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浮星不會允許有人對自己有莫名其妙的心思。
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聶浮星不允許任何人對此有所挑戰。
母親的事情至今不曾真正查清楚,聶浮星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需要防備的人也不少,他不希望自己還要多一個對自己有惡劣心思的人去防備。
“在下絕無此意。”晏明穹第一次真的有了些愧疚的語氣。
但是聶浮星沒有當真。
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會把彆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他這麼說也不過就是因為時下的情景確實由他而起,倘若沒有半點客氣的態度,以後若是見麵,總也還是會尷尬。
“今夜受驚,我要先回去休息了。”聶浮星說,“七爺保重。”
江益照他這麼說之後,也立刻就跟著聶浮星走了。
晏明穹沒動。
聶浮星回到房間之後就注意到原本晏明穹給他拿的藥還在那裡。
原本也不是什麼傷,倒是剛才和那群人打鬥的時候受了些傷。
這藥看上去也是好藥,聶浮星也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
原本是用不上,現在既然能夠用上,不如就直接用了。
這位七爺招惹過來的麻煩讓自己受傷,自己用他的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聶浮星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
原本自己也就是想安穩度日,查出母親去世的真相。
現在為七爺的出現讓自己完全處於被動之中。
聶浮星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關於母親的事情到底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問。
聶浮星不想讓這件事情成為他自己心中永遠的痛。
宣成侯眼下也是有著成群的妾室,母親生下自己之後就離世,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
聶浮星知道,宣成侯的心中或許並不是真正喜歡母親的。
聶浮星隻是希望,如果自己一直以來聽的真相,根本就不是真相,自己能夠讓真正的事實麵世。
聶浮星想了想,還是往晏明穹住的院落那邊趕了過去。
院門緊閉,聶浮星站在門口敲了幾下。
他在心裡下定決心,如果此時此刻七爺沒有開門的話,他就不會繼續。
聶浮星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知道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他也不會為難自己和這樣的人周旋。
沒多久之後,大門就被緩慢地拉開了。
晏明穹此時此刻已經換了一身青衣,頭發也隨意披散在肩上。
並沒有什麼其他不一樣的地方,隻是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聶浮星覺得這很正常,畢竟剛才他們三個人麵對一群人,晏明穹出手是最多的。
既然那些人全部都是衝著他來的,他自然就得麵對最多的壓力。
“進來吧。”晏明穹說,“殿下遠道而來,自然是有話想要和我說。”
聶浮星跟著他一起進去。
此時此刻裡麵已經點起了燈,炭火燒的也非常旺盛。
很明顯這裡的待遇都比自己那裡的要好不少。
聶浮星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憋屈的,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晏明穹問他:“小公子有沒有用過藥?”
聶浮星點了點頭。
“你給的。”
晏明穹說:“倒是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了。”
原本隻是給自己送藥,這不管用不用都無所謂。
但是莫名其妙招惹了一大堆殺手,這個藥就是必須要用了。
聶浮星能夠反應過來,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
說到底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到晏明穹的頭上去。
畢竟也不是晏明穹想要這麼多人追殺他。
聶浮星在自己的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生存下來並不容易,這位七爺大概也是這樣的。
如果七爺真的完全不顧及自己姓甚名誰,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就告訴自己他的姓名,自己自然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按照他如此張揚的個性,應該恨不得所有人對他俯首才對。
他既然不說,就證明他的名字或許也不是什麼可以直接說的。
聶浮星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七爺應該比我清楚。”聶浮星直截了當開口。
晏明穹說:“左右不過就是為了侯爺夫人的事情。”
聶浮星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
如果不是為了此事,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和他多周旋。
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晏明穹說:“在下知道的,和殿下知道的應該差不多。”
聶浮星並沒有等他主動開口,而是直接問他:“這件事情和宣成侯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