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描述得,就還挺準確的。”
俞鹿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主動會換來這樣激進的結果——怎麼說呢,其實也不算壞事。
過後的兩三天時間,她真的被困在了這個房間裡。
每一天,她都會等到亞瑟回來,但是,雙方幾乎沒有正經的交流——除了在床上做到她累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連討好的話也沒力氣說。
俞鹿後知後覺地發現,她那天揭穿亞瑟的話,好像刺激到他,讓他惱羞成怒了。
他們現在這種狀態肯定不算是和好。
隻要激情消退,亞瑟就會冷淡地起身,將大汗淋漓、無法動彈的她留在床上,自己去衝澡,回來後繼續抱著她睡覺。還抱得死緊,好像生怕睡到一半她會跑了。她翻個身他都能立刻睜眼。
也不給她衝洗身子,仿佛是刻意希望他的氣味在她身體上停留得更久一點。
一開始俞鹿還挺不習慣的,但人類其實都是很能適應環境的動物。她還是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
而在為數不多的,雙方穿著衣服麵對麵用餐的時候,亞瑟也對她非常冷淡。
隻有身體抵死纏綿時,才能感受到他炙熱波動的情緒——這種強勢病態的、仿佛分裂了的表現,終於漸漸讓俞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以為亞瑟和自己的問題主要是在感情上的。但原來,自己對亞瑟的傷害、給他留下的陰影,比想象還要嚴重。
之前,亞瑟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大概也是趨利避害的本能在提醒他,要遠離她這個帶來危險的人。但是,這道由他自己築起的防線,其實在特定的人麵前,不堪一擊,終究還是因為她的主動而徹底潰破了。
在那個猙獰的傷口裡,充斥著嫉妒、痛苦、不甘、患得患失……還有愛恨交織的陰暗控製欲。
正因為一直在忍耐,所以,爆發的時候才如此無法遏製。
亞瑟似乎根本不相信她的任何口頭保證。隻有通過控製她的行動,確保她還在視線範圍裡,他的內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俞鹿想明白後,就知道自己現在說一萬次“我對你是真心的”也沒用,隻能用行動去給亞瑟信心。
接納他的索求,回應他的吻,待在他看得見的地方,不要動不動就消失……這些都是比什麼都有力的治愈——至少,可以將稀碎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慢慢拚湊回去。
所以,儘管俞鹿知道,這棟彆墅還有彆人,亞瑟的房間在二樓的儘頭,圍牆隔音很好,但隻要自己放開嗓子喊,還是會被人聽見以幫助自己獲得自由的,她也依舊一次都沒有嘗試過逃跑。
她不會在這麼敏感的關頭再做傻事。跟亞瑟的關係不能再惡化了。
係統:“你倒是想得明白。”
俞鹿:“那是。其實這幾天,我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也還挺舒服的。自從離開獵隼,我都好幾年沒過這樣的日子了,美中不足的就是……”
係統:“就是?”
俞鹿深沉地說:“就是覺得腎有點虛。”
係統:“…………”
俞鹿愁眉苦臉,哀歎了一聲:“你說,我容易麼我?都要二十八歲的人了,一天天的,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那麼好體力……就算是爽,也不能這麼頻繁啊。”
係統:“好了,夠了夠了,你彆說了。”
之前在獵隼裡當羅德尼的金絲雀,好歹還有自由活動的空間。如今俞鹿才知道,沒自由的金絲雀是何等感受。
除了知道亞瑟一定會回來,她根本不知道他每天的行蹤,去做了什麼或見了什麼人。
轉眼就是五六天的時間。
即便是“人質”很配合,甘願被囿在亞瑟身邊,這個局麵也維持不了多久,就會被外界打破。
俞鹿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在老喬治的診所露麵了。
亞瑟一定用了一些辦法,搞定了老喬治的那邊。但問題是,獵隼這回不是來度假的,而是為了準備帕特裡克的手術而來的。
老喬治已經答應跟著獵隼出差了。在離開前,他需要為手術準備非常多的材料和設計圖。
作為他的得力助手,俞鹿在籌備環節和手術環節,都是必要的人員,不可能無限期失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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