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前,他冬天從來不會這樣犯困,雖然身體比常人涼一些,但也沒這麼怕冷。
肯定是這錦鯉原型害的。
秦昭安撫地揉了揉他的頭發,薛仁在旁邊含笑吸著煙袋,煙霧飄到二人身邊,景黎聞間這味道忽然有些惡心,偏頭咳了兩聲。
“喲,對不住。”薛仁忙熄了煙袋,來到景黎旁邊,“你這怎麼搞的,煙味都聞不了?”
“臘月開始就一直這樣。”景黎委委屈屈道,“有時候炭火燒旺了聞著都不舒服。”
薛仁眉梢一揚。
秦昭也道:“他好幾日食欲不振,卻找不出緣由,正想來找薛先生診診脈。”
薛仁咧嘴一笑:“秦先生這是折煞老夫啊。你醫術不比我差,列出的那些藥材更是幫了大忙,你都診不出問題,老夫能診出什麼?”
秦昭搖搖頭:“在下隻是班門弄斧,遠比不上薛先生。”
薛仁被他這話哄得開心了,便道:“行了,我見小魚兒這模樣的確是難受。手伸出來,薛爺爺給你把把脈。”
景黎戀戀不舍地把手從秦昭懷裡伸了出來,薛仁手邊的小案上放了個腕枕,讓景黎把手放上去。
薛仁扣在景黎脈搏上診了片刻,又瞧了瞧他的口舌,眼珠,問:“你近來食欲不振,體寒畏冷?”
景黎:“嗯。”
“是否還總覺得困倦,聞不得太刺鼻的氣味?”
景黎點頭:“對。”
薛仁鬆開手,沉默下來。
秦昭聽了薛仁說的那些,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他將景黎的手揣回懷裡,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他的手背。
這症狀聽上去怎麼像……
“看著像是有喜了。”薛仁悠悠說出了答案。
秦昭:“……”
景黎:“???”
“我怎麼會——咳咳咳!”景黎被他嚇得連連咳嗽,坐直了身體,語無倫次道,“可我明明……我是男人啊,我怎麼可能——”
秦昭也道:“我這幾日都替他診過脈,那脈象並非是……”
“我隻是說看著像,又沒說一定是。小魚兒的脈象的確是男子,而非雙兒,這我還能看不出來?”薛仁偏頭看了眼裡屋,阿易依舊在後院熬薑湯,才壓低聲音道:“你們騙得過阿易,可騙不過我。”
雙兒與男子從外觀上看沒有不同,但生理結構卻全然不一樣,因此在脈象的表現上也有些微差彆。
這種差彆不容易判斷,若是經驗欠缺的大夫一時間恐怕都分辨不出來。
因此,阿易至今都以為景黎也是雙兒。
薛仁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從脈象上看,小魚兒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找不出他身體不適的理由。但從表象上看……”
“畏寒,惡心,犯困,食欲不振,這不就是懷孕了嗎?”
薛仁一攤手,無辜地看著二人。
秦昭低頭與景黎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同樣的茫然。
秦昭搖搖頭:“先生彆說笑了,既是男人,如何能有身孕?”
“這可說不準。”薛仁故作深沉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萬一是小魚兒體質特殊,又恰好從脈象上顯不出來呢?”
景黎默然無語。
他之前從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哪怕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可以生育的男人,但也從沒有代入過自己身上。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不等景黎想得清楚,阿易端著兩碗薑湯回來了。
加了藥材的薑湯祛寒效果極好,景黎喝完了薑湯,才覺得終於恢複了點精神。
阿易還要看店,便請薛仁帶他們去家中休息。
阿易父母留下的宅子與這藥鋪相連,穿過連通後院的回廊,薛仁帶著他們到了個乾淨的偏院。
薛老先生在這裡混吃混住好幾年,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半個主人,毫不客氣道:“就這裡,阿易已經提前收拾過了,屋子裡缺什麼就告訴我們,不用客氣。”
秦昭向他道了謝,景黎卻有些心不在焉,顯然根本沒聽見薛仁說了什麼。
薛仁見他這樣,道:“何必這麼煩心,有孩子不是好事麼?”
“可是……”景黎精神還有些恍惚,“……我明明是男人……”
“你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倒是有個主意。”薛仁手一擺,不以為意道,“就等他十個月,看到時能不能生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秦昭:“……”
景黎:“…………”
作者有話要說: 薛仁:請叫我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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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觸到你們奇怪的雷點(?)提前說明一下,小小魚是卵生,產卵孵蛋,但不要帶入現實,完全不一樣。以及,魚崽隻有一條,多了怕秦昭養不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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