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原本的麵試名單是有一個**大學廣告係的李懷柔,可她根本沒來麵試。”前台將電腦屏幕轉了過來,指給他們看。
李鬆和王彩蘭識字不多,根本看不懂。
李正陽湊上去看了看,看到李懷柔的名字,後麵一個括號,寫著未到。
然後對李鬆和王彩蘭搖了搖頭。
“那現在怎麼辦?”走出公司大門,王彩蘭哭喪著臉說道。他們剩下的錢,連回去的路費都不夠,找不到人,他們怎麼回去啊!
“去學校,不是知道她是那什麼廣告係的嗎?再說了,我女兒不見了,他們身為學校難道沒有責任嗎?”李鬆想了想後說道。
之後一家人又打車去了學校。
保安沒法子,隻好幫他們去問老師,結果老師說學生早就畢業回家了。又輾轉找到了李懷柔的室友。室友卻說李懷柔回家了啊,還是她送李懷柔去的車站呢。
李鬆愣住了,“她是回過家,可又走了啊。”
“那你找學校乾嘛?誰能證明她離開家之後回了學校啊!我告訴你,你要再無理取鬨,我就打電話報警了。”保安怒道。這家人說是來找女兒的,可連女兒是什麼係的都不知道,身份證號碼也說不清楚,彆是騙子啊!
一提到報警,李家人就慫了,隻好灰溜溜的離開了。
李家人站在陌生的街頭,這才發現,他們對李懷柔的了解太少了,她的戶口早就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遷走了,唯一的聯係方式也被拉黑了。李懷柔要是有心想躲開他們,他們根本沒辦法找到。
除非報警。
本來他們是不敢的,可除了這個,好像沒彆的辦法了。
商量到最後,李鬆隻好鼓起勇氣走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聽完他們的話後,有些無語,女兒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回家報喜,然後就不見了。
“那你們應該回當地派出所報案啊。人不是在我們這失蹤的,不歸我們管啊!”警察見多識廣,像李家人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一看就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三言兩語就搪塞了過去。
李家人不明就裡,糊裡糊塗的離開了派出所。
警察還是很負責任的,試著和學校聯係,輾轉找到了李懷柔的老師,聽老師說起了前因後果,“那孩子和我說過這事,她會儘到贍養義務,等她安頓下來,每個月給父母打五百塊錢。等她工作穩定了,贍養費也會適量增加的。隻是她父母的要求,她實在做不到,所以暫時不想和父母聯係。請你們諒解。”
警察點了點頭,他見多識廣,這樣的父母他見了不少,前些日子,還有個女孩,因為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得了抑鬱症,在父母日複一日的壓迫下,絕望自殺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也想拉這些可憐的女孩一把。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李鬆一家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隻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因為車票錢不夠,三人是買站票回去的,一路饑腸轆轆,回家後在家躺了幾天都沒緩過來。
“他爸,以後怎麼辦啊?”王彩蘭問道。
李鬆也不知道怎麼辦,李懷柔一向老實聽話,對家裡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他以往也沒少打過她,比這次更凶的也有,怎麼這次就不一樣了?關鍵是他們也不知道李懷柔有哪些朋友,不知道李懷柔去了哪裡了。
“有本事,她就一輩子彆回來!她這是讀書讀傻了,以為外麵那麼好待的呢。哼,等她以後吃了虧上了當就知道厲害了。”李鬆隻能這麼說道。
李正陽滿臉的不高興,“那說好的球鞋呢?”
“開學了肯定給你買。”李鬆趕緊說道。答應兒子的事一定得做到,他明天就找三叔,和他一起出去打工。都怪那個小賤人,否則他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李正陽滿意的笑了,“媽,我餓了!”
“好好好,媽馬上給你做飯。”王彩蘭趕緊起身。
“我不要吃你做的飯,你做的飯不好吃,我要吃漢堡包。”李正陽說道。
“漢,漢堡包,我們這哪有漢堡包啊。”王彩蘭哄道,“好兒子,媽給你做紅燒肉,你不是最愛吃這個了嗎?”
“我不吃紅燒肉,我就要吃漢堡包。”李正陽怒道。
“好好好,買買買,咱這裡沒有,去縣裡買。”李鬆趕緊說道。“趕緊去。”
王彩蘭隻好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這一來一回的路費,就夠咱家一天的菜錢了。”
“囉嗦什麼,咱兒子喜歡吃,砸鍋賣鐵都得讓兒子吃上。不能虧了咱兒子!”李鬆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