一次換心手術留下來的,一開始李教授不想借給她看,但耐不住許菱雙一直懇求他,他覺得這年輕人學習態度不錯,就還是借出來了。
資料看得差不多了,秦遠也到達了醫院。
“菱雙。”秦遠拎著一個行李袋,單手將許菱雙摟住了。
“快去看看薑叔叔吧。”
許菱雙陪他走到病房門口,但自己並沒進去,隻是等在外麵。
秦遠進去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十幾分鐘就出來了。
薑一順紅著眼睛跟他一起走出來,秦遠說:“彆哭了,我聽菱雙說,李教授對這次的手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擔心。”薑一順說:“我爸倒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薑叔叔的心胸,自然是不一樣的。”秦遠說:“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要先去睡一會兒?你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啊。”
“不了,左右也就是明天了,不在乎這麼一個晚上了。”薑一順苦笑了一下,“你跟嫂子先去招待所休息吧。”
秦遠跟許菱雙去了招待所,雖然兩個人有好幾天沒見過了,但倆人都沒有什麼親熱的興趣,隻是抱在一起睡了一個並不算踏實的覺。
第二天去了醫院,他們驟然發現了不少陌生麵孔也等在這裡。
林主任說:“都是過來想觀摩手術的,不過他們來晚了,他們進不去。幸好我們來得早,隻有我們倆能進去觀摩。”
許菱雙點頭道:“我一定要好好學習。”
人群裡有認識林主任的人在,他很羨慕地看著林主任,低聲說:“你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我們本地的都是才知道消息的,你一個外地的怎麼前幾天就過來了?”
“運氣好。”林主任笑了一下。
進手術室之前,薑一順低聲對許菱雙說:“嫂子,你能陪我爸進去,有個熟人在,他可能也會安心一點的,謝謝你了。”
許菱雙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在這種手術麵前,沒有人能說出什麼放心的話,所以隻有沉默。
手術是由李教授主刀的,林主任和許菱雙安靜地站在旁邊觀摩學習。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緊張,手術看起來還是比較順利的,但在進行到第二個小時的時候,李教授忽然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其中一個助手低聲問道。
李教授不說話,他滿頭是汗,麵色蒼白,兩隻手就那麼停在那裡。
助手上前一步扶住李教授:“教授,您……”
“應該是腦梗。”林主任的手腳都開始發抖了,“現在怎麼辦?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助手說:“手術停止。”
“停止了……病人怎麼辦?這不挺順利的嗎?”林主任抖著聲音說。
“我們做不了,林主任能接手嗎?”助手問道。
林主任搖搖頭:“我……我不能……”
“那就隻能終止了,雖然很遺憾,但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得儘快把教授送出去治療。”
許菱雙忽然說:“可以讓我試試嗎?”
所有人一驚,全都看向她。
“你?”助手說:“不要開玩笑了。”
“反正你都要宣布手術終止了,那給我試一下有什麼關係?結果不是一樣的嗎?”許菱雙說。
“隨便你。”助手道:“我要送教授出去。”
許菱雙鎮定地走過去,她說:“請林主任做第一助手。”
“這……好!”林主任也趕緊站了過去。
他們進來的時候早就穿得全副武裝了,所以這個時候可以直接開始手術。
許菱雙深吸一口氣,雙手凝聚異能,開始接手李教授未完成的部分。
剩下的助手是不相信許菱雙可以繼續完成這台手術的,但已經到了這一步,大家也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而之前的第一助手帶著李教授出去後,外頭等著的人已經快要崩潰了。
薑母當場昏倒,薑玲玲哭著抓住助手的胳膊吼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爸爸怎麼辦?我爸爸怎麼辦?”
那些等著手術消息的外院醫生們也在紛紛議論,有人說:“怎麼會這麼不湊巧?”
“李教授都出來了,裡頭怎麼樣了?怎麼還是手術中啊。”
“對啊,誰在做手術啊?”
秦遠看著那道門,心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他覺得這時站在手術台前的,肯定是他的寶貝許菱雙。
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許菱雙跟林主任走了出去。
“我爸怎麼樣了?”
“手術怎麼樣了?”
薑家的人團團圍了上來,許菱雙說:“手術應該是成功了,但之後會怎麼樣,還不知道。”
一個醫生在外麵喊道:“手術是誰做完的?”
“是林主任嗎?”
林主任說:“不是我,是許菱雙醫生接替李教授完成的。”
門前忽然鴉雀無聲,好一會兒,薑玲玲尖叫道:“你們是不是瘋了?這個女人又不是專家又不是教授,你們讓她接手這麼重要的手術?我爸爸要是被她害死了,你們誰負責?”
林主任說:“許醫生不接手,你爸爸一定會死。現在許醫生接手完成了手術,存活的希望還有一半。”
外院的醫生們將許菱雙圍住,七嘴八舌地詢問手術的具體情況。
許菱雙擺擺手,表示自己暫時沒什麼好說的。
薑父被送去了無菌室,許菱雙跟林主任一直守在外麵,他們倆心裡都很清楚,這個晚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淩晨兩點半,薑父的心跳突然停止了,早有準備的許菱雙、林主任和本院的五六個醫生衝了進去,大家不斷輪流,拚命地給薑父做心肺複蘇,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之後,許菱雙他們又守了好幾天,薑父的情況慢慢趨於穩定。
李教授已經可以下床了,他當時確實是輕微腦梗,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突然生病。
在下床看過薑父的情況後,李教授輕輕道:“小許,感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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