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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模特們的爭風吃醋當然無法逃出二樓的眾人目光。
偌大的包廂裡,吊著幾盞用輕紗和玻璃製作的琉璃燈,暖黃色的光線映照在鑲嵌的寶石上。
空間雖大,但裡麵的人卻不多,而且還有一麵巨大的玻璃牆方便觀看一樓的遊泳池。
除了幾把軟椅和茶幾桌,正對著玻璃牆放著一個桌台,通過台麵上上堆滿的花花綠綠的籌碼就可以猜到它是做什麼用的。
一個行之有效的德丨州丨撲丨克策略是:如果一桌子上的玩家都玩得緊,那麼你就應該玩得相對鬆些,反之亦然。還有一句被廣為流傳的話是:如果你在三十分鐘之內還看不出誰是桌上的魚,那麼你就是那條魚。
但是這兩條金科玉律都沒有告訴陳楚硯,如果這一桌子的玩家都是魚,他要怎麼辦……
陳楚硯將手中的兩張牌甩了出去,眼角毫無溫度的餘光落向身旁觀戰的杜光策——本來他還想好好欣賞一下“泳裝葉籽心”,可杜光策卻非要拉他過來頂他的位置和這些人玩什麼德丨州丨撲丨克,他冷冷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NO.NO.NO.”杜光策接連的否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麵容蒼白的易記——他笑了笑:“我以為易記總在金莎混,再怎麼樣也要和李二少那個‘鬼手’學幾手怎麼玩德丨州丨撲丨克吧啊,沒想到……”
雖然語言沒有宣之於表,但杜光策已經完美的表達了他的想法——那句話就是:原來不過如此。
坐在陳楚硯旁邊的季少看了看眼神發愣盯著桌角的易記,也扔了牌,有些挖苦地嘲諷:“杜公子這話說的就不準確了,混金莎的那些人,除了李家那兩個異類兄弟,其他的在牌桌上的表現都不足掛齒吧。”
陳楚硯懶洋洋地靠向軟椅的靠背,手臂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夾著香煙的指尖蹭著微揚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氣焰高漲的易記,“金莎那些人不足掛齒,說的好像季少你特彆能掛得住一樣——還不都是半斤八兩,狗說狗不行。”
一旁正在收拾整理陳楚硯籌碼的荷官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指。
先不說齒究竟能不能掛得住,反正季少的麵子是徹底掛不住了:“我練習的時間少,當然不如以前在美國夜夜把玩的陳大公子您精通。”
陳楚硯眼簾一抬,就那麼看了季少一眼。
包括易記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一眼十分的淩厲!
然後,整間包廂卻深深陷入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
他們都知道季少確實是踩了地雷了,現在誰還敢提陳楚硯以前在美國的事情?
“或者,陳大公子,您今天從一開始就看我們很不爽似的,您哪裡不滿意,您可以說出來,不用這樣冷嘲熱諷的——”
陳楚硯的唇線微妙地浮動了一下,雖然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但麵上確實在淺笑——
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往門口處的服務生的方向看了一眼,給了那個服務生一個眼神,那個服務生立刻領了命令轉身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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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樓的葉籽心剛剛試鏡結束。
負責人走上來和葉籽心握了握手,兩個人互相恭維著:“你真的不錯,怪不得VePe那麼像Lee推薦你,果然是一個可塑之才!”
葉籽心也笑道:“哪裡哪裡,您辛苦啦。”
兩個人又說幾句,負責人便指揮攝影師們收拾東西,她又來到眾人麵前說:“第二場試鏡在一周後,到時候你們會接到通知的,如果沒有接到通知的話,那就是沒有通過哦,不要灰心,下一次再來參加哦~”
葉籽心想趕緊回更衣室換掉泳衣,剛走了幾步便被Nancy等人攔住了去路,她們微微皺眉打量著葉籽心,Nancy費解地說:“une,你明明是一個T大的學生,有著大好的前程,為什麼突然要來做模特?”
“不過呢,不得不說,學霸就是學霸,不止是學習,連做模特都是,一個沒有參加過比賽、也沒有評級的小野模,竟然可以靠著走後門來參加Lee時尚秀的試鏡,隻是靠VePe嗎?VePe在業內也算是有名的難搞了,他為什麼那麼喜歡你?理由是什麼?”
Nancy旁邊的女生冷笑了一聲:“或者,une的靠山不止是VePe吧,圈子裡不是傳une和那位——”她豎起一根手指,往上方指了指,“那位股市大佬陳楚硯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嗎?une,說實話,我們是真的好氣,你和陳楚硯大佬究竟是什麼關係呀?竟然讓VePe和Lee給你開後門開到這個程度?”
“…………”葉籽心麵無表情地說,“我和他什麼關係,關你們什麼事?機會都是平等的,我隻是參加試鏡,VePe說過,我表現不好一樣要落選,為什麼你們一副我要被內定的樣子?”
Nancy 等人顯然不想接葉籽心的話,而是繼續轉回剛才的話題:“聽說陳楚硯是出了名的零緋聞,迄今為止唯一算的上緋聞的就是和你une,我們不是在嫉妒你啊,是在羨慕你,能不能教教我們怎麼碰瓷那個級彆的大佬啊?”
葉籽心不想再和她們糾纏下去,她需要儘快換掉身上的這身泳裝,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去找陳楚硯認錯,隻要他不生氣,不管他是要打屁股還是打什麼的都悉聽尊便——
她繞過Nancy等人,往前走了一步,卻又被她們攔住了去路。
兩方人馬正在泳池邊僵持著的時候,從樓梯間走出來一個服務生,他慢慢地走到葉籽心的身邊,禮貌地對Nancy等人鞠了一躬,然後看向葉籽心,微微笑道:
“您好,請問您是葉籽心小姐嗎?”
葉籽心點了點頭。
Nancy她們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又難以置信的眼神。
難道說……
不可能吧……
那位服務生微微鞠躬,朝著樓梯間的方向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陳楚硯先生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