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總裁有病21(1 / 2)

陶語抱著吹風機、一臉不高興的站在原地, 嶽臨澤冷淡的掃她一眼,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麵前, 想了一下將吹風機抱在懷裡。

她眨了眨眼睛, 學著理發店托尼老師的腔調笑眯眯道:“先森你好,這裡有中高低三檔吹頭服務, 請問您選擇哪一檔呢?”

嶽臨澤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憋著壞,但此刻他的心情不錯,沉默一瞬後便配合的問:“什麼意思?”

“容我給您詳細介紹,”陶語見他配合, 立刻來勁了,“低檔是隻吹頭發,其他什麼都沒有, 中檔是您回答我的問題,隻要保證完全誠實, 吹完頭發後會送您一個愛的親親,高檔麼……”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嶽臨澤一眼,刻意停下來等著他問自己。

果然,嶽臨澤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是什麼?”

“高檔是您幫我解開這個, ”陶語搖了搖右手上的鏈子, 朝他飛了個眼兒,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哦!”

她這暗示十分明顯, 就不信嶽臨澤不動心。

嶽臨澤抬頭看向她, 眼神中是懶得遮掩的占有欲, 陶語被他的目光看的瑟縮一下,很快朝他討好的笑了起來。

她的微動作落到他眼中,嶽臨澤輕嗤一聲,丁點兒猶豫都沒有:“我選低檔。”

陶語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立刻淡了下來,勢利眼一樣把吹風機塞到他手裡:“低檔服務是自助哦,或者您讓管家來,我是店長,低檔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

這人怎麼這麼難搞?她還以為至少會選個中檔的,就算不能恢複正自由,好歹也能套套話。

嶽臨澤眉頭微挑,盯著手上的吹風機沉默不語。

陶語偷偷瞄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垂眸思考的樣子,此刻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搭在額頭上,硬挺英俊的五官被襯得柔和,看起來竟有些小可憐。

可不就是小可憐麼,媽媽死得早爸又是個偏心眼兒,從小貴為名門大少爺,卻從未得到多少寵愛,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這女人還處處騙他。陶語隻要一想到這裡,心就無法控製的軟了下來。

嶽臨澤正在思考該怎麼給她個教訓,好讓她以後都乖乖聽話時,頭上突然落下一塊乾燥的毛巾,他表情微頓,抬頭便看到陶語不甚高興的臉。

“看什麼!”陶語瞪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拿毛巾在他頭上擦了幾下,便開了吹風機。

嶽臨澤麵色平靜的看著她,眼眸中儘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陶語並不知道自己乖巧的行為,無意中讓自己逃過了一劫。

等吹完頭發,吹風機關上的那一刻,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陶語剛把吹風機放到一邊,一低頭便和嶽臨澤的眼睛對視上。她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嘴唇相貼的瞬間,陶語愣了一下,忙直起身慌張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嶽臨澤抬頭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臉紅什麼?”

陶語的臉,本就在偷親之後不斷升溫,這一刻被他點出來了,更是爆紅。她羞惱道:“你不問我,我肯定不會臉紅!”

她自己說完都覺得無理取鬨,鬱悶的拿著吹風機往浴室走去,嶽臨澤平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泛出一點笑意。

陶語在浴室躲了很久,直到臉上的熱度徹底下去,才看著鏡子中雙眼含春的自己罵一句:“瘋了吧!”

為了消除嶽臨澤心中的戾氣,逢場作戲可以,但情不自禁就有些過了。看看現在的自己,哪還有一點醫生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冷靜點陶語,”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盯著鏡子警告道,“記住你是個醫生,他隻是你的病人。”

給自己做了許久心理建設,她才磨磨蹭蹭的出門。

“……時間不早了,要休息嗎?”她咳了一聲,故作無事道。

嶽臨澤勾起唇角,緩緩開口道:“你的問題還沒問。”

陶語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頭發,是你吹的。”嶽臨澤眼底透出一分愉悅。既然她聽話,他不介意給一些獎勵。

陶語這才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承認,剛剛享受的不是低檔服務了?!”

嶽臨澤看著她嘲諷道:“你都強製消費了,我不承認有用嗎?”

……我那是看你濕淋淋的發好心做好事好嗎?不過此刻的陶語是不會承認的,她笑眯眯道:“你都已經消費了,當然沒用。”

嶽臨澤嗤了一聲,安靜的等著。陶語眨了眨眼睛,小步跳到他麵前,將手腕舉起來道:“剛剛忘記告訴你,你消費的是高檔服務,所以你現在要幫我解開。”

中檔高檔都是‘店長’服務,基本沒有什麼區彆,反正都強製消費了,不如胃口大點,說不定就恢複自由了。

見她微笑著將手腕遞到自己眼前,嶽臨澤微微眯起了眼睛:“得寸進尺,你確定我選的是高檔服務?”說完目光曖昧的掃過她的小腹,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陶語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才想起自己為了恢複自由,剛剛許下了什麼鬼承諾。她訕訕一笑,接著嚴肅的坐到嶽臨澤麵前,小手搭在他的腿上認真道:“剛吃飽,不適合激烈的運動,咱們還是聊天吧。”

直接解開鎖鏈雖然方便,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她現在動不動為美色所迷,並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陷進去。

所以還是不要太激進,先從了解他的內心開始,隻要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就不信完不成任務。

就知道她會犯慫,嶽臨澤斜了她一眼:“想問什麼?”

陶語猶豫一瞬,斟酌道:“你現在把我關起來,是不是因為在生我的氣?”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產生戾氣的,除非被喜歡的那個人做了什麼事兒,讓他覺得憤怒和痛苦,且這種負麵情緒是持續的,才會讓戾氣一直沒辦法消除。

“算是。”嶽臨澤看了她許久,半晌回答道。

陶語聽到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的答案,心中的疑惑被另一個更大的疑惑代替。自己從一開始就對嶽臨澤表現出極大的愛意,平時為了讓他高興也付出良多,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嶽臨澤對她產生這麼大的恨意,直接導致這個世界一直沒有回歸主人格。

她神情有些緊張道:“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其實這個問題犯規了,因為這是嶽臨澤讓她自己思考的,但是她借由這個機會就這麼問了出來。

她問完嘴唇便有些發乾,仔細的觀察嶽臨澤每一個表情,看到他沉默後忙道:“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想……隻是我不太聰明,你可能要稍微等我一下。”

嶽臨澤是她遇到過最猜不透的病人,她不敢逼問的太緊,生怕再把人得罪了,原先的戾氣沒消,又給多疊加了一份。

“你很想知道?”嶽臨澤漠然問,撕去了波瀾不驚的偽裝,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銳利,劃過陶語時,讓她心忍不住發顫。

陶語多了幾分認真和誠懇:“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她說完房間裡便安靜下來,接著就是漫長的沉默,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對視,皆想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出些什麼。

許久之後,越嶽臨澤帶著涼意的手指勾起陶語的下頜,逼迫她將頭仰得更高,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

陶語的喉嚨動了動,儘可能的乖順。燈光落在她的眼睛裡碎成千萬片,讓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她的眉眼溫柔,卻透著一分彆扭。

“就是這個表情,”嶽臨澤欣賞的看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撫上她的眼角,“看起來無比溫順,好像被我馴服了一般,可是我知道,被馴服的那個從來不是你。”

陶語茫然一瞬,隨後一個想法浮上心頭,她震驚的看向嶽臨澤,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她分明隱藏的那麼好,嶽臨澤怎麼可能會發現?!

“是你告訴我。”捏著她耳垂的手指逐漸用力,看到她吃痛的表情後才鬆開。

陶語怔怔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

“你的眼睛,嘴唇,說話的語氣,微小的動作,每一處都在告訴我,”嶽臨澤的唇角勾起,低聲問道,“你不愛我,對嗎?”

他的眉眼此刻看起來甚是溫柔,聲音也從容有磁性,從目光到語氣都充滿著愛意,陶語卻不知為何,隻覺得渾身發涼。

她的喉嚨一陣一陣的發緊,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麵對這樣一雙眼睛,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嶽臨澤已經識破了她的謊言,也因為她的欺騙而產生新的心理創傷。

嶽臨澤耐心的等著,像一隻極其寬容的野獸,在等著獵物發現自己。

半晌,陶語頗為泄氣的低下頭:“對不起。”難怪戾氣一直得不到徹底的消除,原來都是因為她的自作聰明。

沒想到她這麼費儘心機,到頭來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陶語一時低落極了。

嶽臨澤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許久後將她拉到懷裡坐下,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問:“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剛洗完澡,身上縈繞著好聞的沐浴乳味,陶語的身體本來還因為這個姿勢太親密而僵硬,慢慢的在這股好聞的味道裡漸漸放鬆下來。

她抿了抿唇,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半晌道:“如果我接著撒謊,你一眼就會看出來吧?”

嶽臨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陶語苦笑一聲,晃了晃右手上的鏈子,垂眸道:“因為我是你的醫生,所以我想對你好,這是我治療的一部分,但當初如果跟你這麼說,你一定不會相信我,為了留下來,我沒有辦法……”

她這一次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話,嶽臨澤再聰明,恐怕也挑不出個錯來。雖然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但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所以想儘可能的搶救一下。

陶語說完,小心的看了嶽臨澤一眼,看到對方陰沉的表情後,心中一沉,忙補充道:“但是我後來想法慢慢就變了,真的!”

嶽臨澤死死地盯著她,啞聲道:“所以你對以前的病人……”

“沒有!你是我第一個這樣對待的病人!”他的話還未說完,陶語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立刻解釋道。

嶽臨澤周身躁動的氣息立刻平複下來,他看著陶語緊張的表情緩緩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最特彆的,和他們都不一樣。”陶語小心的挑選詞句,爭取讓每句話真實的同時,又能討嶽臨澤的歡心。

這人是她第一次單獨治療的病人,也是她遇到最棘手的,自然是最特彆的。

嶽臨澤看出她說的是真話,許久後嘲諷一笑:“這樣也不錯。”隻要讓她以後的人生裡,都不會出現第二個特彆的病人,他便能一直特彆下去。

“對你撒謊的事兒,我很抱歉,”陶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心中漸漸有了個想法,“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嶽臨澤之前的戾氣已經解決,現在的戾氣全是因為她撒謊才形成的,所以哪怕任務不成功,她也不能讓他因為自己留下心理缺陷。

如果說親密關係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她作為醫生有什麼理由去拒絕?

嶽臨澤垂眸,並沒有直接回答她:“還記得你初來時簽的那份補充協議嗎?”

聽他突然提起那件事,陶語先是莫名其妙,接著心中一緊,古怪的看著他:“……記得。”

當時為了留下來,誇下海口一定會治好他,否則就用命抵過,但她心中清楚,嶽臨澤的腿疾是終身的,根本沒辦法治愈。嶽臨澤這個時候提起來做什麼?該不會因愛生恨到了極致,就想弄死她吧?

嶽臨澤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合同裡有寫,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腿,你的命便交給我處置,所以……”

生怕他下了什麼極端的決定,差點被凍死過陶語一點都不想聽。於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她便趕緊抱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將他剩下的話堵在口中。

嶽臨澤難得怔了一下,回過神後便抱緊了她,將這個吻持續加深。

直到陶語感覺呼吸困難忍不住推開了他,這個吻才算結束。

嶽臨澤平靜的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嘴唇,眸子中泛著微光。

等陶語呼吸的起伏小了些,他才開口:“你打算以後都這麼對病人?看來我把你綁起來是正確的。”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陶語無語的看他一眼。

嶽臨澤盯著她嬌嗔的表情看了半晌,嘴角揚起一個明顯的幅度:“我錯了。”

“什麼意思?”陶語懷疑的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自己隨口一句話就能讓這位大佬道歉,他肯定是想到彆的地方去了。

果然,嶽臨澤看了她一眼,彆有深意道:“繼續保持,我很快就會放了你。”

陶語更加莫名,剛想追問,目光便被他的動作吸引了。

嶽臨澤握著她的右手,玩了兩下她手上的‘鐲子’,最後將她的手送到自己唇邊,陶語一看便知他想做什麼,雖然心中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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