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沒有私人的交情,根本不可能請動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

這個結論一在腦內浮出,中年男人當即後悔自己太過輕敵,那可是璃月七星,怎麼會派遣一個無名小卒過來?必然是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脈有人脈的家夥。

中年男人感覺到自己精心策劃被戳穿地不甘心,但是奈何他實在是想不出如何在德利科夫安保公司老板的眼皮底下,殺死他的客戶。

“您還好嗎?”

這時令季的聲音響起。

中年男人不知為何驚了一下,如被看透心中所想一般的心虛和恐懼冒出來。

緩緩的抬起頭,中年男人看著依舊和之前一樣禮貌的令季,抖了兩下,強顏歡笑的說,“我怎麼會不好,哈,我趕緊走了,家主大人還等著我回去。”

說完他揮了揮手,讓隨從們跟上。

令季沒有阻攔,靜靜的和維克以及一群至冬人看著中年男人慌張的離去。

“他不對勁。”長相嚴肅的至冬女人盯著中年男人的背影眯起眼,“他心裡有殺意。”

“殺意?”令季重複這個詞。

至冬女人點點頭,耐心的對令季講解,“您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乾我們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人群裡的威脅,誰是無害的羊。”

“他想殺了您。”至冬女人做出總結。

聽到這句話,維克直接愣住,剛才他是也察覺出不同尋常之處,但是沒有往那麼極端的方麵想。

令季比起維克的驚愕,則是馬上回想他和中年男人相處時的細節,發現對方在答應寫信時,態度轉變的非常突然。

是那時候就安排好結局了?令季在心裡發出冷笑。

假設真是這樣,中年男人要對他動手,那可真是膽大包天,他現在的身份可是璃月特使,擁有一名使者在異國他鄉能行使的最高權力,並且還是由七星親自委派。

這樣的一位特使,在稻妻調查期間,無緣無故的被殺了,璃月會怎麼看待?

勘定奉行的人都這麼狂妄嗎?是覺得璃月沒有神了好欺負?還是覺得璃月人好糊弄?

令季的不滿逐漸累積。

恰在此時,一名至冬人冷聲提議,“不如提前殺了他。”

這話讓令季回過神,他趕緊拒絕,“不,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他怎麼說也是勘定奉行的家臣,我此次來璃月是有要執行的任務,不能與三奉行反目。”

“沒事,稻妻這麼亂,一個人消失不見很正常。”另一名至冬人直白的說。

令季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們的好意。”這時候他的不滿消失,隻覺得這群至冬人還挺好的。

就是好的過頭了,要幫他以絕後患。

這就是至冬安保公司的特色嗎?令季在心底無聲的感慨,隻要消滅所有的威脅,就能確保雇主的安全。

令季突然感覺自己對至冬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一點。

這群至冬

人不知令季的想法,還讓令季不用客氣。

“這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令季說著忍不住搖頭。

見他這樣子,維克冷著臉開口了,“我會保護他,你們不用擔心。”

這話一出,那些至冬人先是抖了抖,隨即表情都變為欣慰。

令季麵對至冬人的轉變很是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這可能是為自家孩子終於交到朋友的欣喜。

對此令季很是比較理解,因為他雖然朋友還算多,但是真正能交心托付秘密的也沒幾個。

除去那次在蒙德對凱亞提起過他來自不同的‘國度’,背負著秘密外,他從來沒有對彆人說過自己的過去。

想必維克同樣是如此,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達達利亞那種陽光開朗大男孩……

令季因為自己居然會用陽光開朗去形容達達利亞皺起眉頭,雖然心裡莫名覺得靠譜,可過去達達利亞兩次橫在他喉嚨前的水刃都提醒他的危險。

這種人不應和陽光開朗這個詞沾邊。

但是為什麼就感覺很合適。令季無奈的又想了想,實在是找不到原因後,他放棄了,轉而那群至冬人說道,“說的對,我相信維克的實力,這也是我和他同行的原因。”

“嗯,有小老板在,除非是執行官打過來,不然問題都不大。”為首的至冬人崇拜的說。

這話引起了所有至冬人的認同,原本那個要除掉中年男人的話題也掀過去。

又聊了幾句,至冬人們便提出回去。

令季沒有多挽留,在目送這群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他轉頭問對維克調侃,“你在至冬的人氣還真是高。”

“是嗎?我一直以為是他們太熱情。”維克說著想到什麼,於是補充道,“居然是這個原因。”他之前都當做是至冬人太熱情太好客處理,沒有往其他的方麵想。

麵對維克的回答,令季笑了笑,又問了一句,“說起來你為什麼去找他們?”

“因為他們中的一個人說,我如果去了稻妻,希望能去看看他們,而且我在船上,覺得也許可以通過他們接觸到一些‘角色’。”維克坦然地回答。

令季聞言沉思片刻,然後他說,“看來你最近還要去找他們,那麼我能請你幫我向德利科夫安保公司下一項委托嗎?我想向璃月送一封信。”

“可以。”沒有多想,維克就答應下來。

令季回了句謝謝,然後他看了看天色,叫上維克先去辦理必要的手續,再去附近的旅館休息。

辦理手續的時候,令季又請璃月駐紮稻妻的使者走官方的渠道為七星致函。

使者對於這個要求,臉上露出難色,“令季先生,這封信送回璃月可能會花費一定的時間,稻妻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鎖國令讓稻妻與其餘六國的信息流通很不流暢。”

對於客觀因素造成的信息滯後,令季沒有在意,他溫和的說,“我能理解。”

“好,那我會立刻向七星致信,為你申

請去八醞島交戰區的特調令。”負責對接的使者公事公辦地答應。

“謝謝。”令季真誠的道謝,對他來說這就是走個流程。

依照稻妻三奉行的作風,這封致函極有大概率根本送不出來。

令季真正寄托希望的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

作為第三方的外國結構,他們有足夠的借口避開三奉行,把他的親手信送出稻妻。

再加上是維克下的委托,令季也不用擔心這封信最終落到其他人手裡。畢竟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那群員工對維克的崇拜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隻要那封信能送到璃月讓凝光或者甘雨看到,應該就能明白事態的不同尋常,稻妻三奉行的內鬥極其嚴重,所謂的要求調查走私船,很可能僅是鏟除異己的借口。

璃月絕對不能陷入稻妻三奉行爭權奪利的漩渦。

令季思考著後續的安排,同時必要的手續全部辦完。

在使者的安排下,令季與維克一邊聊著稻妻的事一邊前往休息的地方。

剛來到旅館的門外,一道充滿熱情的聲音陡然出現。

“兩位想必正是來自璃月的特使?”

循著說話聲傳來的方向,維克和令季同時看過去。

其中維克看清楚是誰叫住自己之後眼睛立刻亮起來。

令季察覺到維克的視線,他稍作回想,隨即對朝著他們走來的金發綠眼,明顯混有外國血統的青年問道,“你是托馬?社奉行神裡家的管家?”還是離島的頭蛇。

在船上維克說起主線劇情的時候提到過,神裡家的管家托馬會在離島守株待兔,等待旅行者的到來。

而叫住他們的人符合維克對遊戲裡托馬這個的介紹,金色頭發,綠色眼睛,有火係神之眼,使用長槍,升級物品在名為鶴觀的島……

令季在思緒跑遠前回過神,將注意力放回托馬身上。

“不愧是璃月的特使,消息就是靈通。”托馬在說話間來到令季和維克的身邊,被點名身份這件事沒有帶給他任何窘迫。

看到他這幅不準備立刻談正事的樣子,令季決定先發製人,問起托馬為什麼找過來。

“還真是直接的問題。”托馬撓了撓頭,“我本來想再寒暄一下,等我們建立起一定的信任,成為朋友以後再開始進入正題。”

維克聽見他這麼說,馬上回複,“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那太好了。”立刻接上維克的話,托馬當即表示他們以後就是朋友,有事可以去離島找他。

這話讓令季的客氣話說不出來,隻能恭喜維克和托馬成為朋友。

“你也是我的朋友。”維克認真強調。

令季沒忍住笑了一聲。

那邊托馬見狀開口,“看來兩位的關係很不錯,不像是單純的雇傭。”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說來也是,德利科夫的老板可不是用摩拉能輕易雇傭到。”

“還有這回事?”令季感到驚訝,他對安保公司的了解不

多。

璃月是商業之國,有自己的安保產業,再加上工作性質,令季從來沒接觸過除了民間的私人安保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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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維克不光是在至冬很有名,還很難請?這個年頭冒出來,令季覺得他是不是應該給維克提點價格,不然顯得他像是占便宜一樣。

然而托馬的下一句話讓他意識到這不是提價的事。

“那看來兩位的關係是真的不錯,我曾聽一位來自至冬的朋友說過,不少人花費上百萬的摩拉想請維克先生做安全顧問,維克現在都沒同意。”

托馬說著歎氣,“我剛聽聞維克先生也來了,可是嚇了一跳。”

我也嚇了一跳。令季默默的補充,就算是凝光能報銷,他也不好把請安保顧問的費用填七位數的摩拉。

所以這便宜不得不占了。

反倒是作為話題中心的維克毫不在意,他平淡地回應,“那花費的時間太長。”他更傾向於接能快速完成的工作,比如清退魔物之類的。

而且打魔物還能順便拿到材料用來給收集到的武器升級。

有這種對比,給人做保鏢這種耽誤刷材料的工作,他實在是不想乾。

再說一百萬摩拉隻能勉強升滿四個聖遺物。

維克想到這裡,一本正經地對托馬講出真正的原因。

這個答案在托馬聽來非常的幽默,他直接笑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沒聽說過聖遺物能升級。”說罷他問道,“對了,一直站在這裡不太好吧,我們要不然進去聊?”

“可以。”令季沒有反對。

得到了準許,托馬見縫插針地講解著離島的風物,與令季和維克進到旅館內。

在介紹完離島的特色小吃之後,站在無人的走廊裡,托馬終於說出他此次的來意。

“我是代表家主而來,想請兩位不要前往鳴神島。”托馬的語氣不再像最初遇見的那樣輕快,他十分鄭重告知令季,“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想利用璃月的特使徇私枉法。”

“是將走私船一事栽贓給社奉行?”沒有多猶豫,令季問了出來。

這下輪到托馬驚訝,“你已經知道了?”

“勘定奉行的家臣直接去稻妻的使館等著我的到來,好保證第一時間能對我興師問罪。”令季提到勘定奉行的家臣,本還不錯的心情變得糟糕。

沒有將糟糕的心情表露出來,令季繼續說道,“我不打算,也不想介入稻妻內部的事務。”

“我能夠理解,這也是璃月外交的方針。”托馬說著歎了口氣,“既然大家都清楚,那我也不繞圈子了,我可以為兩位提供安全離開稻妻的方法。”

“不用了,我是帶著任務而來,不能無功而返。”令季拒絕了托馬的好意,緊接著他又給出一個暗示,“但我也不會任由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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