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先不說人品怎麼樣,直覺倒是一等一的好,她當然是在套話,否則怎麼知道做什麼事才能開解他?
陶語微笑:“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嶽先生都覺得我彆有用心呢?”
嶽臨澤嘲諷一笑,並未說什麼。
然而他這個表情就已經足夠概括了,陶語臉上笑容不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除了對嶽先生您本人彆有用心之外,其他的是一點都不關心的,希望嶽先生早點解除對我的誤會。”
說完她優雅的轉身往沙發走去,一扭頭就撇著嘴做了個鬼臉。而她在做鬼臉時並沒有看到左前方的裝飾品很是光亮,完整的將她的鬼臉映了出來,順便讓嶽臨澤看得一清二楚。
“嶽先生,今晚我睡沙發,您放心,在您接受我的彆有用心之前,我不會對您做什麼的。”陶語躺到沙發上後,閉上眼睛道。
嶽臨澤眼底閃過不屑,隨手拿了睡衣關燈,躺下後才淡淡道:“你想知道我打算怎麼對付顧嚴生?”
“我隻想讓嶽先生高興,”黑暗中陶語唇角微勾,“其他事我都不感興趣,之所以會問,不過就是想找出能讓嶽先生高興的方法來。”
黑夜中誰也看不到誰,耳朵的敏銳性被無限放大,所以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嶽臨澤竟然罕見的聽出了真誠。
仿佛隻要他能高興,她的人生就有價值了一樣。嶽臨澤嗤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嶽臨澤本以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呼吸,他會很難睡著,可事實是他閉上眼睛不久就陷入了睡眠。
陶語仔細聽著嶽臨澤的動靜,在確定他睡著之後才翻了個身放心睡覺。這裡的沙發又大又舒服,軟硬又適中,她躺得很是滿意,如果再有一個睡到自然醒的機會,就更加完美了。
可惜老天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翌日清晨,她還沉迷睡眠無法自拔的時候,房門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把陶語嚇得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看向床:“嶽先生?!”
“叫什麼?”已經換了衣裳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嶽臨澤冷淡道。
陶語冷靜了一下,剛要說話,外麵便傳來顧嚴生憤怒的聲音:“嶽臨澤你給我開門!今天我們必須要說清楚!你有什麼資格把阿雲的墓遷到嶽家祖園?你這個逆子開門!”
接著就是周嫣然和嶽臨英的勸說聲,聽起來好不熱鬨,陶語醒了會兒神,才試探的看向嶽臨澤:“嶽先生?”嶽臨澤真是夠果斷,一夜間就將自己母親的墓給遷了,難怪顧嚴生會跳腳。
“開門。”他淡淡道。
陶語立刻應了一聲,隨手把自己的長發挽了一下,走過去把門給開了。顧嚴生立刻衝了進來,差點撞倒開門的陶語。
嶽臨澤的眉頭動了一下,在她訕訕走到自己身旁後,才冷淡的看向顧嚴生:“說吧。”
“你、你這個不孝子!吃裡扒外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去動你母親的墓的?你就不怕她在地下被你氣死?”
顧嚴生氣得發抖,昨天他以為嶽臨澤說的再議,是被他威脅住的意思,誰知道這小子連夜把墓遷回了嶽家,絲毫沒有受威脅的意思。
“爸,你好好跟臨澤說,我相信臨澤不是那個意思。”嶽臨英在一旁勸道。
“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被氣死,”嶽臨澤一副不在意的冷漠模樣,“再說她本就是嶽家人,死了自然該埋在嶽家。”當初若不是他無力反抗,母親的墓也不會立在顧家的地裡。
顧嚴生聞言大怒:“放肆!她是我的女人,當然該埋在顧家!”
他的話音剛落,嶽臨澤竟是笑出了聲,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竟是從他的笑裡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陶語除外。
這男人平時就長得好,再笑一下,簡直是魅惑人心。
“顧先生怕是忘了,你也是我嶽家人,”嶽臨澤收了笑,周身的威壓立刻高出許多,他的表情滿是不屑,仿佛從來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你死了,也該埋在嶽家的地裡,嫁妻隨妻……”
“嶽先生!”
嶽臨澤的話還沒說完,顧嚴生便抄起杯子砸了過去,陶語驚呼一聲,想也不想的擋在嶽臨澤身前。
“啪!”
杯子砸到身上又摔到地上,飛濺的玻璃碎片擦著她的耳朵過去,將右耳耳垂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陶語: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大佬麵前的形象又猥瑣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