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鬆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沒底的。他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市裡。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還是蠻害怕的。
“爸,到時候我陪你去,媽也一起,順便讓姐請咱們在那邊玩幾天,我聽說杭州很好玩的。”李正陽說道。
李鬆頓時高興了,“恩,正陽說的對!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三天過去了,李懷柔沒有打電話回來。
“再等等,再等等!”王彩蘭勸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李懷柔依舊沒有打電話回來。
李鬆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峰,“收拾東西,我們去找她去!這次,我非要給她點厲害瞧瞧。”李鬆在腦子裡幻想著,等找到李懷柔之後,他要怎麼羞辱、折磨她,這一次,非要把她打服了,省的以後麻煩!
在李家人計劃著怎麼找到李懷柔的時候,李懷柔已經處理好手頭所有的事,拖著行李箱去另一個城市報道了。
她的老師很好的人,不然也不會給她推薦實習公司了。在看到學生的傷,聽了學生說的話之後,老師托人給她在另外的城市找了一個實習公司。
“我希望你可以擁有一個新的生活,屬於你自己的生活。”最後,導師這樣說道。
“謝謝老師,給您添麻煩了。”李懷柔愧疚道。好容易能為家裡掙錢了,李鬆夫婦是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一走,自己是清淨了,可老師還有學校,可能就沒那麼安靜了。
“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老師說道。她唯一感到高興的就是,她的學生,有遠離原生家庭的勇氣和魄力。
帶著老師的祝福,李懷柔離開了。
一個星期後,李鬆一家人終於到了杭州。這一路上,他們經曆了不少磨難,差點上錯車,差點下錯站,差點被人騙光了身上所有的錢之類的。好容易到了杭州,三人又累又困又餓。
本來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填飽肚子的,結果一問,一碗麵二三十塊錢,一個漢堡十幾塊。李鬆和王彩蘭舍不得,忍痛給兒子點了個漢堡。
至於他們,等找到李懷柔再說。
李正陽有些嫌棄,可他也知道,爸媽身上沒多少錢了。算了,等找到姐姐,非要讓姐姐好好請自己大吃一頓不可。
李正陽狼吞虎咽的將漢堡吃完。一家人準備先去學校找李懷柔。
他們問了很多人,**大學怎麼走?大家倒是熱情的很,七嘴八舌給他們指路,可他們根本聽不懂。
最後對方沒法子了,“要不你們直接打車去吧?坐公交車沒有直達的,要轉兩路車,我看你們是外地來的,萬一坐錯站了就麻煩了。所以啊,還是打車吧,快一點。從這到**大學,大概三十多塊錢就行了。”
三十多塊錢?李家人瞪大了眼睛,這麼貴的嗎?可那人說的話在理,他們想了想,咬咬牙攔了一輛出租車。
好容易到了大學,結果發現大門是鎖著的,隻有旁邊的小門是開著的。李家人就從小門進去,然後被保安攔住了。
“哎哎哎,你們是誰啊?進去要登記的。”保安攔住他們,問道。
“我們是來找人的,我女兒是這裡麵的學生。”李鬆趕緊說道。
“學生?大幾的?”保安上下打量著他們,說道。
“我女兒叫李懷柔,今年大四了,畢業了好像。她一直沒跟家裡聯係,所以我們來看看。”李鬆說道。
“畢業了?畢業生早就離開學校了。你女兒哪個係的啊?你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問問老師。”保安看這家人穿著一般,想著他們一路過來不容易,說道。
“啊?”李鬆有些茫然。
“你女兒都大四了,你不知道她是哪個係的?”保安看他們的眼神立刻帶了些警惕。
“不是不是,你讓我想想,想想。”李鬆趕緊說道,然後看向王彩蘭和李正陽。
可他們也不知道啊。他們從來不關心李懷柔的。
保安立馬收起笑容,“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大哥你聽我說啊,我們是真不知道她是哪個係的。不過我女兒的確叫李懷柔,是這個大學的學生,要不,麻煩你幫我查查?”李鬆從懷裡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支想要遞給保安。
保安揮揮手,“彆來這一套。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多少學生,同名同姓的又有多少?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彆在這生事了啊。如果你女兒今年真的畢業了,那絕對不在學校。畢業生早就搬離學校了。去彆的地方找吧,不行就報警。”
李鬆還想說些什麼,李正陽拉了拉他的衣袖,“去她公司找她。”
然後一家人又咬著牙打車去了那個什麼憶夢。結果前台告訴他們,他們公司的員工根本沒有這個叫李懷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