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遲到了。”
沈眠看了眼腕表,笑道:“顧醫生每次約我,總是出岔子,說好補償我,卻讓我白等了這麼久。”
“對不起,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滿足你。”
沈眠道:“好啊,我們去看電影吧,選情侶座,顧醫生還要給我買玫瑰花,最好是一大捧,然後牽著我的手進影廳。”
顧恒微微頷首,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沈眠撲哧一笑,“顧醫生都不問問原因嗎。”
顧恒道:“我希望你開心。”
“萬一我在利用你呢?”
顧恒道:“和你看電影,送你玫瑰花,牽你的手,都是我想做的事,如果你在利用我,就算是各取所需好了。”
他站起身來,朝沈眠伸出手來。
男人寬厚的手掌橫在麵前,沈眠微怔片刻,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隨即被那人緊緊握住。
走進影廳時,人比想象得少一些,沈眠還是把臉遮擋在玫瑰後,顧恒倒是很淡定地始終牽著他的手,找到座位坐下,全然不顧其他人投來詭異的神色。
影片不錯,情節氣氛都不錯,燈光暗下時,沈眠拽了拽顧恒的衣袖。
男人偏過頭看他。
沈眠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那人隻呆呆看著他,問:“臉怎麼了?”
沈眠瞪他,默了默,倏地轉過頭親過去,沒想到這人恰好轉過頭來,唇瓣印在男人兩瓣柔軟上。
少年似乎不曾料到會親在嘴唇上,一時有些慌張,可顧恒哪裡肯給他反悔的機會,扣住試圖退卻的小腦袋,撬開兩瓣緊抿的嬌瓣,毫不留情地入侵,吮得他唇舌發麻發疼。
顧恒知道他怕被旁人瞧見,隻嘗了個滋味,便放開了他。
沈眠撫唇發愣,他還沒親過癮,影片後半段幾乎沒怎麼看,直到結束時,被顧恒牽著走出影廳。
顧恒問:“你討厭我吻你嗎。”
沈眠忙不迭地搖頭,道:“不是,我隻是還沒做好準備。”
男人沉吟片刻,道:“阿眠,我平時還算克製,對於那方麵並沒有很多需求。”
沈眠聽得一愣,為什麼和他說這個?
男人嗓音低沉幾分,微微上前一步,在他耳畔低聲道:“但你在身邊,我就會變得很難控製自己,所以,不要輕易撩撥我,明白嗎。”
“明白了……”
男人輕撫他的發絲,整個人看上去仍是矜貴冷淡,不可攀折,讓人很難想象,方才那番叫人臉紅的下流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嘩嘩——”的水流聲傳來,微微睜開眼眸,琉璃吊燈亮得刺目,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高腳水晶杯,旁邊是一瓶紅酒,鮮紅的液體散發醇香的氣味。
這是哪?好像是什麼酒店。
他想揉揉腦袋,可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也越發模糊,這是被人下藥了。
他跟顧恒分開後,打了輛車,然後……後麵的事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有人打開了浴室的門。
沈眠轉頭看去,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朝他走來,在床邊坐下,似乎輕笑了一聲,那人的手指撫在他臉蛋上,感歎道:“真是漂亮,難怪傅行對你神魂顛倒,他舍不得拔掉你一身刺,不如我來幫他。”
這聲音……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男人將他摟抱起來,低下頭啄吻他的頸側。
沈眠偏過頭看向旁邊的酒瓶,暗自思量,如果一下子把人砸死了,算防衛過當嗎?至少得先讓人家留下點痕跡,免得不好取證。
男人並不擔心他有反抗的餘力,大抵對那種藥很有信心,他急躁地解開沈眠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眼看上半身幾乎完全暴露,雪白無瑕的肌膚宛若白玉,細膩光滑,那人終於按捺不住,俯身咬在他胸.前白皙的皮膚上。
沈眠吃痛,狠狠蹙起眉,酒瓶子剛握在手裡,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
他愣了一下,鬆開手,玻璃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醇厚的酒香溢滿整間房間。
身上的重量霎時間輕了,有人重重摔在地上,悶哼一聲,連求饒聲都來不及發出,便沒了聲響。
一道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現在床邊,男人盯著他肌膚上刺目的咬痕,眸色驟沉,脫下外套將他嚴嚴實實包裹起來,打橫抱了出去。
上了車,司機問:“傅總,回哪裡?”
“去洢水。”
到了地方,沈眠被人抱上樓,男人似乎跟誰說了一聲:“請王醫生過來一趟。”
“是,先生。”
傅行把昏昏沉沉的男孩抱進臥室,待放好水,試過水溫,便要脫他的衣服,那孩子兩隻手臂無力地亂揮,不許他碰,“走開……”
傅行握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你現在沒力氣,沒辦法自己洗。”
“那就,不洗。”
男人道:“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彆人的味道。”
沈眠仍是虛弱地推拒他的胸膛,兩隻手腕跟沒有骨頭似的軟綿無力,叫男人輕易鉗製住。
“已經,分手了……”他小聲說。
男人沉默不語,摟著他的腰身把人抱在懷裡,指腹輕撫那兩片嬌瓣,深邃的眸子愈發幽深,良久,他道:“我知道。”
他俯身親吻少年柔軟的耳垂,低聲道:“可我後悔了,所以,我要你重新屬於我。”
不顧懷裡輕微的掙紮,傅行將他打橫抱起,抱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