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肚子七個月的時候, 她的新書上市, 編輯和她商量簽售會的事,被慕清以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休養為由給拒絕了。
編輯無法, 給她寄來一千本書,要求她簽名,一時間客廳裡擺滿了書。
書都很沉, 全都是席瑞安幫著搬上, 她在簽名的時候, 他在一旁翻書。
慕清是從初中就開始寫作, 開始隻是受老爸影響, 寫著玩,純屬愛好,是慕爸爸看女兒寫的不錯,幫著女兒去投稿的,筆名也是慕爸爸幫著取得,叫竹慕清風。
無數次, 慕清都想改筆名, 因為四個字的筆名在簽名的時候太耗時間了,從早簽到晚, 整整簽了三天,每簽完一個名字, 她還要在下麵用簡筆畫, 畫上一個不同的笑臉。
同時, 關於她新書的各種宣傳也開始了。
她肚子八個月的時候,她的第二本新書封麵也出來了,預計七月份就能上市,同時,她的新書全部稿費也終於到賬。
席瑞安每天給自己上藥,每天都能看到自己臉上的變化,他的臉在一天一天的消腫,和之前猙獰的模樣相比,此時的他,就像在臉上戴了個有些腫脹的麵具,略有些僵硬,還有一道無法消除的黑線疤痕在植皮的邊沿部分盤旋在臉上。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臉上的腫脹一點一點的消褪,他臉上的紗布也終於可以揭開。
他是選擇白天揭開的,揭開紗布的前一天晚上,他從醫院回來,在吃晚飯的時候和慕清說:“醫生說,我臉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不用圍著紗布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他是在客廳的公共洗手間揭開紗布的,慕清就站在他旁邊,眼睛期待的望著鏡子裡的他,而他,則看著鏡子裡的她。
隨著他的手一圈一圈的將無菌紗布給揭下,每揭下一圈臉上的紗布,就像有一根細繩狠狠的勒在他赤~~裸的心臟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他在觀察著她的表情,想看到她真實的反應。
等紗布完全揭下,他像是等待審判的罪犯一般,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的眼睛。
她站在他身側後退一步的位置,一隻手托著已經很大很重的肚子,認真而仔細的看著他揭下紗布後的半張臉,“好很多了啊,皮膚很光滑。”說完目光從鏡子裡的他,轉向現實中他的臉,“就是還有點腫,等消腫了以後,就兩邊一樣了吧?”
席瑞安緊緊攥著紗布的手微微鬆開,就像緊緊勒住他心臟的那根細繩也跟著鬆開了似的:“嗯。”
“還疼嗎?”她靠在窗戶上,現在肚子大了,站久了會有些累,她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走路都會用一隻手托著肚子。
他搖了搖頭:“不疼,有些癢。”
實際上在長肉期間,臉上如同有螞蟻在爬一般,瘙癢難耐,這些他都忍了過來。
“彆撓,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她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他看的真切,她眸底不曾露出過半點嫌惡。
就像看著一個平常人的模樣。
“你覺得我的臉能恢複嗎?”他裝作無事人一樣,將手中的紗布扔到垃圾桶。
“當然能啊,你不是恢複的挺好嗎?你看XXX……”她舉了幾個明星的例子,“他們也是燒傷,現在臉上晚上看不出來。”
慕清沒說的是,在她發布求除疤藥信息沒多久,就有人回複了她,是來自一個修真位麵的人,說她雖然沒有除疤的藥,但是如果她願意支付兩千貝塔幣的話,她可以為她調製一款除疤的膏藥。
修真位麵,聽著很高大上,但那個位麵被綁定種植係統的人,隻是個金丹期修士的侍妾,她自己本身資質非常差,不過才煉氣期,因為一直在打理照顧金丹期修士的藥園,才被綁定的,她的種植空間全部都被用來種植了各種珍貴的草藥。
她自己本身可能比較有煉藥和煉丹的天賦,但受實力限製,她隻能煉製幾種最低等級的丹藥,為了爭寵爭資源,給自己調製了好幾款效果非常好美容養膚的護膚品,卻不對外售賣,隻掛在交易係統上賣。
修真界倒是有駐顏丹之類,可駐顏丹這樣的丹藥除非是最下品的十年、三十年效果的她能得到,中品的百年、上品的千年、還有極品駐顏丹,她這樣的靠依附他人生存的底層修士根本不可能得到,況且她才煉氣期,如果無法築基,壽命有限,就更不可能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資源浪費在價格高昂的中品駐顏丹上,而是想辦法提升實力。
她調製出來的除傷疤的藥膏因為裡麵帶有靈氣,且是外用,倒沒有像星際世界藥品的隱憂。
隻是兩千貝塔幣。
她現在滿打滿算也才一百來個,除了原本係統贈送的一百貝塔幣,被她花了十個後,其它都是每周賣大蒜一枚一枚攢起來的。
這個除疤的膏藥在修□□可能並不值什麼,但交易係統裡麵的價值並不是按照你本世界的價值來結算,而是以對方世界的需求來算,加上她是重新調製,需要花不少時間,價格才這麼高。
和她交流完,修真位麵的那位女士還問了一句:“雪膚霜,對築基以下的修士和凡人都有奇效,還你一身冰肌玉骨,要不要?”
“謝謝,沒這個需求。”
得知慕清對她的雪膚霜沒需求,她立刻說:“兩個貝塔幣一大罐,可以抹全身。”
她嫌麻煩,一次做了很多,根本用不完,擁有交易係統的人全都是社會底層的農家漢子,也很少有這個需求。
慕清倒是有些心動,可她懷著孕呢,可不敢用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