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回來才對。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薄唇幾乎是貼著許映畫的耳際。
溫熱的氣息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杵在原地,苦著一張小臉,“和尚,咱們有話好好說。”
“叫我什麼?”
“和……”她想了想,識趣閉上嘴巴。
得了,她並不知道叫他什麼。
在她看來這人和老狐狸許彥之沒什麼兩樣,表裡不一,她要是有預知能力,當初說什麼都會離他遠遠的。
“你要是覺得叫老公還不習慣的話,可以慢慢來。”陳識餘還算體貼道。
許映畫腦子裡閃過一個“?”。
他居然讓她慢慢來。
難道就沒看出她不太情願嗎。
當然這種不情願是出自於內心不願意結婚的不情願,和他這個人沒關係。
她實在沒做好結婚的準備。
她和姐姐許意不一樣,沒那麼長情,也不會始終如一,因此結婚的念頭幾乎沒有,近些年收了心,但對其的態度也可有可無。
不結婚挺自由的,結婚的話,也沒什麼壞處。
“和尚,我認真的。”許映畫加快腳步跟上他,“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子太快了嗎?”
“哪裡快了?”
“我又不了解你。”
“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陳識餘似乎入了真,“資產和家庭,個人興趣愛好,我能說的都如實奉告。”
“……”許映畫嘀咕,“你不覺得結婚這事太唐突了嗎?”
“你上我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唐突?”
“……”
許映畫幾張張嘴吧,啞口無言,朝四周望了望,滿是惱火地去拍他,“你這人瞎說什麼,壞死了,搞得我很渣似的。”
“不想做渣女的話,那就和我結婚。”微頓,陳識餘繼續說,“陳太太?”
仔細算算,他這個邏輯沒毛病。
性彆互換的話,她這種睡完就跑的人,是人人唾棄的渣。
不知出於什麼奇奇怪怪的心理,許映畫坐上他的車,一路上仍在為自己負不負責做辯解,殊不知車子行駛的方向和她所想的截然不同。
是陳宅。
大戶傳統人家仍然保留複古的建築風格。
車子停下後,許映畫往不遠處隨意的一瞥,開始想象自己的命運。
許意不是沒和她吐槽過顧宅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和嘮叨。
當初許意脾氣好,即使被念叨也無怨無悔。
但許映畫不行。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和許意一樣被催生,灌輸傳宗接代的思想,許映畫頓時毛骨悚然。
她不指望自己能說服老輩人的觀念,所以隻能提前避開這個地方。
許映畫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邁在地上的雙腳,準備默默地縮回去時,手突然被來接她的陳識餘拉住。
“我不生孩子!”許映畫莫名其妙地尖叫一句。
立於她眼前的陳識餘神色平然,“怎麼了?”
“我不要。”
“這裡沒人逼你。”陳識餘輕聲安撫,“乖,先下車。”
許映畫逐漸從自己的遐想中脫離出來。
她抬頭,看著光是外表就威嚴華貴的中國風建築,長長地歎息,滿臉地不安和委屈。
如果不長大就好了。
她繼續當個不聽話的小孩,自由自在。
跟著陳識餘後頭的時候,許映畫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回家了。
她挺討厭狂歡後孤寂的夜晚。
如果他剛才送她回家的話,那她隻能和以前一樣呆在沉悶黑暗的房子裡,周圍連條狗都沒有。
這些年大家都知道她貪玩,卻沒有人過問貪玩的原因。
不過是害怕孤獨罷了。
姐姐嫁人後,空蕩蕩的老房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