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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離個婚 王三九 12716 字 9個月前

唯一牽連他們的孩子,還是在許意不記得的情況下勉強送給他撫養的-

把兒子照料後之後,顧深遠去陽台就著黑暗和風抽了兩根煙,自己碰杯喝了兩口酒,末了又覺胸口煩悶,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了眼號碼,是個沒備注的陌生號。

接聽後,手機裡傳來輕柔的女聲:“顧總,您睡了嗎?”

他沒搭腔。

那端繼續道:“我和老夫人約好,明後天去醫院見她,不知小南在不在。”

顧深遠回道:“不在。”

丟下兩個字,他扔開手機。

打給他的是顧奶奶說性格像許意的喬家小姐,通過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幾次麵,顧深遠沒覺得這個小姐和許意有哪裡像,唯一的一點便是,都和當初的許意一樣讓他覺得囉嗦煩人。

隻不過許意當時的囉嗦是為他好,而他後知後覺罷了,這個喬小姐的囉嗦,純粹是有目的在身。

這個時候,記憶好的缺點便顯現出來。

細節到她唇角每個笑都能準確無誤地浮現在腦海中。

因為見過她愛一個人的模樣。

所以清楚地知道,她現在不愛他。

晚風清涼,長夜漫漫。

顧深遠在陽台站了一宿。

淩晨五六點,他還是出現在另一間套房門口,無聲無息地。

如果他現在敲門的話,會見到什麼樣的他們?

兩個人穿著情侶睡衣,趿著同款拖鞋,頭發都很淩亂地站在門口,然後默契地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殘忍往往不是殘忍本身,而是揭示殘忍的過程。

站立在門前許久,顧深遠才摁響門鈴。

最壞的結果,他都想到了,沒什麼好抱怨的,是他的報應罷了。

門鈴響起的第二十秒,才有人慢吞吞地過來,給他開了門。

是許意。

淩晨五點多,光線昏暗,她睜著惺忪睡眼,一時間都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酒店管理完善,沒卡連這個套房的電梯都進不了,所以不用擔心有什麼壞蛋。

“你回來了啊。”許意匆忙局促地說一句之後,又轉過身,直奔自己的房間,繼續去睡。

末了,又添加一句:“記得把門帶上。”

初步判斷,她把他當成陳庭川了。

顧深遠微怔後,相當淡定應一句“好”。

門合上後,顧深遠粗略掃了眼套房裡的情景,套房很乾淨,紅木家具,中國風很足。

從玄關處的鞋子來看,陳庭川並不在這裡。

那麼,他們昨晚應該也沒發生什麼。

顧深遠沒有太多的遲疑,直接走進臥室。

許意睡的是主臥,寬敞整潔,沒有淩亂的痕跡,空氣裡也隻有淡淡的花香。

她穿著絲質睡裙,像隻小貓似的卷被子蜷身子,長發隨意披散在枕頭上,初晨光線不足,窗戶口透出的暗光,照在她溫靜的小臉上。

睡得很安靜。

顧深遠知道自己現在呆在這裡並不合適,像個沒被主人發現的小偷。

但這樣靜謐的環境,讓人控製不住的留戀。

哪怕隻是看著她的睡顏。

一夜未眠的他,眉眼並未浮現出疲倦,反而私心地希望時間就這樣定格算了。

兩個小時後,許意有動彈的跡象。

又過了十來分鐘,許意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無人,但是空氣裡的氣息不太對勁,有一股不淺的煙味。

“庭川什麼時候抽煙了嗎……”許意疑惑著下床。

可能是她換環境睡覺產生了錯覺,也可能酒店服務生打掃沒到位,導致套房裡還有其他客人遺留的煙味。

許意沒放在心上,下床後便去洗手間洗漱。

簡單衝了個澡之後,她明顯清醒很多。

昨天晚上,她給了那個騷-擾她的狗男人一拳後,在電梯口看見陳庭川,他把電梯卡遞給她,神色匆匆,表示自己家裡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讓她不要等他。

許意隻能自己去套房,度過一個還沒習慣的夜晚。

因為不適應,導致她做了很多夢。

夢裡她感覺強烈,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掙紮但是醒過來之後大腦一片空白。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許意裹著頭巾和浴巾,從浴室出來後,想到行李箱還在客廳,便走過去取。

從行李箱拿換洗衣服的時候,她仍然費力思考昨晚自己到底做了哪些奇奇怪怪的夢,由於角度原因,她並未注意到這裡有外人。

身上的浴水差不多乾涸後,許意把浴巾隨手扔到沙發上,開始換衣服。

先是內-衣褲。

換好之後是外麵的衣服。

今天穿裙子還是褲子,是女人經常糾結的問題。

因為要去開會,她應該穿個正式點的套裝,但因為不是正式員工,平常的裙褲也可以。

“白色的和黑色的都不錯,到底選哪個好呢。”選著選著,她不由得出聲。

這時,坐在沙發上被無視得徹徹底底足足有五分鐘的顧深遠氣定神閒來一句:“黑色顯瘦。”

“……”

許意大腦停頓三秒,下意識轉過身。

入目的是男人看似斯文實則跟禽-獸沒什麼兩樣的麵孔。

“啊啊啊——”

先是尖叫三聲,以表女生遇此類事件的正常反應後,許意很快調整過來,二話不說地找到離自己最近的武器——一盆仙人掌,以作防身用。

對上男人散漫的目光,許意咬緊牙關:“你怎麼進來的!?”

“走門。”

“——!!!”

毫不猶豫,許意手中的仙人掌被砸過去了。

這個角度和速度,顧深遠輕鬆躲過,眉頭微擰,試著開口解釋,她又開始朝他砸東西。

破碎淩亂的罵聲伴隨一個又一個物件朝他這裡砸過來,除去仙人掌,還有她剛才挑挑揀揀沒看上的……內-衣。

這個時候,無疑是女人最暴躁的時候,顧深遠在許意眼裡就是個私闖進來的偷-窺狂,怎麼做都是徒勞。

即使是她開的門並且認錯人,把顧深遠給請進來不說還讓他把門合上。

相當於引狼入室。

尤其是對於一匹餓了三年的狼,不可能不饞成熟女人的身子。

顧深遠發現,生過孩子之後,許意的身材不僅沒有走樣,反而二次發育得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該細的細該圓的圓。

養眼又撩人。

饞過之後,顧深遠淡定地撿起地上的粉色小衣衣,心平氣和地解釋:“這其實是個誤會。”

許意脾氣暴躁,“誤會nm呢。”

顧深遠:“……”

“我剛才就在你眼前換衣服,你不出聲阻止,回過頭來說這是誤會,你騙鬼的嗎?”

“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不信——”

“真的。”

看到顧深遠似乎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生物反應後,許意隻有四個字:信他個鬼。

這特麼看人換個衣服就成這樣,這狗男人是幾十年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陽氣充沛。

許意不由得惱羞成怒,“你那裡都這樣了你還不承認?”

顧深遠淡定問:“哪裡?哪樣?”

“……”許意咬牙切齒,“都有反應了,還敢說你什麼都沒看到?”

聞言,顧深遠低頭看了眼自己,稍做一頓,不得不承認道:“抱歉,看到一點。”

嘴上說抱歉,神色卻沒有半點歉意。

許意恨恨地盤問:“看到一點是多少?”

“腿。”

“隻看到腿嗎?”

“還有C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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