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氣安靜得可怕。清寒的夜晚,顫泣的蟲鳴聲從枯枝上傳來。
亞瑟沒有動作,似乎凝固了一樣,站在了原地。
在室外站了大半個小時,寒意順著衣袖的空隙往皮膚裡鑽,唯有彼此身體相貼的部分是暖的。俞鹿孤擲一注,內心也很忐忑,默默地圈緊了雙臂,手從他的腰,朝上摸索。
卻驟然間被握住了手腕。
以為他下一個動作是要推開自己。沒料到亞瑟是將她拖進了屋子裡。
……
十點多,彆墅裡靜悄悄的,走廊上隻有昏暗的壁燈,不見一個人影。
被拖進房間的時候,俞鹿雙眸睜大,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下一瞬,她已經被粗暴地扔到了床上,心臟隨即猛跳了起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銀色月光流瀉滿屋。
後背深陷進了床鋪裡,因那絲滑冰涼的觸感,手臂激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隨即,她的腳踝就被抓住了,整個人被拖到了床沿。
亞瑟壓製她的動作,粗魯而急切,沉默卻壓抑的怒火,洶湧地吞噬了她的一切感官。
被扣住了下頜深吻的時候,俞鹿渾身戰栗,湧出淚水,牙關都在輕微地戰栗著,近乎變態地享受著這種被壓迫被掌控的如願以償的感覺。
……
大半夜過去。窗外的天空,還隱隱泛著天亮前的青光。
床單皺巴巴的,泛著潮意。俞鹿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眼皮紅腫,隻感覺到了身邊的人下了床,似乎是進浴室衝了個澡。
俞鹿半昏半睡地眯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開了。
亞瑟擦著頭發,帶著一身水汽,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他是洗乾淨了。俞鹿卻壓根兒沒有得到清理,肌膚上依然黏黏膩膩的,印滿了另一個人的氣味。
瞥見亞瑟走近自己,俞鹿聲音沙啞,小聲道:“口渴……”
亞瑟喂她喝了一點水。俞鹿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睜開了一雙濕漉漉的眼。這雙眼疲倦,但仍泛著一絲亮光:“亞瑟……我從來沒相信過你那天說的話,我也不信戒指真的沒了。我原本還不肯定,現在我知道了,你其實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亞瑟眼眸一暗:“我那時說的都是真心話。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
亞瑟仿佛有些不耐煩,語帶嘲弄,打斷了她:“性是性,愛是愛。送上門的我為什麼不要?”
“我不是問這個。”俞鹿輕輕地抬手,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撫摸著他俊美的臉,神色帶了一絲絲的柔媚:“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嫉妒那些男人——即使知道他們隻是我名義上的前夫?”
亞瑟冷冷地凝視了她片刻,忽然間,一咬牙,粗魯地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拽了過來。
年輕的雄獅,有用不完的精力。用近乎殘忍的手段,磋磨著毫無反抗意圖的獵物。
因為出汗太多,亞瑟天亮後,再衝了一次澡,這一次他大發慈悲地將昏迷的俞鹿也抱了過去清理。
被放進溫水裡時,俞鹿打了個激靈,醒過來了。卻因為身子沒力氣,剛坐進浴缸,就滑進了水裡,嗆到了水。
一隻手猛地將她拎了起來,緊接著,她的嘴唇就被重重地咬住了,那是令她快要窒息的力度。
.
第二天徹底清醒時,俞鹿周身酸痛得過了幾遍大刑一樣。
房間裡空無一人,她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就發現自己昨天穿的衣服都不見。床頭倒是放了乾淨的換洗衣服。
亞瑟也不見蹤影。
已經是下午了。
俞鹿頭痛欲裂,勉強換好衣服後,擰動門把,就發現自己出不去這個房間了,通訊儀也不見了。
俞鹿:“…………”
有沒有天理,爆炒完接著就是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