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楊如今也驚魂未定,他之前隻是一個家境良好的乖學生, 除了對杜澤晨的羨慕和嫉恨, 並沒有多少不良嗜好,也沒有暴虐傾向, 昨晚親眼目睹一場強/暴,以及淩晨時人被抬上車的樣子,也十分不適。
楊曉媛卻不以為意,反而關心道,“聶公子說要舉辦生日會,這下受傷了還能按時舉辦嗎?”
杜念楊道,“他隻是胳膊上被劃了一下, 傷得不重, 應該能按時舉辦。”
“那要邀請不少人吧?”楊曉媛道,“記得提醒他邀請杜澤晨,好歹也是燕市公子圈兒裡的風雲人物, 他不到場, 聶少爺多沒麵子。”
杜念楊遲疑道, “杜澤晨?他都廢人一個了, 還去乾嗎?這不是趁機孤立他的機會嗎?以後圈子的聚會應該都不會邀請他了吧?”
楊曉媛抬頭看他, “兒子,看事情要看的長遠一點,而且要想獲得勝利,就要學會物儘其用,杜澤晨是廢人沒錯, 但你不是說聶少爺就喜歡俊男靚女,尤其是殘缺美的嗎?”
杜念楊一驚,“媽你是說……”
楊曉媛笑,“哦,對了,彆忘了沈幼瑤,那姑娘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他們不是喜歡夫妻患難嗎?看看共同經曆這麼一遭,他們能不能互相扶持著走過來!”
杜念楊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媽,聶啟傑真的……”非常殘暴。
楊曉媛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那些小明星魏英俊都送過去幾個了,杜澤晨和沈幼瑤又有什麼不同呢?他們不也都是明星嗎?”
“可是爸爸那裡……他的遺囑還沒改呢。”
“改不改遺囑關我們什麼事兒?”楊曉媛看著兒子道,“有那45%的股份就足夠把唐氏握在手裡了,想要那10%的是你爸,不是我們。這段日子你應該看明白了吧?杜澤晨可沒想死,他就是用那10%的股份折騰咱娘倆呢,我們要是為了這個退讓,遲早會被趕走,到時候彆說唐氏的45%,就是杜氏都沒咱的份兒,兒子,這個帳你會算吧?”
“反正調崗的文件快下來了,再加上交接的時間,咱倆最晚半個月後也得離開這兒,你慢慢想吧。”說到這裡,她又道,“況且,這又不關你的事兒,包括昨晚也是,這都是魏英俊乾的,不是嗎?”
……
杜澤晨帶著幼瑤和朱彥霖一起去探望了王詡。
好在那一刀沒捅在致命的地方,王詡已經清醒了,到底還是個單純的青年,遭遇了那麼一遭,再看到前經紀人和好朋友莫名的覺得委屈,“朱哥,澤晨。”
朱彥霖想摸摸他的腦袋,又想起他有腦震蕩,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萬幸。”
王詡受了不小的驚嚇,還心有餘悸,卻堅定的道,“我要告他。”
“我已經幫你查過了,”朱彥霖道,“怕不好告,雖然你有傷,但當場的那麼多人包括你的衛飛都不會向著你,而且聶家上麵還有人,到時候完全能說成過失傷人什麼的,”強/暴未遂那就更不可能判了,娛樂圈裡這樣的事情太多,要是衛飛親自作證說是自願的話,“最後損失最大的怕還是你。”
“那就這樣算了?”王詡倔強的道,“我不要。”
“自然不能這樣算了。”杜澤晨冷笑,“不過朱哥說的對,你一個人對上他要吃虧,聽說他禍禍的人不少,你要信得過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說到這裡歎息一聲,“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因為你跟我要好,杜念楊……”
“為什麼是你的錯?”一直安靜的沈幼瑤打斷他,“他們心術不正做壞事你反而說是你的錯,你是原罪嗎?所以跟你要好的人倒黴就都是你的錯?”
杜澤晨沒想清楚她為什麼不快,就先訕訕的道歉,“你說的對,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他是針對我,還傷害我的朋友,所以我有責任乾掉他。”
王詡雖然沒見過她,但不知為何看她生氣的樣子有些害怕,也小聲的附和,“嫂子說的對。”
沈幼瑤頓了一下,又看了杜澤晨一眼,點頭應下了這個稱呼,頗有些欲蓋彌彰的道,“我就是有點氣他們做事過分。”
朱彥霖看了杜澤晨一眼,見那傻小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是在護他,心中好笑,卻沒有絲毫提醒他的打算,該讓他受些折磨。
杜澤晨正想著要怎麼收拾杜念楊和聶啟傑那幫人,竟然就收到了聶啟傑的生日宴會請帖,還邀請他們夫婦參加。
請帖是魏英俊親自送來的,杜澤晨和沈幼瑤剛從醫院複健完回來,就看到了等在家門口的青年。
隻見他靠在牆邊,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色西裝,傍晚了還帶著個大墨鏡,耳朵、脖子、手指上雞零狗碎的掛了一堆飾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上台演出,可惜他顏值不夠,隻會讓人覺得是哪個對殺馬特審美情有獨鐘的中二少年。
對於傷了王詡的事情,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看到杜澤晨出現慢條斯理的伸了伸腿,才慢慢的踱到他麵前,然後看著杜澤晨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搖頭嘖嘖兩聲,“果然是人生無常,誰能想到杜少爺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沒有腿是不是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