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看著他的樣子默默歎了聲氣,翻出碘酒放在桌子上,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後為難道:“你先擦點藥吧,我去門口等你。”
她說完見嶽臨澤沒有反應,摸了摸鼻子後出門去了,走到門外後小聲罵了一句,心想等副人格融於主人格了,嶽臨澤依然有這段記憶,到時候叫他自己羞恥到發瘋去。
陶語想著到時候嶽臨澤會有什麼反應,心情總算好了起來,她在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嶽臨澤從屋裡出來了,隻穿了T恤的他露著胳膊,上麵並沒有碘酒的痕跡。
嶽臨澤餘光掃到她在看自己,冷哼一聲道:“男人沒有那麼嬌氣。”
“……可是我男人就那麼嬌氣,他特彆愛自己,有點小傷都要去醫院那種,如果你不塗藥,彆人發現異常了怎麼辦,”為了讓他乖一點,陶語睜眼說瞎話,“不是說好了麼,我幫你回去之前,你要先假扮我的丈夫。”
她說完就坦然而真誠的看著嶽臨澤,嶽臨澤和她對視半晌後,突然不耐煩的轉身回去了。陶語得意的挑挑眉,心想還行,不算太難對付。
嶽臨澤再從屋裡出來時,臉比之前臭了三分,看到陶語後更是陰沉:“我當初傷可見骨都不曾這般折騰。”
“多謝督主大人。”陶語輕笑。
嶽臨澤斜她一眼不再多言,陶語機靈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和他一起下樓去了。樓下小非和管家已經久等,小非看到他們後高興的站了起來:“爸爸媽媽!”
“先生,夫人。”管家頷首。
嶽臨澤聽到管家的聲音後猛地怔住,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陶語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對,怕他在管家和小非麵前露出破綻,忙抓住他的手低聲警告:“臨澤。”
嶽臨澤卻僵站在那裡,半晌眼角都泛紅了,他雙手緊握成拳,半晌沉聲道:“養父……”
管家:“……?”
陶語:“……”
氣氛詭異的沉默一秒,一秒鐘後嶽臨澤像是回過神了一般,扭頭對陶語道:“我沒胃口,你們吃吧。”說罷就急匆匆轉身上樓了,步履之間難得出現一絲倉促。
這下管家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來嶽臨澤有問題,他下意識的看向陶語,陶語歎了聲氣,頭疼道:“您先答應我彆著急,我再告訴您是怎麼回事。”
……
等陶語把這件事詳細的告訴並安撫完管家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小非早已經被司機送去幼兒園,她看了眼桌子上涼透的早餐,無奈道:“幫我再準備一份吧,我給他送上去。”
管家雖然憂心忡忡,但聽到陶語的話後還是急忙去準備了,很快陶語就端著熱乎乎的早餐上樓了。
敲了幾聲門後,沒聽到動靜陶語就直接進去了,一進門就看到嶽臨澤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輕聲喚道:“昨天晚上就沒吃,餓了吧,過來吃早餐吧。”
嶽臨澤站在原地沒有動,半晌沉聲問:“我是不是已經出了紕漏?”
陶語愣了一下,知道他在說身份的事情後淺笑:“管家是自己人,沒關係的,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他了,他不會將這事捅出去的。”
嶽臨澤聞言微微頷首。
陶語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叫管家養父?”
嶽臨澤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的養父和貴府管家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方才看到他後一時失態了,對不住。”
“啊……這樣啊,那您得趕緊回去才行,否則養父定然是會擔心的。”陶語起承轉回去。
嶽臨澤身體一緊,許久後硬邦邦道:“他已經死了。”
“嗯?”
“在我十六歲那年被奸人所害,我連屍體都沒見到。”嶽臨澤說出這句話時,周身的氣壓猛地一低。
陶語愣了一下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殺他的人是……”
“一個叫周英的太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