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功夫,桑正明咬牙站了起來,奪走了對方手裡的刀,反手就朝他肚子捅了下去。
這會子,隔壁也有人拿著家夥出來瞧。
外頭風聲大,大晚上的,基本上都上床了,本身聽到動靜就準備出來,結果不少人被桑正明那聲有刀給嚇了回去。
最後出來的都是關係過硬的,手裡菜刀鋤頭都有。
又有倆歹徒都倒了,大家夥兒的一擁而上,打算先把人捆了再說。
沒想到呂四陽緩過來後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知道自己往後絕對討不了好,索性一刀割上了靠的最近的大王哥的膀子,然後推開人群,撒腿就往外跑。
眾人被嚇得又齊齊往後退,地上的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也趁著機會逃走。
“麻煩大家幫我把大王哥送醫院,醫藥費我出……”桑正明艱難的靠著人站了起來,“我進去瞧瞧我媳婦孩子……”
“我沒事!”程佳禾嗓子沙啞,“去醫院!”多餘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天夜裡,程佳禾抱著孩子坐在急救室外頭等,一夜都沒敢合眼,熬得眼睛通紅。
就連不懂事的孩子都不敢鬨騰,乖乖巧巧的坐在媽媽的懷裡。
過了會兒,派出所的人來做筆錄。
打從商鋪越來越多之後,派出所便搬到了醫院的旁邊,這也是為什麼夜裡有人值班卻沒來得及時的緣故。
麵對公安同誌的詢問,程佳禾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呆呆的看著急救室的方向。
她心裡其實什麼都明白,知道這會子配合警方的調查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但同時,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手術室裡躺著的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眼下他的狀況才是她最關心的,其他的,便是凶手也引不起她的注意力。
醫生搶救了多久,她便呆坐了多久。
期間要不是孩子撐得受不住,她的心怕是還在裡頭飄著。
公安同誌那邊見她被孩子拉回了神,趕緊的趁著這個機會問明情況。
程佳禾張嘴動了動,乾硬的嗓子發疼,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在屋裡哄孩子,就聽到有人敲門說要熱乎菜。”
“不到兩分鐘,動靜就響了起來……”說話時,她雙眼通紅,雙手不停的抖。
“然後我就聽到他叫著有刀,叫我彆出來。”她抬起手,捂著嘴哭了出來。
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可即便她拿起了燒火鉗子,也沒辦法趕上外頭那倆人拿刀捅人的速度。
“其中被我用燒火鉗子捅了的人我認識,叫呂四陽……另一個沒見過。”
黑燈瞎火的,她那會子就怕男人出了事,其他的根本看不清楚。
對麵一個護士給她遞過來一杯溫水,一起過來的女同誌拍拍她的肩:“程同誌,你很勇敢,你愛人會沒事的。”然後又放緩了聲音,“呂四陽被你用燒火鉗子紮了眼睛,沒跑兩步就被人抓到了,我們會儘快從他嘴裡問出另一個歹徒的身份。”
她沒說的是,這種重傷也同樣很危險,所以呂四陽這會子就在樓下搶救。
這話她不敢說,怕再刺激了眼前的受害人。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同誌走了過來,“呂四陽醒了!”
“另一個歹徒叫趙孟陽,是呂四陽愛人胡婷的姘頭,隔壁鎮子一個做倒爺發家的男人,隻是染上賭博輸光了家底。昨天他們的事情被呂四陽發現了,把胡婷打了一頓,胡婷便來了鎮子上的招待所,找趙孟陽哭訴。據呂四陽說,趙孟陽覺得自己還有翻身的希望,隻要手頭有本金,就能繼續做倒爺起家。他聽著心裡也起了念頭,便威脅趙孟陽,讓其發財後給他‘損失費’,否則就要鬨到對方愛人麵前。”
“趙孟陽愛人家是個大家族,他是靠老婆的嫁妝發家的。”
“兩人昨天下午算是合計成功,趙孟陽就請呂四陽在學校旁邊的飯館吃飯喝酒,回去的路上恰好看到程記的門沒關嚴實,想著弄點錢花花……”
程佳禾木著一張臉聽著,內心隻覺得可笑:就因為男女偷情的破事兒,連累的她丈夫現在躺在裡頭生死不明?
剩下的她不想繼續去聽,站起來靠近急救室的門。
警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就將人給抓了回來。同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的呂四陽更是被重重看守。
聽到派出所的消息後,程佳禾動了動眼珠子,請護士幫忙買一份粥喂了孩子,繼續在急救室外頭等著。
急救室裡,最危險的一刀就在脖子附近,
好在桑正明體格健壯,求生意誌又強,很快便脫離了危險。
得知人搶救過來後,程佳禾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手裡緊緊的抱著孩子,終於覺得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我是親媽。
即將換地圖了。
換地圖的原因是孩子要上學了(才不是桑懟懟差點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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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貝們的理解和關心,就是感覺好像被醫生“騙了”。
明明是拿個氧氣罩給我,跟我說:“這是氧氣,大口吸。”
我聽話的大口吸了,然後下一秒斷片兒,緊接著睜眼,手術結束了。
不過話說回來,術後刀口沒啥反應,就是全麻後遺症太嚴重,腰酸背疼、胳膊腿酸脹,頭疼的要炸裂……
所以寶貝們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要健康,千萬不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