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當真是越發差勁了。竟是連身邊兒的下人都管不住了……”
咕咕噥噥說了一句,翻了個身,白軒鶴已是又接著睡過去了。
想來是昨夜累得狠了。
若在平時,為著這句似夢似醒的夢話,二娘也要上去小意討好一番。
然而這會兒,她已沒那個心思了。
她此刻更在意的是,紅娟口中的‘有鬼’是什麼意思……
這般想著,她便不自覺地朝那銅鏡看了過去。
那銅鏡之上,‘血債血償’四個歪歪曲曲的猩紅大字,甚是醒目。
二娘的眼睛頓時撐得老大,然而她到底不是紅娟,好一會兒過後,她咽了口唾沫,強撐著,竟是沒有叫出聲來。
無何,昨夜的經曆著實給她這腦子開了竅,白府裡鬨邪祟……對她來說,未必是壞事……
俗話說得好,‘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二娘雖然心地算不得善良,然而她身上沒有掛著人命。
她想當然地以為‘血債血償’這幾個字與自己無關。
然而,昨夜她為著這邪祟之事得了甜頭兒,這會兒工夫,竟已是變了心思。
漸漸的,那幾個猩紅大字變得不那麼恐怖,甚至有幾分討喜。
不知想到什麼,二娘的眼睛裡,漸漸閃過瘋狂……
日上三竿,白軒鶴終於暫時休息夠了。
悠悠睜開眼睛,清晨的事已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然而二娘卻是跪坐在床上,正對著白軒鶴,一副請罪的模樣。
“二娘,你這是為何?”
“老爺,二娘該死。連下人都教導不好,讓老爺受了驚嚇,請老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