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暗搓搓的等著天氣冷了,到時候總不能還有人打地鋪吧?
還彆說,打從上回上炕以後,倆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換地方睡的話題。
及至程佳禾手裡攢了些小錢,小雞仔也都安頓好之後,兩人對於每晚睡一塊兒似乎都習慣了似的。
為此,桑正明最近這段時間心情都挺好,也不話裡話外的擠兌自己的弟弟了,得閒弄了點小零嘴,還知道給桑正生家一溜六個男娃帶點兒去解饞。
好容易撐到了冬月,大隊在十二月份清算工分,發下各人的口糧之後,桑正明立馬就把分的錢還有糧食都給了程佳禾。
又瞧著她在灶屋折騰,自己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大紅色被麵的棉被是她的,藏青色被麵的棉被是自己的,一人一個被窩。瞧著外麵落了雪,索性又抱了一床青色棉被罩在上頭,勉強算是一個被窩了。
甚至還有點隱秘的小心思:隻要炕燒的夠熱,就不愁她蹬不了被子!
被子都蹬了,還怕她不會滾錯被窩?
程佳禾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他對著棉被出神,開口問:“你乾什麼呢?”
手裡拿著的是剛才桑正明塞過來的錢,“這些你自己拿著,該用在生活上的我已經分好了,剩下的你自己保管。”
抿了抿唇,對於倆人目前的關係她都不敢深想。
說是曖昧吧,可兩人從沒有越線的地方,言語肢體都沒有。
說是朋友吧,可誰家朋友睡一張床的?更彆提生活以及其他方麵,對方處處為自己著想。
索性都未挑明,便這麼稀裡糊塗的過。
但錢這東西還是要算清的,沒親沒故的,直接拿了錢就說不過去了。
“這……”桑正明有些猶豫,摸清了她的性子後就沒有態度強硬的要她聽自己的。
“還是你拿著,你做那些掙了錢,可連帶我也吃了不少的好東西,生活花銷我是該多添一些的,這些就當補這幾個月的。”
“足夠了,你房租都沒要我的。”程佳禾索性把錢塞到了他手裡。
後者被軟乎乎的小手一摸,還能感覺到手背的肉窩窩,心神一蕩,再也想不起彆的。
程佳禾沒發現他的異樣,說道:“最近沒什麼事兒了,你有空陪我去鎮子上或者縣裡走一趟,頭一回在這邊過年,咱倆都沒親沒故的,更要好好給自己過個年。”
說著,又捏了捏自己的腰,沒想到物資這麼不豐富的年代,她竟然還把自己給養胖了。
“你不胖。”覺察到她的小動作,桑正明很自然的看著她,“你這樣的剛好,還不到一百二,沒什麼重量。”
女孩子肉肉的才好看,看著就打心眼裡高興。
“……”啥?
這叫什麼話?
不對,“你怎麼知道?”
天呐!難道她重到一百二了嗎?
“我都跟大隊長賣過好幾回豬了,重量還是估得準的。”他也不解釋,總不好說晚上你四仰八叉的睡,我給你挪正的時候掂量過的吧?
索性把錢又塞回去,“你想什麼時候去就叫我,我不耐煩算賬,剩下再給我就是了。”
這回,程佳禾倒是沒推辭。
因為她全副心神都叫剛才那一句“賣豬”給占據了。
賣過好幾回豬……
不是,豬跟人能一樣嗎?!
“他是不是在說我胖?”人走了後,她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其實……也不是很多肉吧?”
村裡的嫂子和嬸子們還都挺羨慕她這模樣的!
雖然對於自己把人家的楊柳小腰給養成了肉肉的手感有些理虧,但隨即又自信的挺直了腰:這才叫健康又美膩,你一個賣豬的糙老爺們懂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混跡群裡吃瓜,畢竟對於原配來說是件絕望的事情。
就算吃瓜,也要體諒當事人的心情。
不過有件事挺帶感,那就是聽那邊樓上樓下的住戶說,家裡裝修好像被砸了。
我下午扔垃圾的時候,這邊有個“建築垃圾專用”的棚子,裡麵有砸碎的電視、櫃子、戳稀巴爛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