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畫此時的心情是極其不滿的。
時隔多年,再想起時,當初的記憶莫名其妙就湧現。
大概是在酒精和荷爾蒙的催染下,她非常賣力地乾著活,而男人就像條死魚一樣,幾乎沒怎麼動,唯一的用處便是引人垂涎的身材和支撐她繼續的柱子。
陳識餘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你確定是我不想動,而不是你非要壓著我?”
這兩者的區彆可就大了。
許映畫記憶力不好,能想到當初的感覺就很不錯了,實在不記得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
反正現在說起李,對她有弊無利。
“我哪記得。”她哼唧,“算了,都過去了,咱們誰都彆和誰計較。”
“好。”他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下來,“早點睡,晚安。”
說完,他便回自己房間了。
給許映畫安排的是客房,陳識餘為了陪她也住在隔壁的客房。
許映畫望著被關緊的房門,難以置信這個話題就被終結了。
更難以置信他對她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還挺正直的。
但是,他對她沒想法,她對他卻蠻有想法的。
在不熟悉的客房,許映畫翻來覆去沒睡著覺。
即使時隔這麼久,她對那和尚的心思都沒變,但設計談婚論嫁,她難免產生逃避的想法。
想一晚上沒想出所以然來,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她頂著兩隻黑眼圈起床。
再看時間,六點半。
是她從來沒有早起過的時間。
許映畫敲響隔壁房門。
半分鐘後,給她開門的陳識餘看到她時,不無意外地挑了挑眉,“起這麼早?”
她沒理會,徑直走過去,盤腿在床沿邊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
“你真想和我結婚?”
“嗯。”
“那咱們可以試試。”許映畫小心斟酌著話語,“我是說,先同居試試,我真的很討厭我姐之前的生活。”
讓她成為家庭主婦還不讓把她殺了。
她玩心不減,更沒有全身心投入給男人的想法。
“沒問題。”陳識餘沒怎麼思索,答應下來,“還有想說的嗎?”
“沒了。”
“我有想說的。”
“什麼。”
“我想親你。”
“……”
不等許映畫反應,眼前突然一黑,跟前的男人傾身而來,動作迅速卻並不粗魯,單手捏著她的下顎,溫柔地吻上她的唇角。
早上接吻,很容易出事。
沒多久,許映畫便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下意識抬手推了推他,“你……這樣子,不難受嗎。”
他說親親就親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和想法,手也沒有亂放。
男人早上起床的反應,許映畫還是知道的。
“媳婦還挺會關心人。”陳識餘沒做理會,眼角含笑。
“我哪有,隻是禮貌的詢問。”
“你沒感覺到嗎?”
“……”許映畫咬牙。
就是因為有感覺到才禮貌的詢問下。
不然他正常如初的話,她好端端地會問那話嗎。
“下次吧。”陳識餘抬手將她碎發撩到一側,語氣溫和,“家裡沒備套。”
“……你哪隻眼看出我想了?”
“兩隻。”
“……”
許映畫想罵他。
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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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的同居生活對於許映畫來說,還算圓滿,所有流程都正常走完。
婚禮定在秋末的好日子。
陳識餘沒讓她失望,除去之前傳統的見家長一次,其他時間,她依然自由自在。
而許家這邊,他也照料周到。
婚房婚車以及蜜月旅行都整好了,許映畫一樣都不需要操心,最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表示結婚請柬上麵的名字,由她來寫。
賓客名單很多,算起來要寫幾千字。
許映畫難得乖巧地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地握著筆。
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揉著泛酸的手腕,抬頭看了一眼,“你來得剛好,有個問題要問你。”
陳識餘徑直走過來,“嗯?”
“你不是有個堂弟嗎,怎麼沒邀請他?”
“他不一定過來。”
“來不來是一回事,不過來是另一回事。”許映畫好奇道,“難道說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好歹是有血緣的兄弟,連婚禮都不參加,不就說明關係僵硬嗎。
陳家的事情較為複雜,就算說了許映畫未必會懂,也沒參與的想法,但是關於陳庭川,她還是有點好奇心的。
畢竟是姐姐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