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狀態下,有小民開車,法典幫忙打下手,小憲自己就能完成任務。
所以顧謹隻需要開車跟著他們,不需要他做太多的。
當然,黑得到就黑,黑不到,就當孩子們趁著過年,玩了一場遊戲。
半夏搓搓小手,腦袋歪到了顧謹胸膛上:“謝謝爸爸帶我出去玩兒。”
如此天真可愛的女兒,顧謹摸摸她的腦袋,心都要融化了。
唯有小北知道她的心機與凶狠,狠狠盯著半夏,妄圖用目光嚇退他,但半夏也不甘示弱,本來乖乖的,可盯著小北,突然她眼睛一圓,腦袋忽的往前一突。
這可是個鐵腦門,壞哥哥被嚇到了,伸手就捂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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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起身進了廚房,這時林珺正在悄悄貼創口貼,明明都是熟菜,熱一下就行的,可她居然把手燙爛了,最後,這頓年夜飯還是顧謹幫忙,才能搞出來的。
倆人終於忙了一桌子菜出來,但小民和法典在政大吃飯,小憲呢,衝到餐桌旁,端了兩盤菜,轉身就走。
林珺已經好幾天了,連兒子的臉都沒看清過,怕他胡吃海塞的,營養不均衡,於是端了米飯和青菜過去,想讓兒子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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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顧謹去叫,他也隻會吼一句:“Dad,please!”
小北抽空對半夏說:“瞧瞧你二哥,滿嘴飆外語,膽小鬼一個,縮在房裡不敢出來,他肯定是因為怕我,哼。”
半夏捏緊小拳頭一聲哼:“不許說我二哥壞話,不然我撞爛你的鼻子。”
“還有你大哥,廢物一個,你知道嗎,他在我們國家就是白拿工資,他什麼有價值的事兒都沒乾過。”小北再說。
他當然是在挑釁,因為他站著,比半夏足足高了一倍,半夏頭硬又咋樣,碰不著。
小女孩於是給小北氣的呀,捏著小拳頭,鼻子裡不停的哼嘰哼嘰著,但她說:“我額頭都碰起包了,但我不會告訴點點哥哥的,你不要再欺負他們,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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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半夏給他改邪歸正的第一次機會。
這時林珺出來問:“半夏,你怎麼啦?”
小北有點擔心了,怕她會告剛才摔倒的狀。
但半夏並沒有,她說:“媽媽,我沒事,我很好。”
小北想知道也的腦殼是不是腫了,但她拒絕,不給他看,還說:“如果你還敢欺負我哥哥,我就送你去監獄,哼!”
所以這小女孩,想拋開父母,自己跟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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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鞭炮劈裡啪啦,小憲的鍵盤也劈裡啪啦,滿滿一桌團圓飯,但今天卻隻有顧謹夫妻和半夏,小北幾個吃。
吃完飯就該看春晚了,可小憲依然說自己沒時間,不出來。
林珺當然操心,時不時到隔壁轉轉,想知道兒子到底在乾嘛,顧謹於是趁著洗碗時,抽空把小憲目前做的事大概跟林珺講了一下。
總之就是,也許他還真能黑回來一架如今紅國最厲害的殲機。
“門都不出,想黑戰鬥機,顧謹,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林珺有點不信。
“時
代不同了,長江後浪拍前浪,林珺,這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顧謹如是說。
而這天晚上,高崗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兒子從國外回來了。
得,大過年的,淩晨兩點,兩口子起床,又直奔市醫。
不比小民三兄弟又強又壯,高崗的兒子也是一米八幾的大個頭,因為是肝癌,混身水腫,腫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且不說高崗自己看到兒子如今的樣子得有多難過,就顧謹和林珺,都忍不住為他辛酸。
但於一個癌症病人,如今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有幫他填張單子,進行複方半夏膠囊的臨床實驗這一個辦法了,但願能幫孩子拖延點時日。
從醫院出來時,顧謹正好看到高崗的車。
話說,小民到時候會開他的霸道,但等閒的車可追不上霸道,霸道能去的地方,彆的車也去不了,顧謹正愁從哪找輛好車呢,高崗這車不是現成的?
不過顧謹還沒張嘴,高崗示意他慢兩步,說:“顧謹,你家老爺子在檢察廳說話是不是沒什麼份量,老黃牛一樣,是個隻管乾活的?”
林珺熬了一夜,已經上車了,閉上眼睛,正寐著。
顧謹慢了一步,皺眉問:“此話怎講。”
既是同學,高崗也就坦言了:“從首都來的許廳和馬廳就住在威斯特酒店,他們吃飯時我私底下聽了一下,倆位老廳長說起你爹時,懷疑多於信任。”
威斯特大酒店是東海市內最好的酒店,比市委招待所環境好多了,所以各界有頭有臉的人,隻要不是公務出行,都會選擇住在那兒。
高崗曾經靠偷聽發財,現在依然喜歡偷聽。
這種事本身不違法,還對高崗有利,顧謹看不慣,但也隻能內心鄙視。
他岔開了話題:“我後天有事,把你的車借我用用。”
但高崗不想繞開這個話題,他說:“我聽陳廳的語氣,應該有自己看好,想提拔的人,而你的婚禮,據他們說,怕是會有什麼變故!”
所謂變故,就是小北,倆位老廳長想借那個變故,正好勸顧鴻退休。
而且顯然,他們已經有準備好的,隨時可以頂上去的人了。
這屬於小道消息,高崗刻意透露給顧謹,算是賣個人情。
當然,利益交換,這人情可不能白賣。
高崗又說:“最近海關太嚴,海運公司不賺錢了,也就漁業公司還比較賺錢,我手頭有八百萬的閒錢,我今兒告訴你這麼重要一個消息,就想換一樣東西,目前,你覺得哪個行業,適合我用來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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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威斯特大酒店是個巨大的情報網,你說他違法吧,他用的不是竊聽器,而是小姐們,服務員們的耳朵,這種竊聽方式並不違法,所以他哪怕偷聽了誰說話,不用負法律責任。
但同時,酒店來的客人們為他提供的巨大情報,可以讓他獲得高額的利潤。
一個情報換顧謹指點一下商機,雙方將共贏。
“電子科技和信息化產能。”顧謹想了想,說:“其實我建議你建立一個大型的電子科技公司,專門進口電腦和配件,將來一定會賺錢。”
普通人隻能看到三年五年後的市場,而會炒股的人,看到的是十年,二十年後的,顧謹會炒股,所以他懂經濟。
高崗正值轉型嘛,得,聽顧謹的吧。
他把車鑰匙丟給顧謹,說:“我知道你猾頭,但從首都來的老乾部們,我怕你鬥不過,林珺跟你結婚,我會祝福的,酒宴就在威斯特酒店嘛,我也會參加
,但我拭目以待,想看看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變故。”
“行的,歡迎你參加,不過禮金就彆帶了,我這次辦酒,不收禮。”顧謹接過鑰匙說:“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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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來看,小北是內部矛盾,陳廳和許廳還想看笑話,繼而從外部發難。
顧謹這場婚禮確實危機重重。
可問題並不大,因為如果小憲真能黑來一架F-24,那一切將會迎刃而解的。
所以倆老廳長啥態度,顧謹不在乎,配合兒子,全力黑飛機就行了。
轉眼就是初一了。
小憲的工作隻能他自己乾,任何人幫不得,但給他打下手的人一樣重要。
於是小民和法典剛剛采買完東西回來,還沒回家,顧謹把他們攔住了。
小型基站,部隊有,但是軍用的有編號,是可以被追蹤的,所以不能用。
李部長協調王劍鋒,王劍鋒把公安局的送了來。
往車上裝那玩藝兒就要許久,而要學會操作它,也非常麻煩。
因為法典向來成績平平,王劍鋒有點不信他,就考慮,不行就自己上,但顧謹堅持,讓他先教法典,試試,看孩子到底行不行。
其實吧,半大男孩於自己感興趣的行業,學習起來是非常快的。
甭看法典學習一般般,看上去也不是特彆聰明,可基站設備上的每一個按鈕,按鍵,王劍鋒隻講一遍,再問時,法典就能說得門兒清了。
他乾活也特彆仔細,因為都是英文按鈕,他怕自己記不住,從家裡翻了一些便簽出來,剪成圓片兒,貼在了每一個按鈕旁邊。
“咦,這孩子聰明,把英文換成中文,記起來多方便啊。”王劍鋒說。
法典卻問:“伯伯,這明明都是國產的東西,為什麼上麵非要標英文呀。”
明明是國產的機器,可機器上,各個按鈕全是英文。
至於這是為什麼,王劍鋒也不知道,他實言:“不懂,也不知道。”
“如果是我辦廠子,生產機器,我會在所有的按鈕上,全標中文。”法典說。
小民一直站在後麵觀摩,作為跟小憲一樣的海歸,他於這種現象,比國內的人看得更清楚,更透徹,他說:“這叫強勢文化的入侵,當一種文化足夠強勢時,彆的文化就會習慣成自然的,向它低頭臣服。”
所以侵略和戰爭無處不在,習慣性的使用英文,其實是一種變相的臣服。
王劍鋒不喜歡被人說成是失敗者,這時既懊惱又氣憤,又無可奈何的。
但顧謹向來心態特彆好,他說:“我們這輩顯然不行了,但還有你們呢,就像法典說的,也許再過二十年,我們國家生產的產品,按鈕也將高成中文的。”
得,繼續乾活吧,為了這個夢想而努力。
……
再說林珺這邊,初一她帶著小北和半夏,得去給爺爺奶奶拜年。
早晨起來後,小北有點擔憂的,因為半夏的側腦門處上有個明顯的包,這要林珺幫忙梳頭發,肯定會發現的,要半夏再告一狀,林珺把事兒捅給顧鴻,他今天肯定得挨罵。
而且大過年的,外公外婆再著場氣,小北心疼。
但不知道半夏究竟咋想的,她不但不讓林珺幫自己梳頭。
還找了個小帽子戴上了,這樣一遮,就看不到她腦袋一側的包了。
小北不理解孩子的心態,以為她是怕自己,或者在逞強,他還專
門悄悄問她,那個包疼不疼,半夏一直搖頭,說不疼,而且她不讓他碰那個包,也不讓他碰自己,小北就隻好收手。
而在他想來,他小時候也經常摔跤打架,額頭上磕包,所以問題不應該不大,睡一覺起來應該就會消的,所以這事倆人很默契的,就都沒提。
俗話說得好,人閒就想搞點事。
很快小北就忘記半夏腦門上的包了,又開始關注小民兄弟了。
既然小憲不接招,他就想再騷擾一下小民和法典,給他倆上點顏料。
但那倆也不見蹤影了,就說奇不奇怪。
他可是在同學們麵前起過誓的,陳天賜馬上就要來了,他如果搞不定小民小憲,將來等他回去,在院裡怎麼混,在學校又該如何麵對同學們,這可怎麼辦?
他著急,偏偏空有陰謀而無用武之地。
得,跟著林珺去政大吧,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
原來要過年,外公外婆四隻眼睛,隻牢牢盯著他一個人。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有半夏啦。
顧父給了半夏一個六百元的大紅包,顧母包的更大,一千元,全是百元大鈔。
給她紅包包的大,小北倒不介意,半夏在外吃過苦的太多,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