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堅強,似乎什麼都不能真的影響到她。
拿著這張女戶的戶籍,她有了盼頭。
回去的日子依舊波瀾不驚,隻不過顧望舒來的多了,她對顧望舒的喜好也越發了解了,他不喜歡喝粥,桌上從不放粥,但如果是她做的粥,他會慢慢喝掉。
顧望舒從來話都不多,他也很少看書,以前還經常嘲諷她,可後來,他們關係緩和之後,他們除了床上關係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了。
若是沒見過正常的夫妻相處,興許她一輩子在這個莊子上,反正有吃有喝不缺什麼,不曾看到外麵的人和事情也就不會想太多。
可這世上的事情都是在變化的,就像顧望舒停了她的避子藥,甚至告訴自己他要娶妻了,等他娶妻之後,再以妾室的身份納她進府。
她也隻能同意。
顧望舒卻很高興,破天荒的道:“你且放心,沒有人敢欺負你。”
因為在顧望舒這裡,他打聽過齊國公的女兒是庶出,性情賢淑,絕非信陵侯夫人這樣嫉妒之輩,因此她絕對能夠容下簡凝初。
況且,他到了年紀,總不能一直不娶妻,即便齊家如今也算不得什麼很好的人家,但正是因為齊家算不得什麼強勢的人家,簡凝初嫁進來才不會吃虧。
將來,簡凝初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他會教那孩子武藝,可若他喜歡讀書,也可以找方惟彥拜個先生,簡凝初的日子也好過些。
總不至於永遠在這個莊子上不能見人。
這麼些年過去了,許多人對簡家的事情早就忘記了,況且,到時候簡凝初在他的後院,也沒人看到。
雖然這樣很冒險,但是他還是想給簡凝初一個名分。
但簡凝初知曉他要成婚的頭一件事情,就是想儘快逃開,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若是喜歡一個人,絕對是有占有欲的,她自己都討厭妾侍的存在,為何自己也要做那個討人厭的人。
成了妾侍意味著,她的孩子要喊彆人娘,喊她隻能喊姨娘,還要替女主人端茶遞水洗腳奉膳,這些事情實在是做不來。
她承認她對顧望舒產生了些許的情愫,可是她也有尊嚴。
阮蜜娘給的這張戶籍,讓她想念在登州的日子,她是知府夫人的妹妹,丈夫仿佛真的是一個富商,兩個人投奔了姐姐來做生意,底下的人都喊她也稱太太……
那個時候,即便情況再艱險,她還是個人,但若真的聽了顧望舒的話,她就不是人了,是奴婢。
而且她摸了摸肚子,自己的月事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她應該是有了身孕。
女子為女則弱,為母則強,她即便是為了孩子也得衝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她要逃出去很容易,因為莊子上的人現在都不怎麼管她了,沒有人會認為她會真的想逃出去,也不會有人認為她一個外室能做妾,居然想逃。
甚至她走到大街上的時候,高興到流淚,她終於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