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想得出神,許映畫沒注意到前方的男人什麼時候停下腳步,自己一個不留神,撞上他的後背。
轉過身的陳識餘把她拉在手心,低聲斥道:“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誰讓你突然停下來。”許映畫強詞奪理。
他沒和她繼續爭吵,反而溫柔以對,哄小孩的語氣,“嗯,我的錯。”
許映畫撇了撇嘴,環顧左右,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準備那個了嗎。”
“哪個?”
“當然是避孕那個東西了,我剛才說了,我不想生孩子。”
陳識餘稍怔片刻。
倒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這些。
“我帶你回家,隻是來睡覺的,沒有彆的想法。”他一字一頓地強調。
“對啊,就是睡覺。”
“我說的是純睡覺。”
許映畫抿唇,似乎在思考這句純睡覺真正的含義。
“哦……這樣啊。”她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是彆的意思……”
“雖然我們要結婚了,但是你沒完全接受的情況下,我不會對你怎樣。”微頓,陳識餘又說,“我又不是你。”
“……”
許映畫知道這家夥又找話來損她了。
非要讓她覺得當初的事情是她的錯,千錯萬錯無法彌補,除非結婚。
“我不是不想結婚。”她歪頭仔細想了想,“我是討厭生孩子,以及麵對姑婆們。”
“那就不生。”
“你家裡人同意嗎。”
“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彆人同意。”
“那……每逢家庭聚會的時候,她們總問我怎麼辦,還有那種催生男孩的,很煩人的。”
“你當她們死了好了。”
“……”
她竟然無法反駁。
……還挺開心的。
“那你真的想和我結婚嗎。”許映畫繼續磨磨唧唧,“就算你再傳統,也不能因為咱們睡過就結婚吧。”
“不然呢。”
“結婚不都是以感情為基礎的。”
“你之前不是吵吵嚷嚷說喜歡我嗎。”
“我……就算是吧,你對我不是沒感覺嘛。”
“真沒感覺的話,你覺得當時以你的三腳貓功夫,能強吻到我?”
“……”
這話,沒毛病。
許映畫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才意識到。
臭和尚都是出了名的高冷逼,不少小姐姐本來開開心心地求姻緣,但他渾身那股冷漠氣息把人家搞得以為欠他似的。
同為小姐姐,總不會因為許映畫厚臉皮就格外照顧吧。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許映畫和其他小姐姐的遭遇一樣。
與眾不同的時候,彆人被拒絕,內心是這樣的:天涯何處無芳草,這麼難撩,還是算了。
許映畫的內心則是:這個和尚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經陳識餘這麼一點撥,許映畫恍然大悟,“所以,我每次找你的時候,或者和你乾什麼事,你其實是自願的。”
“談不上自願。”他糾正一句,“不排斥吧。”
“你剛才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就強吻不到你,那我們之前的那一夜荒唐,其實你是有意識的,並沒有完全喝醉。”
“嗯。”
許映畫感歎,也是她傻,按照常識來說,男人醉酒的狀態壓根不足以支撐一場歡愛,她居然傻乎乎地認為都是她的錯。
見許映畫微微垂眸,陳識餘問:“怎麼?”
許映畫咬牙:“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既然你有意識,為什麼不他媽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