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在木板上重重地磕了個頭,正是悔不當初。
“抬起頭來!”墨玦能一直跟在楚寒燁的身邊,跟楚寒燁自是感情匪淺。
見他如此窩囊地跪在地上,楚寒燁斷沒有覺得痛快的意思,‘不以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如墨玦這般,以為為了主子好,便可私自做主,那他這個主子,豈不是形同虛設?
墨玦應聲抬頭,臉上縱橫交錯,不知是淚是汗,甚是狼狽,以他這些年對自家爺的了解,他恐怕,難逃此劫。
“上次你說這話的時候,尚有夫人為你求情。今日,你連夫人都‘遣’走了,本王倒不知,哪個還能,為你說話。”
提起囡囡,楚寒燁甚是心痛,隻是在如今的墨玦麵前,他決計不願露出半點端倪來的,墨玦,已經失去了他的信賴。
“屬下不敢,爺,屬下不敢。”
墨玦從未想過自己不過一念之差,竟會致使自己落得這般下場,去吳家屯……
與藍珩兩人不同,自己此去便是因罪而去,什麼時候回來……看爺心情……
巨大的恐慌讓墨玦不得不低頭。
然而他的話不過是換來了楚寒燁的一記冷眼,“夫人,就是心慈手軟。‘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墨玦,本王從未想過,那個不將主子放在眼裡的人,竟然會是你。
然而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夫人心善,這個惡人合該由本王來做才是。你且去吳家屯,贖罪吧。記住了,這是本王給你的最後的機會了。”
“爺,您,不該為一個女子所累,尤其還是個對您沒有助益的女子,若您願意,京城的女子怕是要掙破頭,再不然……”
墨玦的話尚未說完,‘啪’的一聲,竟是楚寒燁摔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