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時候找我。”她十分乾脆利落的下線。
到了六月份,慕清今年的第二本書,也就是那本懸疑文也開始上市,而且馬上就是暑假,葉璽他們計劃等書上市後,去全國各大一二線城市簽售。
慕清的肚子都八個多月了,下個月可能就生了,哪裡還敢全國簽售,“下一本吧,稿子已經全部修完,我發給你。”
慕清是在七月中旬的時候生的,和前世一樣,生產日期延遲了十天。
她是在半夜淩晨三點多尿頻的時候,羊水突然破了,嘩啦啦的往下流,嚇得她連忙出門敲席瑞安的房門:“席瑞安,席瑞安!”
這半個多月以來,慕清肚子老是疼,每次她都以為要生了,結果都沒生,席瑞安也一直很緊張,今天已經是她過了預產期第十天,醫生說今天還沒生,就要剖了,沒想到晚上羊水就破了。
聽到她的呼喊聲,他連忙跑出來,扶著她:“怎麼了?要生了嗎?”
“我羊水破了,快送我去醫院。”怕弄臟他的車,哪怕肚子開始疼的向下墜,她也依然在褲子裡麵墊了東西。
她還算鎮定:“待產包。”她指著早已準備好,放在客廳的一包東西,“把包帶上。”
席瑞安連忙拎包,扶著她下樓,急的連帽子和口罩都忘了戴。
女人生產的過程是個很尷尬的事情,它並不是直接推到產房,而是先在病房的床上,醫生會直接掀開你的衣服,檢查你開了幾指,等宮口開的差不多了,你有了想要大便的感覺時,才會把你推到產房生產。
在這個過程中,你都是在病房度過。
如果席瑞安是慕清的老公,自然不會感到尷尬,問題是他不是,而慕清身邊,從頭到尾就隻有他在陪伴,醫生和護士自然而然就將他當成了她老公,有什麼事都是吩咐他去做,沒事時就一直陪伴在慕清身邊。
看慕清一陣一陣的,疼的額上汗珠跟黃豆似的滾落,他在旁邊比慕清還著急,抓著慕清的手不停的問醫生:“醫生,有無痛分娩嗎?”
這樣的情況醫生見多了,特彆淡定:“我們醫院沒有。”
“那能剖嗎?你看她疼成這樣了,給她剖腹產吧?”
醫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順產條件好,這麼高,孩子也不大,不用剖。”
把席瑞安急的團團轉。
慕清也想剖,實在是到後麵太疼了,疼的你沒有絲毫辦法,越到後麵越疼。
好在她還算快,三點多羊水破的,早上十點多孩子就生了。
當醫生抱著紅紅皺皺的趴在她胸口時,看著懷裡的孩子,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內心漲滿了酸甜的感覺,就像擁有了全世界一般,什麼都值了。
“七斤二兩,五十公分,十點零三分生的,女孩。”醫生將小寶寶的手和腳都檢查過:“你自己看看,手腳都正常的,五根手指腳趾。”
小嬰兒一直在她胸口趴了有半個小時,才被醫生穿上醫院統一的嬰兒服,在小嬰兒的腳腕係上號碼牌,給慕清看:“068號,記住了啊,你孩子是068號。”還在她的手腕係上同號碼的牌子,放在小推車裡推出去:“慕清的家屬!”
“是我!是我!”席瑞安一直守在產房門口,聽著產房裡傳來的一聲又一聲嘶聲力竭的叫喊,每一聲都像是在緊緊揪住他的心臟,讓他除了在外麵等待和陪伴,沒有其它絲毫辦法。
實際上那叫聲根本就不是慕清的,而是同產房另外一個產婦,慕清一直都在聽著醫生的指令:“深呼吸!用力!”哪怕疼的想叫喊,根本就沒有時間叫。
此時聽到醫生的叫聲,連忙撲到醫生麵前:“醫生,慕清她怎麼樣了?她怎麼還沒出來?”
“產婦狀態很好,現在睡著了,你不用擔心,你先去帶孩子去洗澡,這是孩子的號碼牌,068,彆忘了。”
慕清在裡麵聽到醫生的話哭笑不得:睡著個屁啊,疼死了怎麼睡得著?她隻是生完後脫力,累的不想動而已。
但醫生不知道,以為她睡著了,隻有給她揉肚子、縫針等。
生產的時候她都沒叫,到後麵揉肚子和縫針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了了,特麼太痛啦!也沒有麻藥,就這樣生生在你肉上縫,一針一針,總共三層。
聽的席瑞安在外麵差點沒嚇死。
他正看著推車裡麵的紅通通長的怪醜的小嬰兒呢,可能因為是慕清生的,愛屋及烏,哪怕剛生出來臉上都是褶子,醜不拉幾的,他也依然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看著這個小肉團子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慕清在裡麵叫,席瑞安在外麵叫,一直喊著:“慕清!”
護士聽的不耐煩,把他趕了出去。
他也不走,就抓著推車焦急地等在產房外麵。
醫生一邊給慕清縫針一邊笑著跟疼的扭曲的想死的她吐槽:“看你老公叫的這麼大聲,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在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