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忠犬攻略 秀木成林 13984 字 10個月前

韓菀大罵曹邑宰這個害人家夥,水泡挑破她嘶嘶喊了兩聲疼,女奴跪下,要給她揉按足腕。

韓菀沐浴過後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披散半濕的一頭烏發,身上穿一身柔軟的水紅色居家裙襖,榻上坐墊是墨綠色的,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沒穿絲襪,她歪坐著,就擱在榻沿。

深墨綠色的絲墊,柔膩白皙的玲瓏玉足,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暖香。

韓菀瞅著穆寒,這家夥侍立下手,垂目不多看一絲,克製規矩像一座石雕似的。

她輕哼一聲,揮退女奴。

“穆寒?”

“是。”

穆寒俯身半跪。

韓菀懶懶趴在引枕上,“你過來。”

“我腳疼。”

她語氣輕快帶笑,甚至有一絲絲撒嬌的意味,後一句卻是不容質詢的。

“你給我揉揉。”

她翻身坐正,靠著引枕,伸出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

女奴恭敬退下,隔扇門“咿呀”一聲闔上,靜謐的偌大內室,燭光暈黃,屋裡就剩兩人。

穆寒下頜緊繃。

他慢慢站了起身,克製著放鬆了鬆繃緊的身軀,沒有再跪拒,因為清楚沒用。

他跪坐在腳踏上,規矩下垂的視線內,就是一雙炫白如初雪般的粉嫩腳踏。

十趾玲瓏,圓滾滾的,足線弧度優美,極纖細極小巧的一雙玉足,很可愛很美,白皙透著粉嫩。

穆寒閉了閉眼,伸手握住膏腴般的一雙玉足。

入掌柔膩軟嫩,觸手溫熱,他收斂心神,按住穴位一握一揉,往前一鬆。

韓菀嘶一聲。

穆寒的手很大,她腳可能比他手掌還有略短一些,粗糙帶繭的指尖掌心,刮過她細嫩的皮肉,粗麻又癢,非常奇怪的觸感。

但他掌心溫度偏高,裹著她的腳丫子,感覺陌生又舒服,她很喜歡。

她嫩白的腳丫握在他一雙麥色的大手了,膚色和力量,粗糙和嬌嫩,視覺衝擊非常強烈,給韓菀一種非常奇妙且濃烈的感覺。

但韓菀很快沒法想太多了,她笑,腳心很癢,還疼,穆寒力道不輕不重卻非常有力,揉開過疲的筋絡肌肉,那種感覺酸爽極了,她嘶嘶又叫又笑。

他大拇指搓著她腳背大筋的時候,她再忍不住,咬緊牙關摟著引枕,酸疼死她了。

一隻腳完了還有一隻,反正她是不換人的。

穆寒力道很夠,揉得比女奴快,過程也足夠刺激,完事以後,她一抹眼角淚花,軟倒在榻上。

穆寒抖開毛毯,連一雙玉足蓋上一直蓋肩頭。

韓菀覺得很舒服。

仲春夜寒,室內沒點炭盆,她剛沐浴出來熱穿得薄,現在卻冷了。

她蹭了蹭毛毯,斜他一眼,嘟囔句,真沒趣兒。

卻十分霸道表示,不許出去,得在這兒陪著她。

韓菀其實挺的累了,徒步爬上體力消耗很大,興奮的情緒一下去,她就困了,才往榻上一趟,便有些朦朧,嘟囔幾句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夜闌靜,偶爾幾聲遠近蟲鳴,清淺的呼吸變得綿長。

穆寒默默跪坐,視線落在腳踏厚厚的氈毯上,手慢慢放鬆垂在身側。

一燈如豆,濃長眼睫不動,許久,直至榻上呼吸聲變得平穩,他起身,退了出去。

......

韓菀一夜無夢到天明。

次日醒來,活動一下腳丫子,不酸又不疼,一點沒感覺昨天爬過山。

技術真好。

她一身深紫色的束袖胡服,利落又精神,端詳兩眼靶鏡蓋上,回頭翹唇笑:“以後有需要了,還讓你來哈。”

穆寒肅立屋柱旁,沒有吭聲。

不說就算,韓菀心情好得很,哼了兩句小調,去用早膳,待會有正事兒,就先不逗他。

她這邊忙碌休息,曹邑宰那邊的刑訊卻一直沒有停止,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韓菀用罷早膳,直接往關押曹邑宰的牢囹去了。

外麵天色大亮,蔽舊高樓裡依舊燈火通明亮得刺人眼,曹邑宰被綁著雙手吊在大梁上,剛剛好隻有兩個大拇趾能觸地,身上血跡斑斑,他沒睡過,一闔眼就會被弄醒,精神疲憊至極,傷痕累累,精神已接近崩潰。

曹邑宰麵前一丈放置了幾張長案,案後坐席,韓菀到時,韓渠並欒邑幾個有關心腹,還有郇都知曉內情的阿亞羅平等人已經在了。

事實上他們一直都在,審訊一直都在持續著。

阿亞羅平等人倒好,熬得住也沒覺多困,其餘欒邑這邊的大管事卻得安排輪流休息。韓渠不願去,一直堅持在,熬得兩眼通紅,切齒盯著曹邑宰,許多令人不適的刑罰都沒挪開眼睛。

“主子。”

見得韓菀來,他俯身問安。

韓菀安撫他幾句,一眾人重新坐下。

韓菀靠在憑幾上,淡淡看著曹邑宰,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她神色未變,“說吧,你們背後還有誰,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曹邑宰動了動,睜怨毒盯著韓菀,喘著粗氣,沒有吭聲。

阿亞抱臂冷哼:“敬酒不喝喝罰酒。”

他側頭示意,持鞭的近衛當即“咻”一聲,浸了鹽水的金屬長鞭和皮肉的擊打聲,曹邑宰慘聲,哀嚎撕心裂肺。

有刑衛站在赤紅的炭盆前,用厚厚墊子墊著,抽出一根底部有平大鐵片的烙杆,烙底部燒得明黃隱隱透明,灼熱得空氣都隱隱扭曲。

刑衛手持烙杆,一步一步逼近,曹邑宰渾身顫抖,襠間一股濁黃,又腥又臊,他嘶聲高呼:“我說,我說了,我什麼都說!!”

“好!”

韓菀站起身,“說吧,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我,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曹邑宰垂眸:“那是個大人物,我不知道是誰,對方卻輕易讓我長子任了縣司空,他允諾事後讓我重入仕途為守。”

所謂士人,其實都是世卿出身,要麼父祖輩要麼自己,都有一個高貴的姓氏,不過他們都是幼子或庶子。現今都是大宗繼承製,被分出去的,若一兩代沒能力,很快就會淪為無爵無錢的落魄士人。

曹邑宰顯然心有誌向,不甘一輩子當人家臣。

至於他說的這個長子,近幾年都在外遊學,也很方便操作。

這個理由,韓菀倒信的,不過曹邑宰是否真不大清楚,這個有待商椎。

她挑了挑眉:“你和栗竺是何時勾連上的?”

韓菀目光有些冷:“我父親的行蹤,你又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曹邑宰抽搐了一下:“是,是去年,他們找到的我,說給我曹氏一個重入仕途的機會,……”

他顯然不願意提起長子所在,含糊過去,繼續說:“那日接到欒邑傳信,我便命人轉往主君那邊去,之後……主君未有訊歸。我猜度著,可能往欒邑去了。恰好差不多到了給那邊彙報的日子,我就將這事傳過去,誰知他們……”

“你撒謊!!”

韓渠暴喝一聲,指著曹邑宰怒聲:“主君距離欒邑很近,幾日便至,當時我有公函送往郇都,曾提及前事,言道已有章程且不必驚慌了。”

肯定是主君到了,才能這麼快定下解決章程的,雖沒明說,但曹邑宰這樣的老人,一看就明白的。

曹邑宰抿唇看了韓渠一眼,解釋:“……當時我身體不適,公函是陳老接的。”

“不對。”

韓渠的另一副手站起身,皺眉道:“這不合理,若是陳老接的公函,那後麵諸事也該陳老處理才正常。”

“可是,後續來信不但有陳老的,也有你的。”

這副手是個大管事,說的也就去年的事,他對經手事務還有些印象,在案上涉及的信函翻了翻,很快翻到一封,打開一看,翻轉,“這難道不是你的字跡嗎?”

“七月初三,正是陳老回信的第二日。”

曹邑宰噎了噎,“不可能。”

韓渠冷哼一聲,奪過信函,幾步懟到曹邑宰麵前,“還敢說不是你嗎?啊?!”

曹邑宰往後一仰,瞥一眼,不忿正要說話,“這……”

“啊!!!”

正在這劍拔弩張之時,外麵卻傳來一聲驚呼:“走水了,走水了!!”

與此同時,騷亂忽起,外麵哐當一聲大響,守院武衛一聲慘叫,有人倒地,一抹鮮血噴濺在牆上,同時重重一砸,大門被哐當一聲震了震。

眾人一驚,俱側頭望去。

誰知這時,變故陡生。

那個緊隨韓渠上前的副管事陡然一動,他一反文弱模樣,動作變得迅速敏捷,驟一把推開韓渠,將韓渠重重砸向距離他最近的高手阿亞。

“咻”一聲銳器劃破空氣的短促嗡動,他同時從腰封中抽出一柄軟劍,倏地一揮,閃電般揮向曹邑宰頸項。

他距離太近了,且又是己方高層身份,處心積慮采用信函方式逼近,人就站在曹邑宰三步遠。

一擊之下,成功得手。

曹邑宰來不及驚呼,穆寒“刷”地長劍一抽飛快擲出“噗”一聲正中此人背心,卻還是慢了一拍,銀光一閃,鋒銳的細長劍刃切過曹邑宰頸間。

韓菀眼前仿佛慢動作,曹邑宰頭顱高高飛起,顱腔鮮血井噴般湧出,飛灑而起。

一噴,濺了她一臉一身。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超級肥肥的一章呢!爆肝了哈哈,明天見啦寶寶們~~愛你們!!!(づ ̄3 ̄)づ

還要感謝下麵投雷的寶寶噠,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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