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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離個婚 王三九 8981 字 8個月前

這個狗男人既想要複婚,也想要孩子,許意怎麼可能遂他的願。

身體是她自己的,想乾嘛由她說了算。

當初喜歡他的時候,她照顧他生活上的一切,毫無怨言,那是她心甘情願,樂此不疲,沒人逼她也願意做。

現在不喜歡了,做什麼都看她心情。這個孩子,顯然,許意沒打算要。

顧深遠站在許意對麵離她不到兩米遠的地方,修長的指腹不動聲色捏皺手裡的單子,語氣仍然儘量的平靜從容,“許意,你考慮清楚。”

“考慮清楚了。”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也是我的。”

“哦,是你的嗎?”

“是。”

“那你自己生啊。”許意淡聲陳述,“生產對女性的危害想必顧先生你應該清楚吧,一我不是你的妻子,二不愛你,三和你利益無關,我為什麼要冒風險給你生孩子?”

她說的三點正中要害。

顧深遠卻隻聽到她說的第二點。

她說她不愛他。

看著女人文文靜靜和平日無恙的小臉,顧深遠似乎回想到很久以前,她穿著素淨的長裙,站在他跟前像隻受驚的小鹿,溫吞吞地告訴他,顧奶奶讓他娶她。

那時,她看他時滿眼都是少女心思,藏都藏不住。

-

許意在許映畫和小叔的陪同下去做流產手術。

最佳流產時期是停經後40-60天。

如果流,刻不容緩。

流產前,做玩相關檢查後,醫生卻告訴他們,許意的身體某些部位有炎症,體質一般,流產危害大,以後再想要孩子的話不僅困難,並發症也很多。

“那怎麼辦?”許映畫有些焦急地問。

醫生建議他們還是把孩子生下來,或者等過段時間,如果炎症退卻的話再做,但到時候可能錯過流產的最佳時期。

自己的身體,許意多少是清楚的,

許映畫不是很懂婦科方麵的知識,把單子翻了又翻,遲疑又小聲地問:“這個炎症和姐夫有沒有關係?”

已經走到門口的許意回頭:“和他什麼關係?”

“就是……太猛了,對你比較粗魯的話,是不是更容易讓你得炎症?”

“……和他沒關係。”

“哦。”許映畫嘀咕,“反正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他們在做檢查的時候,顧深遠接到一個商務電話便走了,對此許映畫難免吐槽一番,無非是說他隻想要孩子什麼的。

許意無法判斷他是不是好人,但在這方麵,她還是有點了解顧深遠的。

他想要孩子,但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他們結婚兩年也沒孩子,他對此沒著急過,知道她身體不易受孕,做好丁克的準備。

隻能說,這個孩子的出現,算一個意外的驚喜,他想複婚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不喜歡她,有什麼必要複婚呢,兩個人為孩子繼續過無愛的婚姻嗎。

許意過膩了。

沒能流產,許意依然是個孕婦,以後必然需要人照顧,為此,許彥之替她們請了專門照顧孕婦的保姆。

懷孕後的生活,和往常沒太大的差彆。

許意照常看書學習,和a國教授交流,偶爾,許映畫會翻翻那本劍橋雅思題集,對未來充滿擔憂。

看許意這樣子,她還是想要把孩子流掉。

隻是,孩子一旦月份足的話,再流產的話對身體損傷可能更大。

-

氣溫季節性漸暖,院中花香彌漫。

許意又發胖了。

自從離開沁園後,她的胃口和睡眠都比以前好很多,小日子過得有滋有潤,偶爾再充當下家長,處理許映畫的事情。

許映畫的生活圈子頗亂,她自己算是名副其實的渣女,傷了不知多少小男生的心思,她自己都打趣說就等上天派一個男人來收服她了。

外麵陽光正好,但風有些大,許意便去陽台上隔著玻璃曬太陽,把地上的蒲團拖到小方桌下麵,開啟簡單的日本下午茶模式。

屁股剛坐下去,許意便覺著咯人,再一看,蒲團上有一串佛珠。

看到這一串朱紅,許意才產生疑問,家裡的這些玩意都是哪來的,蒲團又是從哪裡搜刮來的。

許映畫去過寺廟?去那裡乾嘛?撩小哥哥?

寺廟不是隻有和尚嗎……

許意正疑惑時,樓下傳來一陣車鳴聲。

是她沒見過的車。

但從車上下來的人,她見過,認識,但不熟。

家裡保姆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車輛豪華而隨意開門,守衛在外的保安也恪守崗位,需要請示許意後,沒得到允許,不相關的人不可以進來。

“是嗎……這麼嚴格的嗎?”趙琴蘭唇際挽起,看了眼許家彆墅,“當初,我也算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聽到這一句,正朝這邊走來的許意似乎知道為什麼許父一直住在這裡,幾十年來沒換過房子。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同許彥之所說,許父是個癡情種。

“趙女士。”許意沒有請人進來,而是自己走出去,“你有事嗎?”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家裡沒水。”

“……”

倒是個敷衍的理由。

“那我就直說了。”趙琴蘭美麗的臉龐微微低垂,五十來歲的女人,卻仍然有著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不無煽情地告訴許意,她當初拋棄是迫不得已。

許意生父不詳,而趙琴蘭要嫁豪門,自然不想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

一直以來,這件事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拔不掉,偶爾想起會鑽心的痛。

“是因為隻有我一個女兒才來找我的嗎。”許意突然開口,“你生不出孩子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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