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黑化男主4(1 / 2)

隔著屏風,隱約能看見垂墜的床帳內有光亮,勾勒出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俞鹿躊躇了一下,決定放棄幻想認清現實,繞過屏風,聽話地走了過去。

廢話了,她還不知道桓行素想怎麼對她呢。

要是剛來到就不聽話,豈不是給了桓行素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罰她?

她才不會中計,給自己找罪受。

不僅如此,她等一下還要好好表現,讓桓行素就算想罰她,也無從挑刺。

俞鹿伸手揉了揉臉頰,好讓待會兒的表情更無害一些,走到了床邊:“仙君,我來了。”

沒人回答。

這是什麼意思?

“仙君,那我就掀開簾子了?”俞鹿小心翼翼地揭起了紗簾一角,旋即,就是一呆。

床帳裡,一盞蓮花燭台被無形的法力托舉著,在半空漂浮。也照亮了這片小空間。

桓行素隨性地倚在床頭,執著一本半折起來的書卷,托著腮在看,青衫半披半垂,如拖曳了一地暗青色的浪濤。

衣襟沒有合攏,敞開了一條縫。陰影下,肌理緊實,蒼白卻不羸弱,腹肌的溝壑,清晰可見。

玄龍素來是武神、戰神的象征。桓行素四年前下凡曆劫,是少年之貌。如今,他的人形看起來比之前長了幾歲,肩更寬了,身形也越發頎長,充滿了青年男子修韌有力的美感。

桓行素不穿衣服的樣子,俞鹿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那種時候,是完美無瑕的好看。

現在半遮半露,則有種莫名的色氣感。

察覺到她有點兒怔愣,桓行素放下書,偏過了頭,淺淡的眼珠看向了她,聲音不辨喜怒:“看什麼?”

“沒看什麼。”俞鹿猛地搖了搖頭,看到床尾的架子上放了一套疊好的衣裳,就主動拿了起來,眨巴著眼睛,請纓道:“我來為仙君更衣吧?”

進門之前,明明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轉頭就變了一張臉。

以前,他就是被這樣的她哄住了。以為她在**後迷迷糊糊地親他說的那些“一輩子”,真的就是一輩子。

桓行素的眼底掠過了一片自嘲的陰影,從床上站了起來。

衣襟因為這個動作敞得更開了。絲質的褲子有柔膩的光流淌過,隱隱勾勒出了腿間的輪廓。

俞鹿感覺到了壓迫感,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桓行素就停定了,垂眼看著她,再也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俞鹿:“……”

他的意思是讓她看著辦麼?

俞鹿沒伺候過彆人。偏偏,桓行素裡衣上的繩扣位置隱秘,俞鹿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了第一顆,開始從上到下,認認真真地挨個給他扣上。指腹不可避免地滑過了他微涼的肌膚。

桓行素的氣息,緩而沉,一語不發地盯著她那雙手。

俞鹿忍不住神遊,有些鬱悶。

真是風水輪流轉。她以前賴上桓行素,乾得最多的就是脫他的衣服。給他穿衣服真的一次也沒試過。

反倒是他給她穿衣服比較多。

桓行素愛乾淨,每次做完那些事,都會抱她去沐浴。洗乾淨時,她都昏昏欲睡了。之後,擦身,穿衣服,給她肌膚上星星點點的吻痕擦上清涼的藥膏……都是桓行素做的,她睡覺就行了。

難不成這也是桓行素的報複方法?讓她做自己的仆人,折騰她來出氣什麼的……

忽然之間,俞鹿的手腕,被桓行素捏住了。

俞鹿回過神來,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扣完了所有的扣子,但她沒留意到。手還一直在桓行素的下腹摸來摸去,找“下一顆扣子”。

怪不得桓行素的臉色有點緊繃,呼吸還發沉。

他不會以為自己色膽包天,還在吃他豆腐吧?

“對不住,仙君,我不是故意的。”俞鹿悶聲賠罪,急急忙忙拎起外衣。這下就沒有之前那麼好穿了,因為這需要桓行素抬手配合。

偏偏,桓行素一動不動,仿佛故意在為難她。

俞鹿不敢發難,籲出了一口氣,輕聲說:“仙君,你抬一抬手呀。”

不知是不是錯覺,桓行素似乎微妙地扯了扯嘴角,才施恩般抬起了手。俞鹿給他打好了衣帶的結,就想找個借口溜掉了。

誰知,桓行素在鏡子前坐下了,頭也不回,淡淡地說:“你過來。”

俞鹿不得不停住,慢吞吞地走了回來,接過了梳子,一會兒都沒動。

桓行素抬眸,從鏡子裡看她:“怎麼了?”

俞鹿說了實話:“仙君,我不會梳男子的頭發,我怕把你頭發都揪掉。不如我叫彆人進來幫你吧。”

桓行素思索了一下,頷首。

俞鹿心裡一喜,如蒙大赦,跑出去找到了剛才見過的那個仙奴,她記得對方名字叫錦兒:“仙君找你去伺候他,你快去吧!”

錦兒不疑有他,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趕過去了。

既然有仙奴頂替她了,俞鹿自然不打算再回去桓行素的麵前晃了。

四下無人,俞鹿在花園坐下了,歇了歇,順便看了一下進度條。

來到桓行素身邊後,它從10%變成了20%,也算是一個好進展吧。

不料,沒多久,錦兒就回來了,語氣不太好:“仙君叫你也過去。”

俞鹿不明所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也跟著回去了。

桓行素還坐在剛才的位置。沒有回頭,但周身的氣息,莫名冷了一些。

錦兒安靜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拿起梳子繼續給他梳頭。

俞鹿左右看了看,這裡似乎沒她能做的事,就問:“仙君,你有事要吩咐我麼?”

“你就站在這裡學。”桓行素從鏡子裡看她,說:“從明天開始,由你來給我梳。”

俞鹿張了張嘴:“……”

果然,桓行素是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讓她為奴為婢的機會,要對她物儘其用。

好在,束上玉冠後,桓行素就出門了,沒有怪罪她偷偷跑了這件事。

他一走,提心吊膽了一早上的俞鹿,肩膀就鬆垮了下來。

她摸了摸肚子,看向了旁邊的錦兒,問:“錦兒,我早上來之前,還沒有吃過早飯。有東西給我吃嗎?”

這隻狐狸精,怎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錦兒瞄了她一眼:“你跟我來吧,順便跟你說說在這裡當仙奴的規矩。”

.

桓行素去了天帝住的太微玉清宮。

南蠻的魔怪餘孽,困擾了那邊的道士許久。繼續放任它們作惡,遲早會釀成大禍。因此,戮仙君才去了一趟,將問題掃平了。

三天以後,南蠻的土地神給絕境山送了一封信,彙報後續的超度情況。故而,天帝召了戮仙君和幾個武神一同來商議這件事。

正事結束後,天帝單獨留了戮仙君。

他們麵對麵,坐在了桂樹下的一張石桌旁。天帝摩挲著白玉瓷杯,開口:“那隻狐妖,現在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了吧?”

桓行素垂眼,神色平靜:“是。”

桓行素的性子,很少會主動開口要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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