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垂文對此感慨良多,他活了幾十年,雖然一直在犯小人,比如齊克正,夏思忠,杜羅霞,紀洪澤……但這世上總歸還是好人居多的,比方說隔壁上山村給五保戶免費治病的林老醫生,慧娟嬸子,糖瓜,玄城子……
又一次有驚無險地打完一架,夏垂文輕車熟路地撿起一根樹枝,從地上一堆衣服裡挑出來一條手臂粗細的黑蛇扔進了旁邊火堆裡。
玄城子則是扒拉著黑蛇的家底:“……萬鬼幡,送去朝天觀,讓趙四頭疼去吧……蛇蛻做的護甲,可以送去拍賣……”
等到黑蛇徹底地燒成了灰燼,夏垂文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辛苦道長了,晚上咱們吃鐵鍋燉大鵝。”
這是玄城子的心頭好。
“鐵鍋燉大鵝就算了,園子裡的大鵝攏共也沒剩下幾隻了,留著育種吧。”玄城子隻說道:“倒是你用來畫符的符紙,可以給我來上兩三打。”
“行。”夏垂文滿口答應。
那符紙是他從三千商城天師位麵宿主那裡買的——對,他終於出關了,質量可比市麵上所謂的上品符紙要好得多,而且價錢也便宜,一點功德一打。
江靈鈞是第二天下午到的。
早已洞悉一切的玄城子招呼著糖瓜下起了象棋,兩個保鏢都是閒不住的,一進屋就拿過牆角的泡沫盒子幫著紀守亮去果園裡撿鵪鶉蛋去了。
有了可乘之機,夏垂文閃身上了樓,腳下功夫比剛才對付黑蛇妖的時候還要靈活。
等到房門打開,夏垂文長臂一展,把人抱了個滿懷。
嗅著夏垂文周身的氣息,江靈鈞周身的喜悅幾乎化為實質。
這種感覺真不賴。
夏垂文抬腳關上房門,他鬆開懷裡的人,四目相對之間,他說道:“我想你了。”
說著,他低頭親了親江靈鈞的唇角。
“嗯。”江靈鈞也數著呢,兩個月零四天沒見了。
他壯著膽子,仰頭親了上去,試圖把便宜占回來。
然後就被夏垂文咬住了嘴唇。
“唔……”江靈鈞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體一輕,他下意識地摟住夏垂文的脖子。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夏垂文的手已經摸進他的NK裡了。
江靈鈞:“……”
“彆。”他麵上微白,心中的旖旎瞬間如潮水般退去,手忙腳亂地阻止著夏垂文的動作。
七年前的事情,多多少少地給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而且這也太快了。
夏垂文跟著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手底下的麵團。
江靈鈞……江靈鈞懵了一瞬,哪裡還記得七年前的事,他耳朵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夏垂文戀戀不舍地把手抽了出來,輕咳一聲:“好了,不鬨你了。”
江靈鈞紅著眼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勢十足’。
夏垂文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強迫自己穩住心神,他討好道:“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江靈鈞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顯,他還‘氣’著呢,他乾巴巴地說道:“隨便。”
夏垂文兩眼微眯:“那就吃燒烤好了。”
晚餐很豐盛,雞肉串、兔肉串、雞翅、雞腿、尖椒、大蒜、茄子、豆角、雞蛋……零零總總十幾種。
烤架就擺在院子裡,夏垂文特意從商城裡買的調味料,據說是宮廷秘製。
香味很快就彌漫了開來。
夏垂文將烤好的一盤韭菜放到江靈鈞麵前,說道:“嘗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