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生員都檢查完後,省試開始。
這次他運氣好,終於沒有抽中臭號了,加上準備充分,甄博文考的倒挺順利,三場之後雖有些疲憊,精神倒還不錯,不像院試的時候,出來後簡直像被妖精吸乾了精~氣一樣。
甄博文原本在讀書上的天賦和悟性就極高,後來又有席瑞安和岑知州兩位真正年紀輕輕就進士及第的大佬指點。
比如岑知州,真正寒門出生,二十一歲就中了進士,可見他天賦之強,原主席瑞安也是二十三歲就中了進士的青年才俊,且都是二甲前列。
更彆說,岑知州可是做過一國宰相之位的,哪怕在那位子上沒坐多少年,那也畢竟是皇帝之下的國家一把手,見識更是與普通大佬不能比,有這兩位滿級的大佬指點,甄博文這次考試毫不例外,高中解元。
甄大郎看到頭名第一的名字是甄博文後,都高興傻了,“中啦,中啦!頭名!博文你中了頭名解元!”
甄大郎是一路狂奔,激動的滿臉通紅,等他回到租賃的小院,周圍人全都知道租這個院子的學子中了頭名解元的事了,一時間紛紛前來祝賀。
饒是淡定如甄博文,在聽到桂榜榜首上自己的名字時,也依然心旌神搖激動不已。
不多時,就有報喜的人前來報喜。
甄大郎雖然高興的啥了,辦事卻很周全,早早準備了一吊錢賞給錢來的報喜人。
報喜的人一掂錢袋重量,便知裡麵是銀子還是銅錢,大概有多少,這個數量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們姿勢喜笑顏開,好話不斷。
同窗們又酸又妒的同時,也不由十分羨慕,甚至有兩人心中想著,如果他們也能有個進士老師,或許他們也能得頭名解元。
不過這隻是心頭想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都紛紛前來恭喜甄博文。
可惜,他們這幾個同住的學子中,隻有兩人考中,其餘皆落榜,包括趙鈺。
不過趙鈺能夠考中秀才就已經十分高興,他知道以自己文章的火候,考中舉人的可能不大,在失落了一會兒之後,就很快調整好心態,不僅不感到低落,還邀請眾人為甄博文和另一同窗好友慶祝考中的事情。
這次懷安縣縣學中,一共有四人考中,另外兩個住在客棧,錄取率可以說是非常低了。
不過也很正常,這年頭考科舉是有名額限製的,一般一個省才錄取一百個左右的學子,平均到下麵的每個縣,也就三四個。
如果一個縣每次都能出個五~六個七~八個舉子,那就是文風極盛的縣了。
省試考完之後,甄博文和另外三個考中的學子還要留在省城參加由一省長官和布政使舉行的鹿鳴宴,其餘人全都收拾東西回鄉,其中自然也包括趙鈺。
甄博文雖然沒有回來,報喜的信息卻已經第一時間傳到懷安縣,席瑞安親自上門,向慕清說了甄博文在省試中高中解元的消息。
這一下,真的是全村都轟動了。
慕清自是十分高興,卻又十分心疼席瑞安。
現在已經八月底,第二季雜交水稻馬上就要成熟,很快就到秋收的季節,縣裡上下農事全離不開席瑞安,這是懷安縣第一年種植雜交水稻,凡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十分忙碌辛苦:“報個喜而已,哪裡需要你親自前來,叫個人來報喜就是了。”
私下無人的時候,席瑞安拉著她的手:“我就想來見見你。”
“都看了一輩子了,還看不夠?”
“不夠。”席瑞安含笑看著她,將疲累的身體靠在她身上,緊緊的抱著她,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頭發。
慕清被他抱著,雙手環著他的腰身,感覺他又瘦了很多。
望著席瑞安黑了一圈又瘦了一大圈的身體,心疼的不行:“你看你,原本就跟竹竿似的,好不容易給你養了些肉,又瘦下去了。”
席瑞安委屈道:“你不在,也無人關心我,更無人督促我吃飯。”
慕清擰他:“吃飯還要人督促。”
席瑞安抱著她歎息:“你不在,我一個人,吃飯都不香,隻每日糊弄一下進食罷了。”
把慕清說的,心疼的不行,心想兩人真得趕緊成親了,不然把甄家這一群小家夥都喂養的白白嫩嫩,反而是對她最重要的席瑞安無人照顧,本來他穿到這個世界就有些惶惶不安,她還不在他身邊。
她上下安撫地摩挲著他瘦的脊椎骨都鮮明的背:“快了快了,春闈一過咱們就成親。”