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間,潤玉已連退幾步,準備離開,之前一來是顧不上,二來也想借著這血衣威嚇宋毅康,讓他知道輕重,後又擔心爺的傷勢,這才不及更換。
這會兒微一低頭,那血漬便映入眼簾,片刻間,潤玉眉頭已是皺了幾皺,想來是忍得辛苦。
“潤玉,不忙。”潤玉剛想退走,卻被楚寒燁叫住了。
嫌棄地瞥了一眼身上的袍子,潤玉複又踱回原位,正身拱手道,“爺,有何吩咐?”
“之前,夫人可是你找來的?”
楚寒燁聲線平穩,絲毫沒有透露他內心的忐忑。
“正是。吳姑娘醫術高明,勝過一群庸醫。”潤玉猜不透自家爺的心思,回的倒也謹慎。
“甚好。本王的傷確實隻有她能治,隻是她剛剛跟本王辭行,潤玉,你明白嗎?”
玉蔥般的手指,抬起又落下,暴露了楚寒燁此刻內心並不平靜。
“爺,此地乃是信陽,吳姑娘在此舉目無親,該不會說走就走才是……”
“她的確是舉目無親,不過她那同鄉可是也來信陽了。哼,想得倒好!竟敢明目張膽地拋下本王去與彆的男人私會!”
想起囡囡說要去見郝榮章,楚寒燁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慘白的臉被憋得通紅。
“爺的意思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