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楚寒燁正襟危坐,嚴陣以待,他原本傷在背上不宜妄動,然而宋雨婷之事著實讓他動了肝火,剛剛一番掙紮,他背後的傷口已然有裂開的趨勢。
隻他這會兒卻是顧不得了,“墨玦,滾進來!”
一聲厲喝,墨玦便耿著脖子進了馬車。
劈頭見自家爺竟坐了起來,倔強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
“爺,您怎麼……”
“說,怎麼說了?”楚寒燁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墨玦。
那嘲諷的眼神,硬是讓墨玦剩下的話生生憋在喉嚨裡。
良久,豆大的汗珠順著墨玦的額頭流下來,楚寒燁卻是半點沒有開口的意思。
墨玦終是扛不住,‘咚’地一聲,跪在馬車上,“爺恕罪。”
“喔?爺受了何罪?在你的安排之下,爺不是過得好好的?爺,有何罪要恕?”
話雖出口,卻並非疾言厲色,隻楚寒燁投向墨玦的目光裡卻儘是失望。
墨玦隻在馬車上跪著,多的話,卻是不肯再說一句了。
“也罷,你不說,便不怪爺不給你機會了。你且回吳家屯,將藍珩和紫珆替了來,這些日子,傷該是養好了,便是不好,有夫人在,藍珩也能少吃點苦頭。”
“爺!屬下知錯!求爺網開一麵,屬下,屬下絕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