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歲錢(“是誰……他媽的……碰的...)(2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6183 字 8個月前

可爺爺奶奶,他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半夏身上。

小北隱隱的,就有點醋意了。

而半夏呢,討厭他,總是瞪他,但對著家裡彆人的時候卻特彆溫柔,乖巧。

她還特彆古靈精怪,拿個小聽診器,一會兒聽聽爺爺的,一會兒聽聽奶奶的,不管她到底會不會聽,但老人就喜歡這樣的孩子。

所以一個小女孩,把兩老逗的前仰後合,笑了整整一天。

多少年了,曾經一到過年就以淚洗麵的外公外婆終於開開心心的笑了一天,小北雖然不忿於小民兄弟,可今天沒想再鬨事,乖乖的,也看半夏玩兒了一天。

到了晚上,要回家時,因為半夏玩得太開心,總共五個紅包,丟了兩個她都不知道,還是小北幫他找回來的,困的眯眯糊糊的半夏,也是小北幫忙抱著。

小女孩今兒得了紅包,又玩了一整天,開心得很,給小北抱著,居然也不排斥他了,上了的士,還笑著問:“小北哥哥,你今天開心嗎?”

“還行吧,挺開心的。”小北摸摸她的腦袋,小女孩滋的一聲,卻又悄悄的噓一聲,示意小北彆摸了,不然媽媽會看到。

從一開始挨她的打,因此覺得她凶,在此刻,小北覺得這小女孩還挺好玩。

倆人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嘛,小北就問:“疼不疼?”

半夏說:“隻要你不抓法典哥哥去坐牢,不跟小民哥哥打架,我就不疼,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噠,這是咱倆的秘密喔。”

這叫什麼話?

小北以為孩子快睡著了,在說迷糊話,就爽快的答應了:“好,我不抓法典,也不打小民。”但一扭頭,他對著空氣說:“但我會趕走他們。”

整整四年,外婆以淚洗麵。

外公在工作中被打壓,被壓製,辛苦之極,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權力。

再不說小北自己在學校裡受過同學們多少的白眼和流言緋語了。

他成績足夠優秀,但選國防定向生的時候,彆人的政審隻需要一個月,他的,等了整整半年。此仇不報,他非君子。

其實半夏額頭上的包,他要當場告訴林珺,這事兒也就罷了。

孩子嘛,小時候誰腦袋上不磕個包,碰一下的。

但他懷著僥幸心理,主要還是

想占據道德高地,正好回來後,林珺接到電話,林大媽說是胸口悶,不太舒服,這兩天醫院又是關門的,林珺急的去出診了。

小北就把那個包的事又給瞞下了。

都夜裡12點了,他也不睡覺,準備等小民和法典回來,狠狠挑釁他們一番。

偏偏那倆今天晚上壓根就沒回來。

熬了半晚上才上床,小北再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年初二的早晨了。

半夏在敲門,敲開後給了一個分機電話,聲音甜甜的:“小北哥哥,電話呀,是找你噠。”

小女孩早起還戴著帽子呢,一隻絨線帽,襯的她腦瓜子圓圓的,真可愛。

“喂,誰啊?”小北揉著眼睛起床,接過電話關上門。

“顧小北,你還算大院子弟嗎,你的黨性呢,血性呢,去你舅家三天了,音訊全無,還要老子翻黃頁找電話才能聯係到你,怎麼,資本主義的靡靡生活腐蝕了你,讓他媽找不著北了是嗎,顧小北!”對麵的人說。

了得,居然是陳天賜。

關了門,顧小北說:“陳天賜,咱們的計劃肯定照舊,你放心,我怎麼可能向著顧憲和顧民那倆洋鬼子,我正在試圖分裂他們全家,離間他們呢,你隻要把攝影機準備好就行了。”

壓低聲音,他說:“我肯定會為我了我外公和我的榮譽,殊死一戰的。”

“好吧,那我們可就拭目以待啦……顧小北,你可要分得清東南西北,不然等回了首都,我有你好看!”有點怪,陳天賜的聲音明明應該在電話裡的,怎麼好像外麵也在響,這是怎麼回事?

小北覺得不對,一把拉開臥室門,就見兩天不見的小憲黑著臉,正在餐桌前站著吃早餐,法典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小民和顧謹在另一間臥室裡,倆人聲音低低的,也在聊著什麼。

所以他來了好幾天了,想找一個他們三兄弟都在的機會,一直找不到。

偏偏他睡過頭的日子,他們卻全回家了,而且全家都在?

對了,還有半夏呢,她守著電話的主機,而主機,摁的是免提。

所以陳天賜說話時,外麵,舅舅一家聽得比他還真切,還清楚。

明明他計劃的是陰謀啊,這一下,不就大家全知道了?

陳天賜聽不到小北回應,還在不停的喂喂著。

顧家彆人都不理他,隻有半夏跑了過來,悄聲說:“小北哥哥,說話呀。”

說話?

望著主機,分機從小北手中脫落,哐一聲,眼看砸到地上,被半夏接住了。

此時的小北想跳腳,想大吼大叫,想趕緊把免提摁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天賜還在電話裡說:“小北,你必須趕走小民小憲,這事,你可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立過軍令狀的,你不能給咱丟人,小北……?”

顧小北手拍腦袋,這時去摁免提還有用嗎?

他的陰謀猝就這樣不及防的就曝光了,被舅舅一家聽了個精光了。

你叫他怎麼說,叫他還能怎麼說?

摁了電話,把分機還小半夏,小北跟個傻子似的坐到了沙發上。

目光,直勾勾的。

可他剛一坐下,法典立刻站起來,就好比在躲瘟疫一樣,躲了。

小憲狼吞虎咽的,正在喝粥,小北於是走過去,準備跟他說句話,但小憲放下粥碗就跑,到了隔壁,又是哐的一聲,門關上了。

小北還想進臥室,小民眼疾手快,一腳也把門給踢上了。

如果說小憲和法典隻是鄙

視,那顧謹和小民的態度,堪稱無視。

當然,人家因為複婚,找回孩子,要大辦宴席,他作為親戚,要在婚禮上大鬨,也隻能受到這樣的待遇,小北既羞又憤,還尷尬。

扭頭看廚房,林珺是唯一有表情的人,倒是對著他笑了一下。

那一笑,似乎滿含著嘲諷。

這時客廳裡依然隻有半夏,她手拍拍沙發,示意小北過去坐。

小北頂著毛糟糟的頭發,睡眼惺鬆,於是過去,坐下了。

半夏先把紅包舉了起來:“謝謝你喔小北哥哥,昨天幫我把紅包帶回來了。”

這可是爺爺和奶奶給的,是最大的紅包。

半夏記得的,是小北哥哥幫她裝回兜裡的,錢都在,她超開心。

而且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半夏覺得他人還不錯的。

但小北心裡憋著火,也有氣,準備嚇唬一下孩子,他就悄聲說:“顧半夏,偷聽彆人電話是違法行為,以後再敢偷聽電話,小心我沒收你的錢。”

在他,隻是因為計謀敗露的惱羞成怒,想凶一下小女孩。

可在半夏這兒,這事了不得的,在她瀕死的那個畫麵裡,因為小北是公安,是正方,法典是犯人,所以她很迷惑,她不認為小北是壞人。

她一直試圖說服他,讓他相信法典和小民是好人。

就剛才給電話摁免提,她也是因為怕他會聯合彆的公安抓法典,采取的防範措施,小北欺負她的事,她沒有告訴爸爸,也沒有告訴媽媽。

甚至,他磕破了她的腦袋,怕他們發現,半夏這兩天堅持戴著小帽子。

可他居然想沒收她的錢?

幼兒園的老師說過,真正的公安是不會搶小孩子錢的,搶錢的隻有壞人。

半夏攥著紅包吸鼻子,故意說:“你不敢,因為你是個膽小鬼!”

小北也才17,中二期,被激將法一激,他有點刹不住車:“誰說我不敢?”

“你就不敢,膽小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半夏咄咄逼人,再說。

好凶的小丫頭,當她目露凶光時,一點也不可愛,而且還讓人莫名的怕。

這不是激著小北動手嘛,他伸手去揪紅包:“你看我敢不敢。”

以為她會哭,會害怕,小孩子嘛,都怕彆人搶他們東西。

但半夏並沒有,她把紅包丟到他懷裡,叫了起來:“媽媽,小北哥哥搶我的紅包……他還……打我。”

林珺已經忍了小北很久很久了,剛才聽到他跟陳天賜搞陽謀,她也隻當個笑話,因為屆時到了婚禮上,黑8會帶人全程跟著,讓他啥也乾不了。

他呆在家裡,大家當他是個屁,可以。

但他不能打孩子呀。

她手裡還提著擀麵杖,出來,正好見小北抓著倆大紅包在發呆。

而在同一時間,小民和顧謹從臥室衝出來了,餐桌旁的法典側眸,也在看。

這是半夏第一次做壞人,但是在她認為小北比自己更壞的情況下才做壞人的,而且在此之前,她警告了他兩次,給過他三次機會了。

一把摘了帽子,她說:“他前天還摔了我,給我碰了好大一個包。”

小北簡直想尖叫,他忘記了,半夏腦袋上的大包,還真是他給撞出來的。

可她都瞞了兩天了,怎麼今天突然就不瞞了?

小北也不過一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兒,陰謀陽謀的,以為自己搞得很牛弊。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從舅舅舅媽到表哥表弟,沒人拿他當個玩藝兒。

他以為自己欺負了妹妹,白欺負了,才不,妹妹也把他給陰了。

她陰了他吧,還說:“對不起,小北哥哥,你大概得去坐牢了。”她哭了,真心實意的哭,眼淚叭叭的:“對不起。”

她也知道他現在死定了,對吧。

“嗚嗚,我本來沒想的,可你偏要欺負我,哇……”她哭了。

為了不讓他被爸爸媽媽凶,她戴了兩天帽子呀,但哥哥太壞了,她能怎麼辦?

小北好崩潰啊,他被妹妹陰了。

但他沒法生氣,因為回頭想想,發現自己確實太囂張了一點。

半夏又說:“送他去坐牢吧爸爸,小北哥哥是壞人,但也不算太壞,所以關他幾天就行了……關三天吧,太久了爺爺奶奶會傷心的。”

此刻,舅舅全家看著呢,而半夏額頭上的包,已經兩天了,雖然不算大,但青紫青紫的,舅媽直勾勾的瞪著他,牙咬的咯咯作響,眼淚狂飆。

舅舅一臉陰沉。

小民和法典都在捏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但這還沒完呢,脾氣最爆的小憲樂嗬嗬的跑了進來,嘴裡說著:“爸,信號正常了吧,咱們來次模擬測試吧,明天一早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得,一進門,他就看到半夏腦門上的包了。

他最近幾天幾乎沒睡覺,所以暴瘦了,沒時間剪頭發,頭發又特彆長,像個雞窩。瘦骨嶙峋,還黑,還瘦,捏起拳頭,他喉嚨裡咕嚕兩聲,聲音大的足夠掀翻屋頂:“誰他媽碰了我妹?”

……

“是誰……他媽的……碰的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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