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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舅丁二舅最近是又忙又高興,錢晴給他們出的主意果然不錯,梧桐大學的學生們對飯盒的捧場簡直是出乎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錢晴把蓋房子的事情安頓好之後,丁大舅就自覺接手了“監工”外加大廚的職責。

本以為現在餐館還沒開張,他帶著一個徒弟來就儘夠了。每天給二十多號人做做飯,再隨便做個幾十份盒飯在路口賣一賣。

結果誰知道才三天,來吃飯的學生就差點淹了丁大舅。

番茄炒雞蛋,清炒土豆絲,白菜炒五花,麻婆豆腐,剛開始就這四樣菜,丁大舅定了四毛錢一葷一素帶米飯的價格。

食堂這樣賣,大概就是三毛錢,丁大舅上浮一毛,覺得能來吃的學生估計不會太多。畢竟人家食堂還能坐著吃,他這裡也沒個條件,隻能讓學生們拿飯盒來打飯。

結果,學生們個個吃的淚流滿麵。

這才是飯啊!這才是正經廚子的水平啊!他們吃食堂這麼久,已經被荼毒的快要失靈的味覺終於重見天日了!

丁大舅丁二舅的水平都是正經飯店的水平,又在村宴上磨煉多年,對於一批次炒一大鍋的菜也很有數,出來的成品口味好而且穩定。

學生們沸騰了,食堂過低的下限,讓他們在吃到一般的食物時候都會覺得好吃,更不要說丁大舅丁二舅的手藝在一眾廚師裡也是中等偏上那一掛的。

被學生們堵的沒辦法,丁大舅索性把丁二舅叫來了,又喊了一個徒弟來。特地做了一輛超大三輪車,每天趕著做好了飯,一部分留在工地上,讓徒弟負責給人打飯分菜。丁大舅跟丁二舅則是推著自行車去賣盒飯。

從剛開始一天的十幾份,到後來的幾十份,現在更是一頓飯能賣出二百多份,並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走高中。

丁大舅丁二舅忍痛放棄了早點,擴大了晚餐的供應,從工地上扯出一條電燈綁在三輪車上,每晚在東門還能再賣個八十多份。

這麼算下來,一天三百份都是保守了。一份飯盒賣四毛,實際成本大概隻有兩毛,淨賺兩毛。一天下來能掙個六七十塊,除開周末節日,一個月也能上千!

丁大舅丁二舅算的心花怒放,他們出去乾包桌,又辛苦又要操心,一次也就是能掙個大幾十一百,還不一定是天天都有生意,一個月有五六次就算是生意好了。

現在光賣個盒飯就能有這麼大的利潤!而且賣盒飯的辛苦跟做包桌的辛苦簡直是兩個層麵。做包桌大概有三四天都是提著心,賣盒飯還能優哉遊哉上午買材料收拾,中午飯點和晚上飯點忙一下。比起包桌,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錢晴聽著兩個舅舅語氣中帶著激動,心裡也替他們高興。

丁二舅一拍腦袋:“對了,我把工地上的支出都寫了賬本,我拿給你看。”

丁二舅掏出一個小學生寫字用的練習本,上麵歪歪斜斜寫著每天買菜的支出結餘。丁大舅丁二舅很是拎得清,工地上用的材料跟自己做盒飯的材料費每次都是分開結算,寫的清清楚楚。

錢晴十分滿意,又去看了看蓋房子的進度。現在是二月底了,房子打好了地基,正在逐步壘磚,再過半個月應該能蓋好,後麵還要抹膩子,做裝修,加門窗。順利的話四月份才能開業。

丁大舅丁二舅現在也不去做包桌了,還蠢蠢欲動打算把二舅家的表哥也弄來,再擴大一下經營。

錢晴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要不然就讓學生訂飯吧,老是在門口這樣堵著,回頭彆讓學校說你們。”

在學校門口做生意就是這樣,時刻要看學校的臉色,不然學校覺得把門堵了不好,再不讓舅舅們擺了怎麼辦。

“我看很多學生飯盒上都寫著名字,你們就收飯盒嘛,每次賣完飯就留個人在門口等著,學生在飯盒上貼個紙條說自己要吃什麼,你們每天的菜單也提前定好,學生選了你們也能摸準分量。做好了就提前個二十分鐘把飯菜都裝好,飯點就分成兩個隊伍,一邊賣飯,一邊直接給飯盒然後收錢。這樣不是快很多嗎?”

倒也不怕學生不給錢,飯盒都押這裡了,還能為個四毛錢不要飯盒了?

主要是這樣能省去很多排隊的時間,而且也能賣更多份出去。美中不足是沒有位置,學生要拿著飯盒回去食堂吃,吃完洗乾淨了再送來,比較麻煩。

但好在食堂離東門不遠,走過去也就是五六分鐘,麻煩這一點時間,省了飯點排隊的時間,相信很多學生也會欣然接受。

丁大舅丁二舅眼睛一亮,對啊!他們怎麼沒想到呢?現在餐廳沒蓋好,學生們沒地方吃飯,但是完全可以把飯盒提前送來,他們提前裝好啊!

每天隻要把要做的菜提前一頓寫在黑板上,讓來送飯盒的現場點,準備一遝子的紙片和皮筋,選了就寫在紙片上,再用皮筋綁住。

這不比一個一個問,一個一個打飯來的明白清楚?

丁二舅感歎道:“晴晴真是個生意精,這種主意擱咱倆想一百年都想不到。”

怪不得晴晴能買起這麼大的地皮,蓋起兩層的小樓呢。

錢晴來這一趟並不是簡單的過來查看進度,而是準備把房子招租的信息掛出去。不然等到四月份再陸續招租,這兩層小樓就太空曠了。

做生意嘛,能熱鬨著一塊開業是最好,這樣也能整個大場麵,好好的聚聚人氣。

正跟丁大舅丁二舅說自己的打算時,旁邊丁大舅的徒弟就小聲問道:“我……我能租一間嗎?”

說著生怕師父誤會,趕緊解釋道:“我就想弄個鋪麵賣點小吃,主要是賣冒菜和水煮。跟師父你們絕對不撞的。”

丁大舅沒好氣的扔了一個花生殼敲在徒弟頭上:“你師父就是這麼小心眼的?”

沉默片刻對著錢晴說道:“我跟你二舅這幾個徒弟,個個都有幾樣拿手活。你彆看這小子楞,他做川菜和贛省水煮可是一把好手。你看……”

錢晴好脾氣應道:“那當然是可以,隻要這兩層樓裡不重樣就行。而且你們最好把店鋪分散一點,挨著的話就有點太集中了。”

丁大舅得了準話,看著滿麵喜色的徒弟,一臉的嫌棄:“去跟你幾個師兄說說,誰要也想自個做店的就趕緊來說,房租要照樣給的哈。你們也商量好彆重樣,各做各的拿手活。要是有不想自立門戶的,就給我來打下手,每個月我給你們開工資。”

有的師父喜歡白用徒弟不給錢,丁大舅丁二舅都不是這樣的人,每次帶著徒弟出去包桌都是該給多少給多少,這些年來師門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牢固。

邊上的徒弟眼淚汪汪:“謝謝師伯!”

他是運氣好,遇上好師父好師伯,教本事時候傾囊相授,半點不藏私,出師了還要操心他們每一個的去處,遇到好事也念著他們。

丁二舅嫌棄的要死:“彆哭了!趕緊去瞅瞅外頭的綠豆湯好了沒,好了就給工人們分點。”

這個瓜娃子是他的小徒弟,手上本事有,就是人慫。家裡也困難,送來學手藝連個學費都給不起。這要是能起個門店賣小吃,說不好過幾年就能改改窮苦的門庭了。他做師父自然也盼著徒弟好

錢晴把寫好的招租信息掛在梧桐大學的通報欄裡,又等到晚上觀摩了一下丁大舅丁二舅的盒飯生意。

一聽說第二天的盒飯可以提前訂,大多數學生都是讚同的,相約著一會兒吃完飯再來送飯盒挑菜品。

中間倒是有一個學生,神色慌張,不知道為什麼,反複問著丁大舅丁二舅能不能不要訂飯盒。

“我們才剛加了鬨鐘,你們這樣搞,我們就又要拖堂了嗚嗚……”

丁大舅丁二舅滿臉懵,他們就是個買飯盒的,咋還跟拖堂扯上關係了?

學生(悲痛欲絕):……你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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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錢晴這邊衣架子和衣撐子陸續到的時候,錢雨也結束了粉條廠的生產,隨著天氣逐漸升溫,粉條晚上已經很難上凍了,不上凍就沒彈性,影響口感。

所以錢雨當機立斷宣布今年上半年就到此為止。

粉條廠的機器設備交給黃老二夫妻兩個看著,黃老二夫妻也很靈活,每年粉條就做三四個月沒關係,剩下時間他們就種地嘛。

錢雨也鼓勵他們這麼做,最好是多種一些紅薯,等到下一次做粉條,那麼多家一起競爭,原料上肯定要互相抬價。這時候能多種一點,秋天他們的粉條就多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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