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花與禪意(1 / 2)

聶浮星實在坦蕩,江益接下去該說什麼都有些忘了。

於是他就隻是咳嗽了一聲。

聶浮星說:“我不是他的對手。”

憑借聶浮星對他的試探,已然能夠確認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會讓江益和自己一同知道。

江益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很快又覺得沒有必要。

不管是武力比不過對方,還是什麼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家公子既然這麼說了,自己聽著就是了。

聶浮星看到了江益的表情,於是開口問他:“小益,達官顯貴之家,行七的有哪幾位?”

“北陽侯七子華原、安寧侯七子李崇利……”江益開口道,“這些都對不上年歲。”

聶浮星剛準備點頭,就聽到江益說:“當今陛下也是行……”

二人皆咳嗽了一聲。

縱然沒人會關心他們這裡,但是妄議皇帝也絕非正確之事。

一時的不注意很容易導致於之後也忘記注意,聶浮星不會給自己留下隱禍。

“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所期滿。”聶浮星說,“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

江益看了看他的表情,並不覺得他像是隨口一問。

聶浮星卻像是在此時此刻意識到了些什麼,他換了個暖和的地方,而後翻了本書出來。

看上去就是和平時一樣的狀態。

此時的天氣已經比不上先前暖和了。

江益想到了什麼,於是開口道:“公子,炭火他們倒是給我們換了。”

聶浮星點了點頭。

若是從前,怕是還要和他們周旋上些時日。

這次能夠輕易得到解決,其中隻有一個變數。

宣成侯不想被人平白看了笑話。

“這個七爺有點東西。”聶浮星開口評價,“靜觀其變吧。”

江益點點頭,表示明白。

聶浮星有些乏,也失了讀書的興致,乾脆便對江益說:“我也累了,小益,你回房休息吧。”

江益聞言動身離去。

聶浮星默默從懷裡拿了一塊玉佩,這是今日江益不在的時候,晏明穹給他的。

他原本無意收下,但是對上那人鷹隼般的眸子,拒絕的話聶浮星是怎樣都說不出了。

聶浮星記得,七爺的話語之間透露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麼樣的身份,但是知道這樣的玉佩,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這玉佩的做工絕非尋常民間的手藝。

若是說在侯府王府之中,倒是容易出這樣的東西。

隻是從小到大,聶浮星見過許多名貴的物品,都幾乎都沒有見過如此貴重的玉佩。

但是在自己已知的所有符合“達官顯貴”這幾個字的人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對得上七爺這樣的年紀相貌。

所以,這玉佩到底來源何處,又會不會牽扯出什麼彆的秘密?

聶浮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想不清楚。

不過既然晏明穹送出,他自然不能拒絕,況且這東西在他眼皮子下也總比在彆的地方好。

否則被有心人利用了,自己反而得重新想辦法應付了去。

那樣倒是節外生枝。

聶浮星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他立即警惕地看了過去。

隻見晏明穹推門走了進來。

“七爺?”聶浮星看著他,“你如此行事多少有些不像君子所為。”

晏明穹進來後就徑直朝著桌旁走去,他幾乎沒有多少客氣。

聶浮星立刻皺眉。

“恕在下冒犯。”

話裡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縱然他身份再高,聶浮星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聶浮星總覺得他自帶睥睨眾生的氣場,是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七爺有事要忙,又何必一次次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在下並無彆的事情要忙。”

這顯然是完全不順著聶浮星台階下的意思。

聶浮星有些無語。

“深夜到訪,總不像是談論正經事。”

晏明穹說:“在下身上並沒有瘟疫,小公子為何避我不及?”

聶浮星不過是討厭麻煩,他深知此人多半是有數的,眼下問這樣的話怕也並不是真情流露。

但是聶浮星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於是他也就不說破,隻是開口道:這麼晚了,七爺請回。

晏明穹笑道:“你就這樣嫌棄在下?”

他從未見過有人對自己這樣的態度,聶浮星是唯一一個。

“難道我說錯了嗎”聶浮星反問,“在下的院子,原來是七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聶浮星的話很直接,甚至有些尖酸刻薄的味道。

但是語氣又沒什麼變化。

晏明穹聽完後,隻是搖搖頭道:“你說得也未免有些不好聽。”

聶浮星說:“在下隨便說說罷了。

晏明穹與他四目相對。

聶浮星再一次問他:“七爺這麼晚到訪,到底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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