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默然無語,沒有記起那些事之前,他可以把傅行當做陌生人攻略,可一旦記起,原主的記憶和感情就會不自覺左右他的思緒,因為他潛意識分不清自己和原身。那個人是他,隻是多了些他沒有的經曆。
這個男人對他而言,太危險了。
沈眠彆開眼,闔眸假寐。
傅行見他不吭聲,眼底微微一暗,低聲道:“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明天藥效就退了。”
燈光關閉,房間霎時間暗了下來,傅行從身後將他攬進懷抱,男人炙熱的家夥頂著他的後腰,沈眠隱約感覺到那玩意兒狠狠跳動了一下,幾乎到了忍耐極限,傅行呼吸漸粗,卻始終沒有動他-
翌日清晨,沈眠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彆人,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
傭人似乎聽到動靜,敲了兩下門,道:“沈少,請您去餐廳用餐,準備了您愛吃的早點。”
沈眠光腳踩在地毯上,靠在門邊,懶散地問:“他呢?”
那人一板一眼地回道:“沈少是問先生?先生平時工作很忙,不過沈少在這裡,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沈眠點了下頭,又問:“我衣服呢。”
那人道:“已經拿去清洗。”
清洗?洗了一夜還沒洗好?沈眠輕笑一聲,耐著性子道:“那能給我另外準備一身衣服嗎。”
“對不起,先生沒有吩咐,我們做不了主,在先生回來之前,我們不能讓您離開,還請見諒。”
沈眠不禁好笑,心說以為我穿浴衣不敢出門?太小瞧爺了。他又問:“那我的手機,可以還給我嗎。”
“這個我們真的不清楚,等先生回來,您可以親自問他。”
言罷,那人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沈眠打開係統定位,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這是有名的彆墅區,離市中心很遠,這附近打到車的可能性很低。
“行,算你狠。”沈眠抬起眸,看向房間角落的一處針孔攝像頭,微微一笑,“你最好早點回來,我不喜歡等人。”
言罷,踢踏著腳步下了樓。
係統在耳邊【嗡嗡嗡——】地提醒個不停,整座彆墅大概安裝了幾十處微型攝像頭,幾乎無孔不入,無論他在哪裡,那人都可以遠程實時監控。
這種病態占有欲,誰受得了。
沈眠想了想,他好像可以受得了,畢竟和二十四小時直播沒什麼差彆。
唯一的區彆大概是,傅行不希望有除他以外的觀眾。
等到午飯時間,傅行回來了,沈眠當時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好像全然沒有在彆人家的自覺,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胡亂換台。
傅行的浴袍穿在他身上自然鬆鬆垮垮的,胸膛雪白一片,兩條長腿搭在扶手上,下麵的風光根本難以遮掩,叫人血脈僨張。
男人俯下身,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
沈眠一下子坐起身,看著他,問道:“傅總,你什麼意思。”
傅行問:“餓了沒有,想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分手了,你把我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傅行並不接話,自顧鬆了鬆領帶,在他身旁坐下,抬手便摟住沈眠的腰肢,把人抱在腿上,懷裡這小貓兒哪裡肯乖乖聽話,猛地揪住他的衣襟,語帶威脅:“放開。”
傅行道:“不放。”
他忽然扣住那小腦袋,吻上兩瓣嬌唇,還沒來得及品嘗滋味,舌頭刺痛,被小孩狠狠咬了一下,很快便嘗到了淡淡的腥甜,傅行仍是長驅直入,吞噬他柔軟的唇舌。
吻畢,那孩子趴在他胸膛上直喘息,那雙漂亮的眼睛瞪著他,簡直要噴火,猛地一拳砸過來,傅行頓了頓,並未躲避,英俊的麵龐硬生生挨下這一拳。
沈眠沒料到會打中,倒是愣了一下。
傅行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仍是那副冷肅高貴的模樣,道:“沒用全力,你還是舍不得我。”
沈眠道:“你能要點臉嗎,我是怕擔刑事責任。”
“你隻管出氣,我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
“神經病。”沈眠掰開他的手,“作為溫和的成年人,我不想跟你動手,但你彆太過分。”
傅行用指腹揩了下唇角,見血了,不過不怎麼疼就是,他笑了笑,道:“溫和的成年人?你麼?”
沈眠看呆了一瞬,這人總是板著張嚴肅的臉,忽然笑起來,還真是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