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寵侍有病6(1 / 2)

陶語奇怪的挑挑眉:“笑什麼?”

“嗯?”周圍亂糟糟的, 他沒聽清陶語說了什麼,便忍不住走到她身邊去,側著耳朵問, “你說什麼?”

少年人的臉雖然還沒有成年後那般英朗,可經過這幾個月陶語的猛喂, 這會兒身量已經長成了大半, 寬肩窄腰甚是漂亮,雖然年歲還小, 可總是讓陶語忘記他還是個未成年。

一看他猛地靠近,陶語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看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後笑罵:“看什麼看,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麼,靠這麼近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你不是我姐麼。”嶽臨澤無辜道。

陶語眨了眨眼, 麵不改色道:“自然是你姐,可哪怕是你姐,你也不能靠得太近, 這樣於禮不合, 知道嗎?!”

“行吧。”嶽臨澤無奈的看她一眼,接著便要往前走。

陶語忙叫住他:“你做什麼去?!”

“回家啊。”嶽臨澤答道。

陶語瞪他一眼, 趕緊走到他身邊,用傘將二人都遮住, 這才開口道:“下著雨呢, 做什麼有傘不用啊。”

“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嶽臨澤幽幽道。

陶語噎了一下, 好笑道:“就你話多。”

嶽臨澤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但怕被她發現自己的秘密,這個笑隻出現一瞬間,他便立刻抿緊了唇,仿佛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從她手裡把雨傘接過來,擋在了兩個人的頭頂。

天空因為小雨變得霧蒙蒙的,天空之下是各色的油紙傘,如各色的蘑菇一般遮著各色的人,緩緩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

雖然雨下得不大,陶語和嶽臨澤回到家後身上也濕黏黏的了,陶語一進門便使喚嶽臨澤:“去燒些水,洗個澡再吃飯。”

“嗯。”嶽臨澤點了點頭,便朝著廚房走去。陶語頓了一下,總覺得這位聽話得不正常。

難道叛逆期又走了?

陶語遲疑一瞬,想起他今日說自己或許會考不好的話,思量一番後便去廚房找他了。

嶽臨澤正往地鍋裡添水,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問:“怎麼了?”

“沒事,怕你無聊,過來陪陪你。”陶語笑笑,然後坐到了地鍋前的小馬紮上,熟練的點了火開始燒。

嶽臨澤看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將鍋裡添滿水,蓋上蓋子後才坐到她身邊:“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能不能把你那點小聰明都放在學習上,彆總是盯著我挑毛病。”陶語抱怨完,才意識到這會兒說學習的事不太合適,當即就不敢說話了。

嶽臨澤輕笑一聲:“行了,彆總是小心翼翼的,我今日隻是跟你說著玩的,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考不好。”

“真的假的?”陶語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不管什麼真的假的了,我不是一定要你考得特彆好才行的,你不必給自己壓力,知道嗎?”

嶽臨澤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陶語笑笑,看到他的臉上因為火光,倒映出濃密睫毛的影子,這影子還會隨著火的大小跳動,看起來甚是好玩。

……老天爺當真是厚愛他啊,竟然讓他連睫毛都是漂亮得出眾的。陶語突然心生壞意,想試試拔一根下來,正當她打算動手時,嶽臨澤猛然抬頭,她猝不及防地跟一雙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對上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廚房裡的氣氛好像突然粘稠起來,擠得人呼吸都開始困難。陶語眨了眨眼睛,半晌道:“你睫毛上剛才有個小蟲子,現在沒了。”

嶽臨澤定定的看著她,自打那顆種子在他心裡生根發芽,他對眼前這女人的占有欲便高到了一種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地步。

他好想占有她,向所有人都宣布,這是他的人。

陶語隱隱察覺到一絲危險,她的腳微微動了一下,那種危險的感覺立刻消失了,再看旁邊的嶽臨澤,此刻正認真的往鍋底下添柴。

……所以是錯覺吧,陶語搖了搖頭,覺得最近該休息一下了,不然老這麼疑神疑鬼的可怎麼行。

“在想什麼?”

“想給自己放假。”

“……”嶽臨澤無語的看她一眼,“你先前好像說過,你每日裡就接待兩三個病人吧?”

“兩三個還少嗎?我這可是慢活兒。”陶語嫌棄道。

嶽臨澤一想也是,當即便點了點頭:“那你就休息一個月吧,反正家裡現在銀錢也夠用,不必每日都這麼辛苦的。”

“……休息幾日就行了,哪能休一個月啊,咱現在又不是什麼首富了。”陶語斜他一眼。

嶽臨澤抿了抿唇:“不是首富又如何,你如今少吃還是少穿了?我倒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至於銀子,多了未必是什麼好事。”若這女人再跟之前那樣富裕,是不是也要再找幾個寵侍了?

“那你還挺好滿足,”陶語好笑道,“可是你不想想,你日後是要去趕考的,就這麼點銀子,咱們能做什麼?要實在不行,不如我給你找個姐夫,讓他來養……”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嶽臨澤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陰沉著臉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麼生氣乾什麼?”陶語有些無語,總覺得他這脾氣來得太快了些。果然叛逆期就是個反反複複的東西啊。

嶽臨澤卻不認為她是在開玩笑,在他看來,所有的玩笑話都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隨口之言,卻往往代表了這個人的真實想法。所以陶語當真是動過嫁人的念頭?

“沒有!”陶語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大聲道,說完見他還梗著脖子站在那裡,便不耐煩的把人拖了下來,按回馬紮上坐下道:“你這腦袋瓜裡成日想什麼呢,我都說了沒有了,你怎麼還不信我。”

“你發誓。”嶽臨澤的臉色冰冷,說出的話卻透著幾分幼稚。

陶語對他這幅冰箱出來的冷硬團子一點辦法都沒有,見他真的生氣,隻好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行吧,我陶語這輩子都不會嫁人,否則唔……”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嶽臨澤一隻手給捂住了嘴,陶語嗚嗚兩聲,不高興又疑惑的看著他。

手心裡是溫軟的觸感,時刻牽著他的心臟在動,嶽臨澤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但還是堅持道:“換個誓言,不是不能嫁人,是嫁的人要是嶽臨澤同意的,如果嶽臨澤反對,就絕對不會嫁。”

他還好好的,她怎麼可以一輩子不成親,隻是她要成親的那個人,必須是他同意的,而他能同意的人,這世間隻有他自己。

陶語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點了點頭,嶽臨澤這才鬆開手,一本正經的盯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

陶語再次舉起手指:“我發誓,日後若有一日會成親,一定要找個嶽臨澤喜歡的人,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堅決不嫁,這樣行了吧?”

她的話落入嶽臨澤的耳朵裡,就好像聽到了什麼誓言一般,嶽臨澤的臉上飛起一層薄紅,抿著唇點了點頭。

陶語見他終於肯作罷了,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就拒絕再跟他多說了,畢竟自己是個話多沒分寸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又不小心惹到了這位純情小少男,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通道歉。

嶽臨澤心裡也正想其他的,一時間也未主動搭話,二人便坐在地鍋前默默燒火,很快一大鍋熱水便被燒開了。

陶語不客氣的指揮嶽臨澤給她送去了房間,關門前想了一下,再三叮囑道:“我要洗澡,有事敲門,不準直接推門進來,聽到沒有?”

“行了,這種事說一次就夠了。”嶽臨澤不耐煩的看她一眼,果斷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陶語嗤笑一聲,這才把門關上。

她身上的水剛剛便已經烤乾了,可還是覺得不舒服,這會兒脫了衣裳跳進水裡,陶語整個人都舒服的長歎一聲。

與她隻有一牆之隔的嶽臨澤聽到她的聲音,嘴角緩緩的升了起來。從住進來的第一日起,他便發現這裡的牆壁如同虛設,隔壁的一點聲音都會很快傳過來,那時起他便有意放輕了自己在房間時的動靜,所以陶語到現在都沒發現這個情況。

他悄悄貼到牆壁上,雖然水聲聽不太到,但偶爾聽聽彆的動靜,便知道陶語這會兒正在做什麼了,待牆壁傳來一聲輕震,嶽臨澤勾起唇角,知道她已經洗完,此刻正躺在和自己隻有一牆之隔的床上。

嶽臨澤也躺下,後背緊緊貼著牆壁,仿佛這樣可以離她近些一般。

如果沒有這堵牆就好了……如果沒有的話,此刻他們兩個之間便再無障礙,而陶語睡覺那樣不老實,說不定一翻身就進了自己懷裡,他便可以抱著她,感受一下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香軟……

這個念頭一升起,嶽臨澤的喉嚨便有些發緊,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接著仿佛有什麼指引一般,他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許久之後喘息著出來透氣,消瘦的臉上透出一分初通人事的快意和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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