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覓抓住赫連若明的手後,唇角的笑意直接拉滿了。
他的全部身心都在叫囂著將赫連若明按在懷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否則,很可能失敗。
赫連若明看著被納蘭覓緊握的手腕,往後扯了扯,卻沒有扯動。他不由得望向赫連若明,“小師弟……你能不能放手?”
納蘭覓嘴角的笑僵硬了下,然後裝作無辜的樣子道,“我隻是看師兄你的手有些涼,所以想給師兄暖一暖罷了。”
“……”赫連若明這才注意到,納蘭覓握緊他手腕的掌心是如何的滾燙,骨節分明的手,手的外表覆蓋了一層薄薄的仿若透明的皮膚,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他承認納蘭覓是個美人,可也不準備與他就這樣憨批的一直手拉手,因此蹙了蹙眉,聲音有些發冷,“放手吧。”
納蘭覓深吸了口氣,還是鬆開了手。
隻是鬆開手的一瞬間,他的眼前變得模糊了幾秒鐘,整個身體溫度迅速上升了一個度,使得他整個人晃了一下,垂在身旁的手也不停的顫抖。
但是他終究忍住了沒有踉蹌摔倒,蒼白的臉頰愈發慘白起來,眼角眉梢的媚意卻不減分毫,白皮紅唇,整張臉越發糜麗豔絕。
欲蛇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敬佩的咂舌,這是擁有多大的忍耐力啊!
他清楚的知道,納蘭覓是因為中了欲毒,靠著強大的意誌力過度忍耐,才導致表麵上毒素壓下去,實際上毒素早已攻入大腦,精神有些錯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憑著本能去靠近赫連若明——他中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嗬,這才第一日,還有九天要忍耐呢!
他的眼裡閃過漫不經心,眼神放在赫連若明身上,神色帶著溫柔。
裴輕尤輕輕“嘶”了一聲,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但他不是那種被打就發狠報複的人,而且他深知羽清霜身為少宮主,自小無所顧忌,性格乖張,又是個女孩兒,他也不能直接打回去,否則就失了君子風度。
隻不過不發作,不代表沒有怒氣,他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裡的薄怒,看著羽清霜的眼神有些幽暗。
羽
清霜對他的態度毫無關心。
應該說,依照他毫無顧忌的性格,除了納蘭覓,他誰也不放在眼裡,彆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彆人的任何情緒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以說,他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都是因為,他的家世好,有一個在乎他的老爹,以及那滿身的仙法寶器護身,否則早就被人砍死了。
他此刻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納蘭覓吸引走了。
麵對納蘭覓的時候,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舔狗,舔得毫無下限,一點兒逼臉都不要。
“覓覓,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他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臉頰有點兒激動得發紅,開心的想要訴說著什麼。
納蘭覓卻麵無表情,直接躲在裴輕尤背後,撫了撫額頭,“大師兄,我有點兒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