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而言確實如此,但還請尊重楓丹的律法與規則。”那維萊特客氣的說道,律法的嚴肅性他必須要維護,即便真相大白,該走的流程也要走。
這話讓達達利亞很不滿。
就在他想繼續抗議時,派蒙勸了他一句,“公子,你還是走一下流程吧,畢竟如果你因為蔑視法庭被關進去,那就太不值得了。”
空跟著點點頭,並提示警備隊不會那麼快把維克帶走。
來自空和
派蒙的話最終起了作用,達達利亞克製住不滿,頗為無語的又站回被指控席上。
“所有證據表明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犯案人員為瑪塞勒,與達利亞先生無任何關係,所以他理應無罪。”那維萊特先給出自己的態度。
這種對他國高層的無辜指控,很容易引起外交抗議,甚至會影響兩國以後的交往。
但即便可能影響外交,審判的嚴肅性還是要保留。
因此那維萊特在說出他的結論後,繼續按照流程進行,“現在本案交由諭示裁定樞機進行裁決。”
又過了幾秒,諭示裁定樞機的審判結果交到那維萊特手中。
看著上麵的內容,那維萊特皺起眉頭,“達達利亞先生……有罪。”
這下達達利愣住了。
在觀眾席上的派蒙和空也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是想不起來達達利亞犯了什麼罪?總不能是在璃月放出來魔神吧。
不隻是他們,全場的觀眾都覺得這個判決很荒唐,按照證人給出的證詞,達達利亞是協助少女連環失蹤案偵破的人之一。
一下子各種猜疑聲在觀眾席上出現,大家都好奇這個戲劇性轉折的下一步要如何進行。
至於達達利亞更是不悅的抗議。
“你剛才說我理應無罪,現在這個有罪的又是怎麼一回事?”達達利亞說完看向諭示裁定樞機,覺得這台機器是不是壞掉了。
那維萊特聽著達達利亞的抗議和在場的竊竊私語,也不好做出判斷,隻能先按楓丹的律法,以諭示裁定樞機的結果為準進行判決。
“以那台機器的審判為準?也就是我還是有罪?”達達利亞冷笑道。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當前請達達利亞先生,遵照審判預設的流程配合警備員的抓捕。”那維萊特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回複。
達達利亞這下真笑出聲了。
太荒唐了,他甚至還是在幫著調查,結果查到最後,他被判了有罪。
更何況這二十多年前的案件和他有什麼關係?除了這次度假,他甚至都沒來過楓丹。
達達利亞越想越氣,最終他決定什麼流程,他才不在乎。
“你們楓丹引以為傲的審判居然如此荒誕,既然有你們有你們的規則,那我也有我的規則。”達達利亞說著跳下被指控席,準備按照自己最開始的想法,去後台找維克。
可就在他跳下去的時候,無數的發條機關衝了過來阻攔他的去路。
達達利亞也沒客氣,直接啟動邪眼。
雷元素力瞬間充斥整個歌劇院,觀眾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皆呆愣在座位上。
而舞台上的達達利亞也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徑直戴上麵具,握著凝聚出來的武器,衝向發條機關。
僅僅用了幾秒,圍堵它的那幾台發條機關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眼看攔不住達達利亞,更多的發條機關衝了出來。
達達利亞發現有更多的發條機關,內心在邪眼的
刺激下越發煩躁,終於他決定速戰速決,直接動用魔王武裝。
在這個念頭的催促下,達達利亞周身的雷元素力再次加劇。
“他,他是要使用魔王武裝?!”
見過達達利亞使用魔王武裝的派蒙睜大眼睛,她沒想到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空也發覺事態不對,取出武器做好和達達利亞戰鬥的準備。
依照上次和使用魔王武裝的達達利亞交手的經驗,隻有把他打醒,才能好好交流。
可是空還沒來得及行動,一道藍色的影子從審判席上落下,水元素裡瞬間如波濤般衝過來,地板被砸碎,歌劇院的現場升騰起一層薄薄的灰塵。
而在灰塵落下前,雷元素力先一步消退。
下一秒麵無表情的那維萊特從煙塵中走出。
警備員們看到那維萊特出手,立刻一邊指揮觀眾撤離,一邊利用發條機關衝向煙塵中,準備將達達利亞帶走。
也就在這時,那維萊特感覺臉上有一絲刺痛,他抬手摸了摸,赫然發現那是一道傷口。
這促使他回頭看了眼昏迷的達達利亞,內心的疑惑也在加劇。
還未來得及細想達達利亞和案件的糾葛,那維萊特便被派蒙叫住。
“那維萊特,到底怎麼回事?公子他怎麼和少女連環失蹤案有關係?”派蒙急切的發問。
空也看過去,希望那維萊特給個解釋。
可惜那維萊特同樣不清楚其中有什麼內情。
“既然是諭示裁定樞機的結果,那不如去問水神了。”派蒙提議道。
這使得空和那維萊特都抬頭望向了芙寧娜。
發覺有人在看自己的芙寧娜回望過去,發現是那維萊特和空之後,芙寧娜表現的很為難。
更讓她難以招架的是剩下的觀眾,開始提出質疑。
沒有辦法芙寧娜隻能用更多的說法來掩飾自己,“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戲劇性進行的演出,一切都在儘在我預料之內!”
芙寧娜用誇張的語氣說完便掉頭離開。
沒人阻止她,隻不過對她的表現,在場的觀眾都感覺很奇怪。
畢竟諭示裁定樞機是神明親手製造,而身為神明本人,芙寧娜怎麼會不清楚這個結果的成因?
更多的謎團出現,困擾著空和派蒙以及在場的所有人。
最終空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事,他轉頭詢問那維萊特,他能不能去後台。
“好,我與你們同去。”那維萊特在毆打被指控人這件事上,也要谘詢一下維克的意見。
目的達成一致的三人來到後台。
除了被控製住的瑪塞勒,還有被警衛員團團圍住的維克。
按照規定維克摘下了麵具,警備員認出了他的身份,正向他要簽名。
由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維克的身上,這些要簽名的警備員們皆沒有察覺有其他人走進來。
“原來維克先生就是蒙麵人,那想必
偵探就是令季先生了吧。”一名警備員激動的問。
維克聞言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相信有你的地方就有他,而且你之前也不是在火災中救下了令季先生嗎?”警備員越說越激動,“我看到記者的留影了,你們的姿態非常的浪漫。”
“因為他不讓我扛著他。”維克實話實說。
之前令季提出過抗議,不讓他扛著自己,那麼他隻能換個方法。
這樣篩選下來,也隻有抱著最合適的。
維克理所當然的想,但是警備員們卻讀出其他的意思。
“果然你們經曆過很多的事啊。”長相很年輕的警備員發出感慨的說。
“是啊,你們這次的合作也很完美。”另一名警備員附和,同時保證不會把蒙麵人和偵探真實的身份透露出去。
維克點了點頭,謝過警備員的好意。
這時候他透過圍住自己的人群,看見了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來的三人。
警備員這時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有人來了。
他們紛紛轉過身,看見那維萊特站在門口,頓時笑容消失了。
“那,那維萊特大人!”領頭的警備員趕緊行禮。
其他的警備員紛紛跟著行禮,並很默契的挪開一條路。
“不用緊張,我隻是想來問一問維克先生的看法。”那維萊特溫和的說道,他感覺這群警備員的情緒繃的太緊了。
“好的,那維萊特大人,我們用帶著犯人回避嗎?”領頭的警備員小聲確認。
那維萊特給出否定的答案,“不需要回避,這並非什麼需要保密的事。”
得到答複的警備員不再多言,他們向後退了幾步,把空間留給那維萊特還有維克。
來到維克麵前,那維萊特看門見識的說,“維克先生,對於你毆打被指控人一事,我想與你商議如何解決。”
“讓我去梅洛彼得堡?”維克好奇的問。
“這正是方案之一,經過諭示裁定樞機的定奪,才能確認你是否去梅洛彼得堡。”那維萊特耐心的解答。
維克聽他這麼說,更加的好奇,“還有其他的方案?”
“嗯,另一個方案是直接將你送去梅洛彼得堡,依照楓丹的律法,你觸犯的是蔑視法庭罪……”
“我認罪。”
那維萊特的話說一半就被維克打斷,他很乾脆利落的認下了蔑視法庭罪。
這讓那維萊特沉默,至於其他的警備員更是急了。
“維克先生,你怎麼能直接認了?這有很大辯護空間!”年輕的警備員顧不上那維萊特在場,焦急的提示,“楓丹所有的代理人都願意為你辯護。”
“是啊是啊,組一個代理人團都沒問題。”另一名警備員附和。
“這種情況一定要選擇接受審判,這樣你肯定能無罪釋放。”以為維克不了解楓丹審判的警備員直接把話說開了。
聽到這些話,派
蒙攤開手,“要不然我們把煙緋請過來?”她記得煙緋就是律法專家。
其他人一聽到煙緋這個名字,立刻不可置信看過去。
“煙緋小姐如果接下這次案件的審判代理人,那蒸汽鳥報能連續報道一個月吧。”一名警備員喃喃。
派蒙更加驚奇,“你們居然知道煙緋。”
“雖然我們在楓丹,卻也聽過璃月的律法仙人的名字。”領頭的警備員無奈的解釋,“能請到煙緋小姐打跨國官司,和能請到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做保鏢一樣困難。”
這下派蒙和空都看向維克。
沒有辦法,維克隻能承認他就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
領頭的警備員哽住了。
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反應,維克再度重申他要去梅洛彼得堡。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維克先生,接下來我會為你出具相關的手續。”那維萊特點點頭,接著他告知了達達利亞的情況,“這段時間,達達利亞先生也會在梅洛彼得堡。”
維克聽完毫不意外,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
但是警備員卻很不滿,再加上得知達達利亞也要進梅洛彼得堡,他們的神情都變成為什麼好人要進去。
那邊被揍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瑪塞勒也得到了達達利亞和維克要和他一起進梅洛彼得堡的消息。
這讓他想到什麼,頓感自己的生命要走到頭了。
抱著這和想法,瑪塞勒對旅行者堪稱誠懇的問,“你們是如何知道瓦謝這個名字?我可以確認我已經把所有過去的痕跡都抹去了。”
“是在林尼的表演那天,我在露景泉旁聽到。”空沒有隱瞞,說出他第一次聽到瓦謝這個名字是什麼時候。
“對哦,旅行者你後來在露景泉旁昏迷還見過薇涅爾。”派蒙記起這個細節。
一聽空見過薇涅爾,瑪塞勒來了精神,像抓住希望一般問,“薇涅爾還在?”
空猶豫了一下,在薇涅爾不希望見你和她還在之間選擇了後者。
“我,我能不能你帶我最後見她一麵!”瑪塞勒焦急的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他可以肯定,自己到了梅洛彼得堡絕對下場淒慘。
“沒機會就沒機會,你不配。”領頭的警備員克製住憤怒說道。
其他的警備員也握了握拳頭,要不是規定和維克已經動過手,他們也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個人渣揍一頓。
瑪塞勒也能感受出警備員的態度,但他還是沒有停止哀求,“這是我今生最後的願望了,求求你了,旅行者。”
警備員們沒有因瑪塞勒的請求動搖,反而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
人渣就是人渣,裝什麼深情。
但那維萊特聽著瑪塞勒的請求,卻問出一個問題,“對你來說,這個請求的重要程度是等同於你的生命對嗎?”
“它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瑪塞勒十分認真的回複。
那維萊特沉思片刻,最終他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我要與你同去。”
有了那維萊特答應,空也不好說什麼,主動提出去露景泉。
就在他們要走到時候,突然聽到維克叫住。
“旅行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維克認真的說,“請你這幾天保護好他。”
空當即同意,他知道這個維克說的‘他’是誰。
“謝謝。”維克放下心,接著他提出他也想去露景泉。
對此那維萊特沒有反對。
警備員識趣的沒有跟上去,目送一行人離開。
在他們走遠後,年輕的警備員摸著手中的簽名照,忍不住發出那句早就想說的話,“真想以維克先生和令季先生為主角寫一本,我總感覺他們一定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