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會成員(無一例外都是弱勢科屬。...)(1 / 2)

野性覺醒 顏涼雨 9955 字 9個月前

通報是在上午發出的, 學校官網、好好學習雙平台同步。

時間正值杜維教授的獸化偵查學課,這節課講到各國獸化犯罪和偵查破案概況。杜維教授的講課風格並不生動,架不住案例本身就足夠大開眼界, 即便用最質樸的語言,也能講出勾人心魄的效果。

誰能想到,大霧後才短短二十幾年,各國獸化犯罪者就已經將這一空白領域填補得“滿滿當當”,憑借自身獸化覺醒的優勢,犯案手法匪夷所思, 逃避抓捕的姿勢也千奇百怪。

比如有位飛鳥科屬嫌疑人, 直接不做人了, 獸化混進遷徙鳥群, 結果隨鳥群在某濕地風景區停留休憩時, 被長期在那裡采風的攝影愛好者, 發現鳥群中有一個特彆挑食,彆鳥吃的它都不吃,偶爾有不文明遊客投喂人類食物, 吃得比誰都歡, 好奇之下拿長鏡頭懟臉給此鳥抓拍了個特寫, 最後上傳網絡, 被獸控局“鳥臉識彆”。

偵查班的同學們平時聽課已經挺認真了,遇上這麼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更加專注,竟然沒一個人偷偷看手機。

這種通報不同於專門發給個人的訊息, 並沒有通知提示音, 於是下課鈴響後,才有拿出手機玩的同學發現, “好好學習”裡悄無聲息地掛上了傅西昂的處理通報。

一個傳一個,幾分鐘偵查班上下就都知道了。

“好了,破案了。”

“我就說打了吧,以傅西昂那個性格,就不可能不動手。”

“才通報批評?這夠得上記過了吧,校園暴力啊。”

“不是說剛動手就被發現了嗎,八成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四個跟班本來想裝死,但聽到這裡實在裝不下去了。

張琥猛地一拍桌子:“艸,我再和你們說一遍,傅西昂根本沒動手!”

“對,就他媽抓了一下衣領。”馬謙謙神助攻。

王晏寧和趙盛想拿爪子拍死他。

果然,曾在分專業對抗考試裡淘汰了張琥的阿拉斯加棕熊,田野,涼涼道:“抓衣領不叫動手?拿腳抓的?”

“你抬杠是吧,”張琥語氣不善,但火氣再大也依然是努力解釋,“傅西昂是去找那家夥問社團的事兒,社團麵試有黑幕,還不能問個明白了?”

王晏寧也說:“監控都調出來看了,真沒打人,不然還能隻是通報批評?”

“我說一句,你們幾個彆不愛聽,”班長,亞洲象彭天舉,中肯道,“如果傅西昂不去彆人樓底下堵人,還能有這些事兒嗎?”

王晏寧、馬謙謙、張琥沉默。

反而一直沉默的趙盛,不甘心道:“我也說一句,那個麵試真有問題。”

一石激起仨大貓。

馬謙謙:“絕對有黑幕!”

張琥:“我當時就是沒錄像,不然你們一看就懂。”

趙盛:“這麼說吧,傅西昂麵試前突擊了三天,就啃那一本書,期末考試都沒這麼認真過。”

教室裡或遠或近關注這撥討論的同學,都隱隱約約想起,不久前是有那麼幾天,傅西昂課上課下都無比消停,每每看他都是捧個手機,但又不像玩遊戲,難道真是在讀書準備麵試?

“有問題可以跟學校反映,而不是去抓彆人衣領。”田野還是冷嘲熱諷。

王晏寧:“我艸,田野你想找茬乾架就直說!”

田野嘁一聲,忽然起身走出課桌,直接獸化。

阿拉斯加棕熊的龐大身軀,將課桌間的狹窄過道堵得結結實實。

王晏寧才不慣他病,一躍跳過課桌,也落在過道,短短幾秒,剛果獅和阿拉斯加棕熊近距離對峙。

胡靈予將目光從脾氣爆裂的大型猛獸們身上,移向最後一排的空桌。

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傅西昂一直沒來上課。

“估計被帶回家裡反省了。”路祈隨他一起往後看。

胡靈予正琢磨傅西昂在哪兒呢,聞言驚訝地看向梅花鹿:“你怎麼知道?有內線?”

路祈樂了:“有啊,不就是你。”

胡靈予茫然地眨眨眼。

“不是你說傅西昂他爸都來了,還在走廊裡把他打得很慘,”路祈講著胡靈予曾經跟他“預言”過的,而後忽然又一聲歎,“不過你這個預知夢可沒有期末考劃範圍那次準,通報批評和退學可差著一百個記過處分。”

胡靈予總算聽明白,路祈是把這次的事當成傅西昂退學事件了。

“不是這回。”可是說完他又含糊了,因為無論是遙遠的記憶還是朦朧的夢境,傅西昂被退學的具體時間點都沒有那麼確定,“應該不是吧……”

路祈略微挑眉,耐心等著聽。

“傅西昂被退學的時候,我記得是二年級已經上了一段時間了,現在開學還沒一個月呢,”胡靈予努力回想,“而且被他打的那個同學重傷,住院了好久才痊愈。”

“傅西昂打人的願意你還記得嗎,”路祈順著話頭,很自然問,“和社團麵試有沒有關係?”

“肯定沒有,”雖然到現在胡靈予也不知道傅西昂為什麼發瘋打人,還下那麼重的手,但盤一盤邏輯也知道,“他打人的時間就不是剛開學,社團早定完了,而且他當時加入的也不是讀書會,這回是故意跟我找茬……”

說著說著,胡靈予忽然察覺哪裡不妥。

未完的話戛然而止。

路祈似笑非笑:“怎麼不說了?”

胡靈予咽了下口水,再說,再說就露餡了。

“當時……”路祈玩味著小狐狸的用詞,“是哪個‘當時’?”

胡靈予抿了抿嘴唇,僵硬微笑:“夢裡。”

路祈歪頭,單手撐在書桌上,漂亮的眼眸裡,流轉微妙:“我怎麼聽著你的語氣,不像在說夢呢。”

胡靈予心裡一顫,不說話了。

“你怎麼不問,那像什麼?”路祈低聲細語,懶洋洋的。

他越這樣,胡靈予越覺得危險。問?問就是給自己挖坑。

小狐狸不上套,路祈隻能自問自答:“就像――”輕輕拖長尾音,梅花鹿眼底泛起意味不明,“你真實經曆過這一切。”

上課鈴響。

準時踏進教室的詢問偵查學,喻炎飛老師,解救了胡靈予,也撲滅了剛果獅和阿拉斯加棕熊間一觸即發的戰火。

“上課了,堵過道乾什麼。”

這位曾經在越野中和王老師搭檔,共同負責信任打卡的喻老師,仍穿著鐘愛的“第四獸化大學教職工飛跳球隊”運動服,不過紅底白條的複古秋季款,換成了藍底白條的複古夏季款。

“說你倆呢,”喻炎飛走進過道,拿著書本朝剛果獅和棕熊腦袋瓜,一腦袋拍一下,“趕緊給我回座上課。”

大型猛獸灰溜溜回座,委屈得像兩個寶寶。

通報批評帶起的討論,這天下午就逐漸平息。一是傅西昂終於回來繼續上課了,周身低壓,顯然心情極度惡劣;二是被讀書會拒絕的傅西昂,隻能在其他還可以補報的社團裡選擇一個,於是整個下午,全班人心惶惶。

最終,傅西昂選擇了“勇敢者社團”。

四個跟班自然同進退,於是這一幸運社團迎來了最後一撥“一帶四”。

得知美洲豹社團確認,全班同學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除了大黃和小賀。

仙鶴:“咱倆報的是勇敢者嗎?”

田園犬:“是。”

仙鶴:“不是吧?”

田園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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