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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離個婚 王三九 13690 字 8個月前

搞來搞去,陳庭川這番話隻是催使許意離開的決心。

狹小的談話空間,讓氣氛愈來愈沉悶,自從進來就是個旁觀者的顧深遠聽完陳庭川的陳述,看見許意的點頭後,心口好像缺陷一塊。

仿佛全世界都在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告訴他,許意離開才是正確的。

而他和兒子注定孤苦伶仃。

甚至於他都不該用那藥讓許意複原,因為現在的她才是真正沒有任何掛念沒有感情的。

沒心沒肺活得最自在。

像她媽媽那樣,風流瀟灑,對男人的存在可有可無,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本來愛情是讓兩個人風雨無阻共度一生的,可是越到最後越發現所有的風雨都是對方帶來的。

總的來說,不談戀愛,鳥事沒有。

“意意。”

顧深遠沒有靠近她,保持著原先的距離,嗓音清晰卻沉下去好幾個度,“我也可以保護你。”

事到如今,他不為自己,也要為兒子自私一回。

許意沒說話。

好像懶得搭理他,又好像,也在糾結。

“顧總。”陳庭川插了一句,“你彆這麼自私了,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許意她現在很危險,敵在暗我在明,誰都不知道趙絲那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雲城不是趙絲的,她對這裡根本不熟悉,因此背後沒有組織。

但她有人脈。

她隻要有認識的人,有足夠的錢,就會讓一個普通人成為死士,比如那個能把牢底坐穿的司機。

製造車禍是最簡單且查不到她頭上的案子。

而醉駕更是簡單上手有理由,警察也找不到任何的毛病。

上次在醫院的那個小偷就是個普通人,本事並不足,因此也沒得手,但他並不會損失什麼。

背後主使人趙絲,更是逍遙自在快活得很,繼續找時間暗搓搓策劃下一個動機。

“你也不要拿孩子當借口了,比起顧傾南,分明是你更舍不得許意離開。”陳庭川突然提高音量,“你明明是發現自己生活離不開她才想方設法地挽留,你彆以為我沒調查過她不在的這三年你過的什麼日子。”

人還是那個人,呼吸在,心跳在,工作帶娃,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序在走,可到底是什麼生活,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連酒都不敢喝多了。

怕一喝醉就喊出她的名字。

可他沒資格。

人是他自己弄丟的。

他這些年的冷淡也不是直男冷淡,隻是男人的通病,在擁有的時候從來不知道好好珍惜,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談及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也許連自己都說不上來。

從小就認識,多多少少都有所相處,眾星捧月的他早已習慣身邊有她的討好和追逐,結婚後更是對她的存在處於一種習慣的認知。

因為認為她不會離開他,會一直愛慕他,所以他不會去經營什麼感情,更不會琢磨女人的心思。

明知是曾經的忽視造成現在的局麵,他沒資格喊冤。

她是走是留,更是她的自由。

“就算小意離開雲城,又不是整個人消失,如果孩子想媽媽的話大可以去a國看望。”陳庭川繼續說,“你還不承認你的自私想法嗎?”

“我承認。”顧深遠沒避諱,“是我自己離不開她,我想要她留下來,我愛她這件事還不夠明顯嗎,。”

“你要是為她著想就讓她離開。”陳庭川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你的保護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要一直把她困在家裡?”

要讓她平安,除了保護她這個人還有其他辦法。

解決害她的人。

顧深遠沒有再和陳庭川爭執,雙手垂下,似乎做了讓步。

這一讓步,就是不阻止許意的離開。

比起那兩個男人爭得不相上下,許意自始至終淡定得很。

反正他們的觀點影響不到她。

她不會聽陳庭川的也不聽顧深遠。

隻是她和陳庭川的觀點恰巧相同而已。

確定陳庭川在這裡無事後,許意便走了。

顧深遠沒有走,表示自己幫陳庭川處理一些事。

“那好吧。”許意聳肩,“我先走了,希望你們兩個好好相處。”

顧深遠主動提出幫陳庭川,還挺讓她意外的。

許意離開後,顧深遠並沒有把陳庭川弄出去的意思。

“想出去也行。”顧深遠說,“告訴我趙絲的下落。”

“我……不知道。”

“她去過什麼地方,你總知道吧。”

陳庭川沉默了會,忍不住問,“你想乾什麼?”

“在明天下午之前,我要給她安全,也想儘量地挽留她。”

想要調查趙絲到底在什麼地方,是有點難度的,她總共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次數不超過五次,其他時候都是在郊區。

郊區沒有任何的監控,她再喬裝打扮一番沒人能認出她。

因此,他們可以初步斷定,趙絲就算想害人,也隻是小伎倆,派個普通人殺-人,或者繼續用上次的車禍。

花錢買凶的可能性不大,許意這段時間不會出現在偏僻的地方,不論是酒店還是公共場合,都不是行凶的好方法。

唯一的獨自行動可能是去機場的路上。

“你覺得她再次用車禍的可能性多大?”顧深遠問。

“很大。”陳庭川說,“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聰明人,隻是會玩點小伎倆。”

要麼車禍,要麼就是攔截許意去機場的車。

她總不可能有炸飛機的本事。

隻是這次可能吸取上次失敗的教訓,如果再用車禍的話,必然會比上次要慎重。

“我倒想看看,她到底用什麼方法。”顧深遠說。

“你乾嘛?你不派人保護許意,你還想看熱鬨?”

“保護許意和我看熱鬨不衝突。”

“你有病吧?你不應該派人護送許意去機場嗎?你直接看熱鬨的話等同於把她置於危險之中。”

“我會讓她在酒店好好呆著。”微頓,顧深遠又說,“至於去機場的人,是我。”

陳庭川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等逐漸意識到情況後,雙眸不由得放大。

-

許意開的那輛車是紅色的瑪莎拉蒂,回國後和許彥之聯係上後他便給她這個座駕。

她開得還算順手。

出發之前,許意便把行李準備妥當,放進車的後備箱裡。

她的行李不多,一個人就可以拎得動,因此,拒絕許彥之的接送。

許彥之沒堅持送她,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和顧深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他朝我借了你的車備用鑰匙。”

“他借鑰匙乾嘛,他自己沒車?乾嘛開我的車?”

“這我就不清楚了。”

許意擰眉,有些不放心,光著腳踩在地攤上,跑到窗戶口,朝下麵看去。

她的車還停在外麵,並沒有動彈的痕跡。

她開始懷疑顧深遠會不會為了不讓她離開,把她放在後備箱的行李給偷走了。

偷就偷了,反正她的證件都在包裡,她就算什麼都不帶,明天也務必要離開雲城。

出發前的晚上,許意並沒有受到顧深遠的打擾。

挺讓人意外的。

意外到她甚至主動去查看監控,看看他是不是還像個傻子一樣在門口等著。

看見外麵空空如也的走廊後,許意鬆了口氣,還好,這家夥沒再纏著她,總算讓人有歇息的機會。

臨走前沒能和寶寶道彆是她唯一遺憾的事情。

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心。

早上鬨鐘沒有響,許意便醒了。

掃了眼時間,發現自己起得有點早。

許意摸著肚子,感覺有些餓,酒店的早餐估計還沒做好,她還是去外麵的早餐店看看吧。

門剛打開,她便被眼前的八個保鏢給震懾住了。

“你們……是……?”她語無倫次道。

八個穿著同樣製服的保鏢看見她之後,立刻鞠躬,其中一個解釋:“許小姐,您暫時不能出去。”

“為什麼?”

“顧總吩咐過,您今天不能離開酒店。”

“他有病吧。”許意忍無可忍,直接把包往牆上扔去,氣得發抖,“他人呢?”

“顧總說,他晚上向您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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