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2 / 2)

看著下屬這樣,阿曼德有點無奈,但他又覺得這也算是給他們長了個教訓。

到劇組這麼多天,他帶來的年輕風紀官們都鬆懈了很多。

雖然阿曼德想是這麼想,可他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口,而是轉頭看向令季。

隻見令季做了個走的手勢。

年輕的風紀官們因散兵的話太過慚愧,完全沒有注意到令季的小動作。

好在阿曼德看的清清楚楚,他點點頭,隨後故意歎氣,“好了,回去吧,這次要謝謝阿帽先生及時出手。”

因這話回過神的年輕風紀官頭點的像搗蒜。

接著在阿曼德指揮下,他們小心的看護著載貨用發條機關上的‘同僚’和嫌疑人返回劇組的營地。

令季沉默的跟在最後方,和他同行的是一臉不耐煩的散兵。

待快走到營地前的沙丘時,令季在調轉腳步走向另一邊,同時他脫下外麵那套風紀官製服,好不讓一會回到營地時有人見到他,詢問為什麼他穿著風紀官的衣服。

正當令季要把風紀官隨手丟在營

地的周圍時,散兵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令季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他長舒一口氣,隨即停下腳步轉過身,對兩步之外的散兵講出前因後果。

耐心的聽著令季的講述,在聽到醫生也參與進來後,散兵發出不屑的冷笑。

隨即他客觀的評價,“你還真是物儘其用。”

“沒有辦法,那是最好的選擇。”令季略顯的說,他很清楚沒有那些薄荷色的小鳥,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收集到如此齊全的情報。

“如果你堅持最好的選擇,就不應該獨自前往。”散兵不讚同令季的觀點。

這話也讓令季的肩膀隱隱作痛,讓他無法辯解,隻能發出一聲苦笑,闡述自己的想法,“維克還有達達利亞不適合露麵,這本身就要像一次意外。”

假設發現達達利亞也在場,那就像是刻意為之。

至於維克,這本來就是為了隱藏他的存在才臨時想的計劃,假設讓他一起跟著,那一切不是白計劃了?

令季雖覺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他也明白這個計劃確實有紕漏。

本質上還是他低估了那一群亡命徒,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對須彌的風紀官下手。

因為這要是插起來,可是會引起外交問題。

令季這樣想著,更加的想聽聽被抓住的接頭人怎麼說。

正是這個念頭使得開口對散兵道謝,然後道彆。

“我也不想留在這裡吹冷風,回去吧。”散兵說著邁開腳步,率先朝營地的方向走過去。

令季沒有多言,緊跟在散兵的身邊。

幾l分鐘後,兩人走進了營地裡。

此時的營地中亂作一團。

“發生了什麼事?”令季抓住一名焦急聯係其他人的劇組員工故意問道。

員工看見是令季和散兵回來,她想都沒想的說,“令季先生,阿帽先生,是風紀官在巡邏的時候遇見了襲擊,阿曼德現在要求全營地戒嚴。”

“戒嚴?”令季重複這個詞,有點弄不清阿曼德意圖。

這個不解的神情在員工看在眼裡,讓她緊跟著來了句,“可不是嗎?明天還要出去拍攝,怎麼能戒嚴?”

令季聞言沉思了幾l秒,接著他問,“萊昂導演怎麼說?”他想知道萊昂有沒有表態。

麵對這個問題,員工不疑有他,直接回複,“萊昂先生倒是願意配合阿曼德先生調整戲份,說是先在沙漠裡剪剪片子,等到風紀官將受傷的同僚送走,再繼續拍攝。”

“這也行,正好拍這麼長時間,大家也累了。”令季儘量客觀的評價。

員工卻攤開手,“投資人不願意,耽誤一天都是錢,不過這都看萊昂先生,畢竟導演和製片人都是他。”

點了點頭,令季一邊讚同員工的話,一邊合情合理的說,“也是,那我去找萊昂先生問問吧。”

“也行,令季先生是主演,你的意見萊昂先生一定會聽的。”員

工持有樂觀的看法。

令季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他轉過身,發現散兵居然還在。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令季見散兵沒有走,下意識的問他。

散兵沒有同意,他頗為陰陽怪氣的說,“不用了,我還有看看那群學者,他們的大腦想不了這麼大的事。”

“好吧,希望學者們沒事。”客氣的說完,令季先走一步,去找萊昂。

既然萊昂願意協助阿曼德,那代表阿曼德很可能和他在同一個地方。

令季推測著,快步來到萊昂休息的帳篷前。

果然正如他所想,阿曼德正和萊昂商量著什麼。

發現令季出現,如同沒有提前見過他,阿曼德神色如常的請他進來。

“我聽說出現了意外?”令季主動開口。

阿曼德一臉嚴肅的回複,“是的,幾l名風紀官暈過去了,現在還在休息,我命令除了醫生都不能進那個營帳,至於被他們抓到的人,已經醒來,被關押起來了。”

“我剛剛在外麵散步的時候,是聽見巨大的聲響。”令季做出回憶的樣子接話。

“那正是襲擊風紀官的武器,我在昏迷的風紀官帶回來後,立刻派人去調查,可以初步得出那是由楓丹的荒芒力製成的炸彈,雖然體積很小,但威力非常強。”

阿曼德透露給令季這個消息,然後他頓了頓,又補充,“還好遇見了阿帽先生,不然那些風紀官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是啊,這也是我和阿曼德先生,不準其他人進入風紀官休息的地方,以及暫緩拍攝,戒嚴營地的原因。”萊昂語氣溫和的補充。

令季得知萊昂真的要暫緩拍攝,內心頓時生出幾l分愧疚。

要不是他的計劃出現紕漏,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事。

於是令季提議,“那我們在營地內周圍拍攝一些文戲對話吧,這樣的話也不用浪費時間,讓投資人不高興。”

萊昂沒有采納令季的建議,他寬慰道,“投資人的時你們不用擔心,而且我也想抽出來兩天,看看拍攝的鏡頭裡有沒有需要補拍的地方。”

話說到這個時候,令季也不好再堅持,隻能接受萊昂的決定。

“對了,令季先生,我在營地裡一直沒有見到你,你是出去了嗎?”阿曼德抓住談話解釋的間隙,突然對令季發問。

問完他才又打補丁一樣補充,“這並非是懷疑,隻是現在情況比較亂,我想弄清楚營地裡每個人的動向。”

“能夠理解,我是外麵走了走,還遇見阿帽先生。”令季坦然道。

聽到這話,阿曼德歎氣,“他還是半路就走了,我還想對他說聲謝謝。”說話間,他叫令季出去,“令季先生,既然你和阿帽先生一起回來,那能不能請你帶我去找他。”

“我向他當麵道謝。”

講到此處,阿曼德把暗示都給足了。

令季自然聽得出來,他笑著回了句當然可以,隨後便阿曼德一起

向萊昂告彆,走出了帳篷。

來到帳篷外,令季和阿曼德很默契的沒有馬上交流,他們緩步朝著人少的區域走去。

來到無人的區域後,阿曼德先說道,“等那些鍍金旅團醒來,我會以讓他們回須彌修養為由離開。”

“我聽員工說了,不過突然少人,其他的風紀官不會起疑嗎?”令季提醒道。

阿曼德搖搖頭,“不會,這些風紀官都是從各處調過來,除了和我一起送設備的風紀官,還有幾l批風紀官先後到來,他們都居住在營地外圍,彼此不熟悉。”

所以突然有‘風紀官’回去,很難有人注意到不對勁。

即便是有人敏銳風紀官察覺出什麼,阿曼德也想好了如何應對。

因此他寬慰令季,“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被抓到的人。”

“我是有個方法,但可能要你的配合。”令季看向阿曼德,他本來定好的審訊方式是請醫生來幫忙傳信。

現在鬨這麼大,他不得不請求阿曼德再幫幫忙。

值得慶幸的是阿曼德沒有拒絕。

“當然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將他轉移,因為他麵容上是須彌人,但我們在他身上翻出來了楓丹的證件。”阿曼德壓低聲音,“如果你們不把他轉移,可能就沒機會了。”

令季清楚阿曼德意思,“背後的人不會讓他一直留在須彌。”說完他想到一個問題,“把他轉移走,不會給風紀官帶來多餘的工作嗎?”

“不會,我會上報他逃走了,比起把他留在這裡,他不在,風紀官才能更為主動一些。”阿曼德沒有隱瞞自身的真是想法。

如果有的選,他會選擇對風紀官和對須彌最有利的一條。

而令季對阿曼德的想法特算是了解,畢竟過去在奧摩斯港的時候,他就敢讓風紀官監視外國使者。

所以阿曼德覺想要掌握主動權,是情理之中。

既然是這樣,他會儘力達成這一目的。

抱著這個念頭,令季講出接下來需要阿曼德做什麼。

阿曼德聚精會神的聽著,在聽完後他沒有提出異議,承諾會幫忙。

有了阿曼德的支持,令季放下心。

可能是情緒輕鬆,肩膀上的疼痛又變得明顯起來。

為不被阿曼德看出來,他便提出回去歇一歇。

阿曼德知道你也在爆炸現場,所以他不僅沒有阻攔,還告知令季,那些鍍金旅團的成員和被抓到的人醒過來,他會派人過來通知,好讓他不用太擔心。

對於這番好意,令季真誠地道謝,隨後他與阿曼德分開,回到了休息的帳篷。

進到帳篷內,確定四下無人,令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帳篷入口的門拉好。

關門的時候他能明顯感到左邊肩胛骨上傳來的鈍痛。

應該隻是撞到了,沒有破皮出血。令季根據皮膚與衣服接觸的感覺分析,然後他把外麵那一層輕薄的衣物脫下來,準備找一麵鏡子看看後背的情況。

似乎是命運知曉令季的打算,在衣服剛拉下肩頭的時候,身後傳來簾子被掀開的聲響。

令季本能的回頭向後看是誰進來了,結果第一眼看見的是眼中閃著慌張的維克。

麵對這樣的維克,他到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來,手上也下意識的想把衣服拉上去。

結果維克卻沒有讓令季得逞,他直接向前走兩步,伸手抓住了那試圖遮掩傷痕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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