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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進門不久,好巧不巧正碰上了桑瑜室友毫不避諱的激情前奏現場,驚得她差點掀桌,現在想想還滿心不適,“儘快換個房子吧。”
桑瑜蔫蔫趴在被子裡,“租金交了半年的,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提前走不給退錢,”她環視一下身處的房間,很習以為常地彎起眼,“雖然地方不大,有點小麻煩,但上班近價格低啊,我住著挺好,不過要喊你們過來玩,我可就說不出口了。
簡顏和孟西西家庭條件都很好,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要是來她這小屋子裡擠著,她真心過意不去。
孟西西皺眉,給她掖掖被角,“既然這麼在乎錢,乾嘛還總自掏腰包給大家做吃的。”
“我是急著買房子才巴不得多省點多賺點,平常夠用,”桑瑜在枕頭上蹭蹭,“再說零食的食材其實特彆普通,真的不費錢,隻要你們喜歡,我就超有滿足感。”
她嗓音雖然啞,笑得卻極甜,上揚的調子裡混著細軟鼻音,“而且我目的可不單純,是想拿好吃的俘獲你們的心呀——”
“彆仗著長得美就撒嬌,”孟西西被萌到,沒辦法地點點她額頭,“真要是沒錢記得跟我說,我給你拿。”
桑瑜笑著躲,“不用不用,我花銷少,食材碰上促銷就三五塊錢一斤,我前幾天給上門打針那家帶的零食,原材料總共才——”
她還沒說完,孟西西猛地雙手一拍,等不及插嘴,“你不提我差點忘了!你上門打針那家到底什麼情況?太古怪了吧。”
桑瑜一懵,眼前立刻浮現起男人戴著眼罩,靜躺在床上的畫麵。
除了過份美貌,沒問題啊。
她追問:“怎麼了?”
孟西西想想就氣,“昨天中午第三次上門,我替你去的,誰知道連樓下單元門都沒進去!”
桑瑜吃驚,第一反應是有誤會,以陳叔的好脾氣,不可能把人拒之門外。
“對講接通速度確實快,像在旁邊特意等著似的,問題是態度不好啊,”孟西西鬱悶,“直接質問我為什麼換人,桑瑜去哪了。我哪敢說你重感冒請假,你病倒之前剛給人家近身打過針,萬一拿這個挑你錯處,投訴你怎麼辦。”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太忙走不開,”孟西西攤手,“結果可好——大爺冷冰冰說了句,不接受換人,會跟康複中心聯係,就給掛了!”
桑瑜直覺情況不太對,撐起身,“最後針打了嗎?”
孟西西說:“沒打,白跑一趟,我聽主任說,等你病好能上班了再去。”
所以主任竟然同意了陳叔的要求……必須由她上門才行?
桑瑜不明所以,回想去過的兩次經曆,跟孟西西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
她目光落到床邊垂著的輸液管上,清晰記起男人冰涼素白的手,還有上次臨走前,她鬼迷心竅放進他手裡的花生酥。
當時還怕他一激動扔她臉上呢,事實卻是,他僵了,在反應過來後,立刻收攏五指,把花生酥當寶貝似的,抓得嚴嚴實實。
因為這個動作,她心裡還莫名其妙地軟了一下。
但現在頭腦清醒了,再琢磨就處處不對。
跟她的生活有天壤之彆的富貴人家,素不相識的男人,即便病著也身處雲端,絕對不應該對她另眼相看。
孟西西走後,桑瑜又在床上趴了好半天,腦袋快炸掉也沒能理出個所以然。
她有氣無力拱進被窩裡,半晌後覺得熱了,伸出兩條光溜溜的細白長腿,懶懶搭在床沿。
算了,反正明天就上班了,當麵問問主任再說。
淩晨。
封閉的工作間裡,藍欽眼眸低垂,勉力握筆,對著潦草的設計圖失神,他唇上血色淺薄,喉嚨偶爾生澀地滾動,不時望向手機屏上的時間。
空蕩的胃餓到抽縮,悶了幾天的胸口似乎流不進一絲氧氣。
他呆坐到太陽高懸,陳叔端著碗來敲門,“先生,米糊打得很細,加了糖,試試吧?吃一口也行。”
今天應該是桑瑜第四次上門的日子。
明知道她出現的可能很小,但藍欽心裡依然存著微弱希望,萬一呢……
萬一桑瑜來,他再這麼餓著,臉色會非常難看。
藍欽伸出手,陳叔大喜過望,把碗小心遞給他,“溫度正好。”
他舀了半勺,吃藥似的閉上眼睛,直接吞下去。
無法適應的口感和氣味頓時直衝咽喉,火燒火燎的痛感立即反射性湧起,激烈衝擊著每處瀕臨極限的神經。
米糊經過喉嚨,滑入食管,一路刺激顛簸。
藍欽唇上最後那點血色儘數褪淨,指甲狠壓進掌心,忍無可忍地推開椅子,踉蹌著衝進最近的洗手間,熟練地順手鎖門,俯身在馬桶邊吐出來。
清瘦脊背彎折,額發落下半遮住眼簾。
吐過後,他扶著洗手台半晌沒動,整個人死氣沉沉。
陳叔在門外心驚肉跳,聽裡麵沒了動靜,試探敲敲門,“先生,宋女士給你發了好幾條信息。”
宋芷玉懶得打字,向來發語音,中氣十足,語氣很衝,“藍欽,彆僥幸了,彆指望桑瑜今天會去,我實話告訴你,不可能!”
此時宋芷玉坐在康複中心的特邀專家診室裡,皺紋裡夾著上午的淡金陽光,一臉嚴肅凶殘。
她為一場醫學研討會忙了兩三天,沒顧得上管孫子的事,回來一看,才知道桑瑜重病請假,而康複中心這邊沒有對藍欽說實情,他竟然一無所知。
“她從上次開始不再登你的門,你就不好奇到底因為什麼?”
宋芷玉一邊發,腦中一邊飛快盤算著,究竟怎麼樣才能借這個陰差陽錯的機會,逼藍欽把關鍵的一步真正邁出去。
語音一條條自動播放,在密閉洗手間裡格外響亮震耳。
藍欽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臉,抬頭盯著鏡麵裡狼狽憔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