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三個黑化男主11又又又慘遭提起褲……(1 / 2)

好端端的,他這是怎麼了?

俞鹿費解地在原地坐著,眼看他消失在了夜色中,還是很莫名其妙。

不管怎麼看,他那樣子都很反常。她終究有點擔心,就隨手往火堆裡加了幾根木柴,也跟出去了。

這一帶的原始山峰,荒無人煙。有數不清的涓涓細流綿延而下,彙成溪河。天已經黑了,四處都蒙上了一層暗藍的薄霧。濕漉漉的草搔著她的腳趾。

追到了溪邊,她就看見水中站了一個人影。

白天的時候,俞鹿來過這條小溪,知道水底下鋪滿了長了青苔的碎石。溪水清澈見底,約有大半個人深。白天有陽光時,還可以清涼來形容。入夜後,水溫就是刺骨了。

岸邊,堆了幾塊黑黝黝的巨大的嶙峋怪石,還生了茂密的水蔥,以及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擾亂視線的亂草。

夜風來了,就絮絮地壓倒了一片。風停,又會重新彈直。

光線愈發昏黑,在晚風中,俞鹿伸手撥開了那些草,遲疑了一下,問道:“嵇允,你怎麼了?是吃壞肚子了嗎?你風寒還沒好,下水當心會加重病情……”

下一瞬,她就被一道喑啞的、含著壓抑與警告的嗓音喝止了:“離我遠點!”

俞鹿從沒聽過他這麼凶的語氣。

她一下子就停住了,沒有再往前一步。雖然他看起來真的怪怪的。

猶豫了一下,她決定還是在這兒等他。萬一出了事,比方他暈倒了,還能有人將他從水裡拉起來。

俞鹿找了一塊溪邊的石頭坐了下來,周身環繞著亂草,被晚風吹拂著,雜草搔著她的後背。坐了好一會兒,後方除了一點水聲,竟聽不見任何動靜。

嵇允在乾什麼?

一點聲音也沒有,可不要暈了。

俞鹿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地回過身,撥開了草,偷偷看去。

蔽月的烏雲恰好在此時散開了,一片銀光灑下,照亮了溪水。

在看清楚跟前的畫麵後,俞鹿的耳邊,就“嗡”地一聲,什麼都不剩了。

嵇允坐在了水中的一塊石頭上,背靠著岸,兩條矯健的長腿分開了。那身雪白衣袍被浸濕,衣擺隨著水波,在微微地飄蕩著。

他雙眼緊閉,頭朝後仰著,蒼白的脖頸,汗水泠泠,漫出了胭脂桃花般的情潮。頸側有一道青筋。痛苦,壓抑,和一絲絲隱忍的沉醉,讓他看起來,有一種脆弱而不堪一擊的美感。

但若是視線往下掃,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他的手臂,綻出了青筋,正在水下近乎於粗暴地動作著。

水聲規律地響動著。透明的水花,都因快而重的波動而飛濺了起來。

俞鹿渾身僵硬,被這一幕震成了漿糊的腦海裡,模模糊糊中,隻浮現出了以前的先生教的一個詞。

——活、色、生、香。

再不懂人事,也該明白,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了。

她回過神來,心跳如擂鼓,油然升起了一股刺激的罪惡感,血液仿佛都湧到了麵上,口乾舌燥,再也不敢細看,隻想趕緊離開。

同時腦海裡渾渾噩噩地想——好奇怪,明明早幾個時辰,他還很無欲無求的,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剛才,他跑出山洞之前,還很生氣地質問她在藥裡麵放了什麼東西。

可她明明隻是按他的要求,將草藥洗了弄回來,什麼也沒做啊。

難不成……難不成是她把草藥弄掉在地上的那一下,再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把彆的草藥也混進去了,所以才出了問題?

係統:“宿主,你可算聰明一回了。”

俞鹿:“不是吧?他究竟吃了啥?”

係統:“你誤摘的是此山中的一種功效與淫羊藿類似、性狀更烈十倍的草藥,也和淫羊藿一樣,長在水邊的陰濕地方。而且,你摘的還不止一兩片,是差不多混了一大捧進去。”

俞鹿:“……”

臥槽,不會吧?

係統:“彆說是人類用來助興的藥了,就算是牛、羊之類的家畜,也用不到這麼大的劑量。不及時解決,極有可能會廢掉。然後,劇情就會崩壞到變態難度版本裡哦,希望宿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補救。”

俞鹿:“…………”

她聽得慌了。就在這時,仿佛是為了推她一把,她腳下踩著的那一塊石頭,底下的泥土不巧地鬆動了一下。

俞鹿的一聲驚叫還卡在了喉嚨裡,身體已經失了平衡,栽入了水中。

冰冷的溪水浸得她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仿佛又回到了剛墮江幾乎溺亡的那一刻,俞鹿的手在水中胡亂地動著,冷不丁地觸到了一塊石頭,撐著它,才站穩了腳,爬了起來,狼狽地吐出了一口冷水,才發現自己抓住的“石頭”,是嵇允在水下的膝蓋。

隔著粼粼的昏暗的水波,隱約能看見某種凶悍的輪廓。俞鹿看呆了,腰被箍著,感覺有張唇從前方印了下來。

……

嵇允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麼,估計是某種有虎狼之性的草藥。折磨得他不上不下,浸在冷水裡去壓製,周身還是有熱汗一層層地湧出,仿佛冷水也成了火上澆油的滾油。

整個身體除了某一處,都幾乎麻了,喪失了知覺。眼前覆著一片紅意。

疼痛也成了興奮,興奮又化作了快意。

就在這個痛苦不堪,讓他幾乎想殺人的時刻,始作俑者忽然落了水,攀著他,從水裡爬了出來,睜大一雙美目,唇也驚恐地微張,一身肌膚,溫涼柔滑。宛如一隻魅惑人心的水鬼,讓他的忍耐力轟然衝破。

……

兩世為人,嵇允還是第一次吻一個人。他親得很吃力,也很笨拙,不得章法,神色苦悶。

俞鹿自己也是半桶水,在一開始,她還稍微掙紮了兩下,可她發現自己一旦有了反抗之意,嵇允就會很暴躁,手也越箍越緊,將她的腰往後折,親得她喘不過氣來。

近在咫尺的嵇允,低垂的眼皮染上了一絲豔麗的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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