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五個黑化男主42你高估自己對我的……(1 / 2)

亞瑟的身體驟然僵住。

慢慢地,他慢慢地轉過了頭來。背對著月光,那雙幽綠色的眼眸,仿佛綻開了一根根猙獰的血絲,一字一頓地,從牙關裡,擠出了一句話,那語氣好像要殺人:“你他媽的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他媽的也希望自己在胡說八道。”拉斐爾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隻不過隨口多問了龐德幾句,那狗娘養的就給我搞到了格阿馬敦政府婚姻登記係統的頁麵截圖。在這裡,移民結婚,都要彙報過往的婚史。”

亞瑟的指尖有些顫抖,呼吸粗重,撕開了那個厚厚的文件袋。

裡麵裝了一疊複印文件,他所不知道的、俞鹿這四年的經曆,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鋪展在了他的麵前。

——離開了聯邦母星後,俞鹿從室女星輾轉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墮落星,和當地一個三十歲的商人結了婚。這段婚姻持續了大半年,雙方分道揚鑣。

第二年的夏天,俞鹿在雷燒星和一個少年結了婚。這段婚姻持續的時間最長,前後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年。

然後,第三段婚姻,就是現在了。一年半前,俞鹿來到了天瓊星的格阿馬敦。大半年前嫁給了一個叫做哈裡斯的男人,至今,兩人還沒離婚。

和前兩任隻有名姓的丈夫不同,哈裡斯在賽金城停留的時間頗多。所以,龐德提供給獵隼的關於他的資料,也十分詳細——哈裡斯是一名掮客,也做一些地下買賣,與診所裡的老喬治關係匪淺。

可以推斷,俞鹿就是因為丈夫的關係,才會去那裡工作的。

據說他們夫妻的感情還挺和睦。最近一段日子,哈裡斯外出了,不在賽金城,所以沒有在俞鹿的身邊出現。

亞瑟的眼睛一片血紅,心臟仿佛被人深深地捅了一刀。拳頭也慢慢地捏緊了。

“我今天還問她過得好不好,她說還不錯,完全沒跟我提過這些事。”拉斐爾點著了一根煙,叼在嘴巴裡,眉頭緊鎖:“我他媽早該想到的,我們幾個男人都過得那麼狼狽,她怎麼可能……喂,亞瑟,你去哪裡?”

拉斐爾叼著煙,望著亞瑟有些踉蹌地離開房間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擔心他受太大刺激,想要跟上去看看情況。不巧,口袋裡的通訊儀卻在這時候響了。

一接通,通訊儀那頭就傳來了納森粗獷的聲音:“拉斐爾,你死哪裡去了?有急事找你,趕緊來三樓一下!”

拉斐爾不客氣地罵道:“我操,你可真會挑時間找我!”

“彆廢話,快來。”

被納森打岔了一下,等拉斐爾走出了書房時,走廊上已經見不到亞瑟的身影了。

樓下的大廳也是靜悄悄的,門扉緊閉。

如果拉斐爾知道俞鹿今天來了,也許不會下此判斷——但是,就他目前所見,唯一的猜測就是亞瑟受的刺激太大了,已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想了想,拉斐爾還是沒有去打擾對方,主要是他心情也很差,就揉著脖子,上樓找納森去了。

……

這個季節降溫很快,再過一段日子,大概就要降雪了。

夜涼如水,站在四麵空曠的彆墅的院子裡,還是有點兒冷的。俞鹿忍不住跺了跺腳,心想亞瑟和拉斐爾是不是還有正事要談,不如自己還是先回屋子裡去等吧。

正當此時,她忽然聽見了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重得就像用力踩在了她的心房上一樣。

俞鹿怔然,慌忙轉頭,便是一驚。

亞瑟僵硬地站在了台階上,目光陰冷地盯著她。指尖顫抖,隱隱發白,緊緊地捏著一疊紙。

“亞瑟?你怎麼了……”

她來不及說完,便聽見了“嘩啦”的一聲。紙張被漫天一扔,到處飛揚,其中一張直直地飛到了俞鹿的胸口處,她下意識地抬手接住了它,低頭看了幾行,臉色就變了。

“好好看看吧。”亞瑟深吸了一口氣,嘲弄一笑,聲音很輕,卻在極力地壓抑著顫抖:“俞鹿,你可真有能耐。四年都沒閒著,結了三次婚,第三次……甚至都還沒離婚。丈夫一走,就裝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來找我懺悔,和我做那些事……你當我是什麼?你丈夫不在時的消遣品?”

太難看了。

不用照鏡子,亞瑟也知道,自己此刻被嫉妒和怨氣扭曲的嘴臉,真的難看到了極點。

可他控製不住。

完完全全控製不住。

俞鹿快速地瀏覽完了手上的那張紙,甚至都不用去撿地上彆的紙,就已經猜到了它們的內容,心臟沉了下去:“你調查了我嗎?”

“我不調查你,等著你找我玩不甘寂寞偷情那一套嗎?”

亞瑟的語氣,帶著濃重的惡意和譏誚。

踐踏她的、同時也是在踐踏自己的自尊心。仿佛因此,才能抵消心臟的劇痛。

越是重要的關係越是經不起打擊,信任在四年前已經被打得稀碎。根本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光是自己不可追溯的那四年時光裡,俞鹿的那幾任合法丈夫,他就嫉妒得要發狂,根本不能細想。

這些氣頭上的話聽在耳裡,實在是有點不好聽。但俞鹿心想,既然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她隻能硬著頭皮迎接它。

俞鹿站定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有說服力:“我承認自己的確結過婚,但那不是因為愛情,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我和哈裡斯結婚,還有之前的兩段婚姻,都是出於利益考慮。當時的我在聯邦革新派的通緝榜上,隻能利用婚姻來將利益最大化、保護自己……”

俞鹿說了很長的一段話,亞瑟的情緒,卻似乎先她一步,轉而平複下來了。

俞鹿覷他神色,忽然感到了不妙。

因為那不是釋然或者接受她解釋的情緒,而是——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所有波動都湮滅了,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冷漠。

亞瑟問:“就像你當年沒任何猶豫就推我下去那樣的‘不得已而為之’嗎?”

俞鹿喉嚨有點發緊,這的確是她無法推卸的黑曆史:“亞瑟,那不一樣。你對我的意義……”

“夠了,你說完了嗎。”亞瑟垂眼看她,這次的目光,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你解釋那麼多,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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